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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齋不知是否聽到了政秀的話,他眯起眼,看著映在窗戶上的梅花枝。
“松平氏和織田氏有太多恩怨。”
“誠如您所言。”
“您可能也知道,織田家有些年輕小輩不允許放竹千代回來,他們要殺了他。這種聲音隨著此次一戰變得更加響亮。”
“峨。”雅樂助回應道,“有的岡崎人也不同意交還信廣公子,他們要殺了他。”
“正是。鄙人也那樣認為。”政秀露出舒心的微笑,“那麼,關於交換地點,貴方以為在哪裡合適呢?”
“這……”雅樂助故意裝作思考的樣子,“如果貴方能夠將竹千代公子送到這裡,然後再帶回三郎五郎大人,必定萬無一失。”
平手政秀輕輕拍著手,呵呵笑了,“雅樂助先生,風險必須各擔一半呀。”
“風險?”
“鄙人的看法是,請你們將三郎五郎送到熱田,我們在那裡交還竹千代。雪齋大師以為如何?”
雅樂助看了看雪齋,他仍然聚精會神望著窗戶。雅樂助等人只想著此事的成敗,而沒進行過深入思考。此時雙方劍拔弩張,交換的場所實際上潛藏著巨大的危機。
雅樂助根本沒想過送織田信廣去熱田,再在那裡換回竹千代。如果交出信廣後遭到織田家的攻擊,岡崎人可能在尾張的土地上全軍覆沒。而相反,如帶竹千代到這裡來交換信廣,對方也是無法接受的。顯然,雪齋無法擅自決定交換地點,才叫來了熟悉這一帶地理的雅樂助。
“在熱田和安祥之間的大高,你看如何?”政秀道。他顯然已充分考慮過此事。雅樂助側首考慮起來。這確實是比較折中的辦法,但那裡是否真的合適呢?
一直望著窗戶的雪齋突然道:“好奇怪。”
雅樂助等著他底下的話,但雪齋哈哈大笑,不再說話了。大高似乎不太合雪齋心意。但雅樂助一時之間不明白箇中原因。
“那麼,上野如何?”政秀讓步了。政秀突然作出如此大的讓步,雅樂助頓時恍然大悟。無論大高還是上野,都屬於尾張的領地。顯然,雪齋認為由戰勝方今川家送人質到敗局已定的尾張的領地,於理不符。一旦明白過來,雅樂助便強硬地拒絕道:“若是上野,恕鄙人難以接受。”
“為何?”
“為何?”雅樂助本想痛快地反擊一番,但最後勉強控制住了自己酌情緒。對方不過是在敗局之下為維護主公名譽而討價還價。任何有武士涵養的人,都不應該在此時露骨地談論勝敗。“因為我岡崎人裡有許多莽撞武士。”
“噢。久聞松平武士勇猛,但不知和這次交換地點的選擇有何關係?”
“莽撞之人到了尾張,萬一與貴方發生爭執,必將帶來很多麻煩。”
雪齋點了點頭,但政秀露出為難的神色。“這樣想來的確有些道理……
半晌,政秀長嘆道,“那麼,煩請將地點定在三河領地。但若在矢矧川以東,恕我們難以接受。那樣一來,我方的莽撞武士也容易惹起事端。”他斬釘截鐵地回敬道。
雪齋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好。那就定在西野附近。”他好像早已經過深思熟慮。“定在西野,中務大輔,怎樣?”
平手政秀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然後爽朗地笑了。“一言為定。”
政秀和雪齋不愧是織田今川兩家的頂樑柱,均非等閒之輩。他們看透了對方的底線,緊要關頭不時加以控制打壓,不給對方以可乘之機。面對這兩個人,雅樂助感到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愚笨。岡崎人的特色是忠誠、勇猛,講氣節,但論到手腕,他們實在乏善可陳。渡裡的鳥居伊賀守忠吉還略有謀略,但石川安藝和雅樂助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孩童。此時,政秀和雪齋還在繼續雅樂助難以理解的對話。
“那麼,就定在西野的笠寺。”
雪齋話音剛落,政秀便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笠寺似是曹洞宗的禪寺。”
“對。和我宗派不同,想來你不會有異議吧?”
“好。那麼,誰送三郎五郎信廣公子去笠寺?”
“這……”雪齋平靜地回頭望著雅樂助。“這要看貴方派什麼人送竹千代到此。”他叫雅樂助前來的真正意圖,便在於此。
雅樂助感到全身一緊。誠然,這個人選很難定。如果派出之人被對方殺掉,定然功虧一簣。即使這個人不怕交出信廣後遭織田家挑釁,如果他的應對態度極端卑弱,不但會讓竹千代顏面掃地,而且會讓雪齋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