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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透過電話……”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孟思瑤還是驚得從床上站了起來,竟忘了還在輸液,身上還有接著儀器的連線。
她認出了這個聲音,正是失蹤多日的民俗學家顧真。
姚素雲忙將孟思瑤扶上床,隔壁護士透過玻璃窗看見,跑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同時驚訝而警惕地看著顧真。
孟思瑤忙說:“他們都是來看我的朋友。”
“謝大夫反覆囑咐,不能讓你情緒激動。”
“沒事兒的,我一點兒都沒激動。”孟思瑤應付著。
護士又看了顧真一眼,這才離開。孟思瑤說:“謝天謝地,顧老師,您還好好的!”
顧真嘆了口氣:“你看我這副狼狽的樣子,好是談不上的。聽說你專門跑到華西鎮去找我,真難為你了。”
“哪裡,那還不是我應該的?”
“我剛從武夷山逃出來,就直接來找你,希望我的經歷和發現,能解決你的一些疑惑。”
“我聽華西鎮上的一個小孩子說,您被怪村的人折磨,十分悲慘?我想都不敢想。”
“這正是我想告訴你的。長話短說,我就是做為民俗研究工作者的好奇心太強,聽你們介紹完這個神秘的新裳谷、懸棺洞,還有詭異恐怖的暴屍荒野、怪村的見聞,就忍不住去了一次華西鎮,之前,還忍不住去了一次懸棺洞。”
“這可怎麼好?進去過懸棺洞的,一個個都去世了,就剩下我,也快走到盡頭了。也許,當初真不該把那封Email轉發給您。”
“我沒有想那麼多,因為聽上去太玄,我一點也不信邪的,誰知出來後,尤其到了怪村後,我才有些後悔進了怪村。
“我到達怪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一進村,我就感覺到一種詭異無比的氣氛。真的,你們要是看見……不大的村落裡,有近百人在路上走,大人小孩都有,穿著灰色的長雨衣,尖尖的雨帽頂在頭上,而那時候,根本沒有下雨!村裡似乎發生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情,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慮或者嚴肅的神情,步伐雖然匆匆,卻一言不發,沉默地向村外走——是往山的更裡面走,彷彿整個村的人都要拋棄這個寧靜而已經足夠與世隔絕的小村,奔赴更深的與世隔絕。最奇怪的,是連隊伍裡的孩子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們的井然有序似乎被我這個貿然闖入者打斷了。往村外走的人陸續轉了回來,我在驚慌詫異之間,已經被團團圍在了中央,看著一片黑壓壓的長雨衣,我這個自以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人,心裡也怯了,忙叫:‘我是個民俗學家,只是正好路過!’一箇中年人走出人群,估計是村裡的頭頭,盯著我問:‘我不在乎你是什麼家,只要你告訴我,有沒有去過一個懸棺洞,三具懸棺,兩大一小?’我記得小孟你當初的囑咐,矢口否認。沒想到,那人說:‘所有到我們村來的外人,都曾進過那個懸棺洞,可惜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我大聲反抗他的邏輯,卻毫無用處,那人又說:‘我再給你個好邏輯,你既然來了,就是我們的客人,客隨主便,所以你必須跟我們上山。’
“我當時雖然有強烈的好奇心,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幹什麼,要去哪裡,但恐懼感已經佔了上風,滿心思都是要離開這群人。這個時候,我只好敷衍,同意隨他們一起走。人群在我身邊散開,我被裹挾在整個隊伍之中,隨著人流向前走。我問身邊的村民,村裡出了什麼事,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走出一段山路,我仔細記著沿途的標識,在哪裡轉彎,在哪裡上坡,同時假裝腿腳不方便,一點點地往整個人流的尾部挪動,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我掉頭就往回跑。因為常年在民間採風,我的兩條腿,是不折不扣的‘鐵腿’,平時即便不到下面調研的時候,我也是個業餘馬拉松愛好者,所以很有信心,能將追趕的村民越拉越遠——山民雖然體健善奔,但未必能趕上我這樣既有大量經驗,又有嚴格訓練的準運動員。
“果然,跑著跑著,後面追趕者的腳步聲和招呼聲逐漸消失。我不敢怠慢,仍是全速奔跑,一口氣跑回了空無一人的怪村,又一口氣跑到了和現實世界連得比較近的華西鎮。不過到華西鎮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整個鎮子都睡著了一樣。我看四下無人,拿出手機,發現居然有訊號,就給你打了個電話,並不是想打擾你,實在是因為有預感,那些人不會輕易地放過我,我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能和公安局講清楚。
“誰知,就在我們通話的時候,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捂住了我的嘴,手機也被搶走了。這次,追趕過來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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