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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和探求被定義為劣性,放縱和自私被世人所寬容。
雖然透過動物實驗無法證實,但他想象,個體死亡前之所以會出現癲狂狀態,一定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引起個體瘋狂的影像。怪村裡那些死者,死前都看見了什麼?有些人無聲無息倒地而死,有些人在慟哭中突然斷氣,這是任何科研永遠無法得到的資料:死者死前究竟看見了什麼。
在怪村和懸棺洞存在的病毒,生命力並不強,而且有很長的週期效應,所以數十年才會發作一次,通常是用來“換血”的蟲豸中有個別攜帶了大量的這種病毒,因而在村民中引起傳播。而他在實驗室裡“複製”了這類病毒,隨時可以大規模散播。
在大規模散播這種病毒的時候,也就是他真正進入救世主和終結者這雙重角色的時候。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有許多研究要做,比如,掌握“傷心至死”病毒在人群中傳播的流行病模型——雖然這類病毒在他家鄉那小山村裡的流傳由來已久,但感染者的症狀如何、在密集的人群中如何傳播、是否真有百分之百“傷心至死”的神奇功效,都是未知數,只有掌握了這些資料,他才能有把握、有節奏地開始散播,完成自己的計劃。
這樣的研究過程,更是一種寓意深刻的遊戲——不是說“遊戲人生”嗎?這種對人生的歪曲認識造成多少悲劇?導致了多少社會風氣的頹廢?——現在,由我來定義和控制這個遊戲,你們這些紅塵俗世中的紅男綠女們來進入角色。最後,只有我知道,這個遊戲的結局,沒有勝者,只有傷心至死。
孟思瑤是個非常理想的目標。也許是對杜若的格外“關心”,他對孟思瑤的瞭解從五年前就已經開始。以科學家的嚴謹,他耐心地跟蹤和調查,瞭解了孟思瑤的全部生活。她有一群活力十足的朋友,他們生活在人口密集的都市裡,他們各有各的弱點,他們之間除友誼外,也有猜疑、嫉妒和背叛。正好,小姑娘有旅遊的愛好,可以讓她領略一下那個傷心之地——和杜若戀愛時,兩人曾流連於這無限風景,歡笑,熱吻,依舊掛在滿山的花樹之間。
遊戲開始的地點選在了由他命名的“拾夕洞”裡。拾夕洞雖然是多次“傷心死”病毒發作的源泉之一,但根據他的觀察和推斷,顯然並非常年有病毒存在。他將自己合成好的“傷心至死”病毒注入一種南美洲特產的吸血水蛭體內,將水蛭放養在拾夕洞的水中。他之所以選中這種水蛭,不但是因為水蛭吸血是理想的經血傳染途徑,更因為人被這類水蛭吸咬後,面板上會形成一個碎裂的心形。
而實驗室裡那些小鼠,被接種“傷心至死”病毒後,心律失常猝死,死後解剖可見,心肌發生嚴重損傷,心臟竟有破碎的痕跡。
這也是他精心為這場遊戲的“設定”,為了紀念他那次心碎的事件,為了心碎,這個人類最常見的一種情感體驗。
他知道孟思瑤和她的朋友們大學畢業後,仍和江大的旅遊協會保持密切聯絡,便向該協會發出了一條新裳谷的旅遊廣告。果然,廣告發出後,孟思瑤和她的朋友們如約而至。江醫“七劍”的到來微微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笑納”了——正好多出一些實驗物件。不足之處是他需要儘量跟蹤觀察這些受感染者的病情變化,人太多會無暇顧及全面,好在“七劍”中的大多數都在江京。
年輕的大學生血氣方剛,病發相對較早,一定是免疫反應失衡。他花了大量的精力,收集受感染者的病史,每當發現有人開始去醫務室或醫院抱怨身體不適或早博,他就格外留心,因為他知道,一旦有症狀發生,患者很快就會猝死。於是,他目擊了張聰、傅霜潔等人的猝死,他們在死前都曾在學校醫務室裡檢查過心律不齊的症狀。
可憐的張聰,被傅霜潔攀高枝“蹬”了以後,一定是因為傷心到了極點,引發了心律失常和猝死;而傅霜潔,一定也是因為張聰的死受了觸動,引起了情緒上的極度不穩定,從而心律失常突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傷心至死”的遊戲抓住了兩個註定要傷心至死的人,可悲,又可笑。
在觀察孟思瑤那些朋友的過程中,袁荃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這是個聰明細心絕頂的女孩子,也小有野心。當他發現袁荃性格上的特徵後,就設計了一個在大遊戲中的小遊戲。
他在費城時,曾結識了一位華裔建築設計師李伯瑞。結交李伯瑞,是為了請這位設計大師幫他“改造”無人敢去的懸棺洞。他知道懸棺洞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並沒有受到任何“詛咒”,只是每隔多年,洞中會出現攜帶病毒的吸血類蟲豸。改造懸棺洞,是因為他想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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