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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初,在前朝章臺宮的基礎上修建而成,週迴二十八里,一眼望去,只覺得巍峨壯麗,目不暇給,站在這闊大遼遠的宮殿前,子夫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以一己之身,微賤之人,想在這宮裡站穩腳跟,看來實非易事。子夫不由得暗暗咬了咬嘴唇,她從小就不會服輸,不管在什麼樣的處境中,都要做到最好。
從前,在公主府中,她在眾多同齡女伴中,日夜苦練歌舞,終於成為了府裡的第一,現在,就是在這象徵著至尊頂點的皇宮中,她也絕不甘心就此沉沒。
劉徹牽著子夫的手,向前殿走去,還沒走到殿前,一陣清香便細細地襲來,“這前殿的木材都是木蘭和杏木,是不是很香?”劉徹輕聲問道。
子夫點點頭,殿門前燈火輝煌,照亮的如同白晝,她留神注視著這未央宮前面最為壯麗的建築:門上的鋪首皆是鎏金,上鑲寶石,璀璨耀眼,窗戶上雕刻各式花紋,地下以玉作為礎石,銅柱高聳入雲,地面一色紫紅,此時在燈火下映出燦爛的光彩,在暗暗的乘輿中出來,還真的有些眩暈。
劉徹顯然沒有想在這裡停留,又拉著她的手向裡面的溫室殿走去,子夫知道,這是前面上朝的地方,後面才是劉徹平時起居之處,冬天居住在溫室殿,夏天則在清涼殿。此時才到三月,還有些春寒料峭,又是夜晚,因此一踏進去,就覺得一陣暖氣撲臉,裡面隱隱透出一陣熟悉的香氣,仔細一看,原來這殿中的木材也是用杏木做成。裡面的壁爐正在燃燒,迎面便是一座高大的雲母屏風,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絢爛彩調,牆壁上滿掛著各式絲帛,富麗中又不失溫馨,踏上去,便是厚厚的地毯,鞋襪沒在其中,一絲聲音也聽不到。劉徹拉著她在榻上並肩而坐,笑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子夫抬起頭來笑了笑,還沒開口,忽然聽見外面一個怒氣衝衝的女聲:“皇上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也不提醒皇上早些回來,要是累著了,本宮可是要和你們算賬!”
子夫驀地一驚,幾乎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是不是陳皇后來了?
☆、第九章 交手
劉徹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氣,面色極為鎮定,一眼也不往門口看,子夫連忙向外望去,只見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子,穿著一襲大紅三繞曲裾繁花絹服,頭上挽著高高的望仙髻,黃金七寶步搖,簪著一大朵牡丹花,墨玉水滴耳環,腰上懸著一對翡翠佩,行動叮噹作響,直直的鼻樑,鵝蛋臉,眉目倒也齊整,尤其是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每看人一眼彷彿就要穿透對方的內心似的,只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久被眾星捧月的嬌貴之氣,令人不願靠近。
劉徹坐在那裡,不發一言,子夫連忙上前行了大禮:“奴婢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長樂無極。”
陳阿嬌立住腳步,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子夫一遍,這才緩緩地說:“你這丫頭就是今天皇上從平陽公主府裡帶回來的?”
“正是。”子夫低眉順目地道。
“哦,我說是誰把皇上留在那裡,這麼晚了才回來,敢情是你這個狐狸精啊,一看那眼睛就像要滴水似的,天生是個勾引人的賤貨!”才一見面,陳阿嬌就抑制不住怒氣,破口而出。
“阿嬌!你別太過分了!朕辛苦了一天,可不想一回來就聽你這樣嘮嘮叨叨!”
“怎麼是臣妾嘮叨?皇上說是出去祓禊,結果帶回來這麼一個小妖精,這是要幹什麼?讓她後來居上嗎?”
“不過是姐姐家的一個謳者,朕看她歌唱得好,帶回來又怎麼了?你平日把朕看的緊緊的,一絲都不放鬆,難道朕是你的下人不成?”劉徹滿臉怒色,面對著陳阿嬌道。
“皇上,你是為了她這樣對臣妾說話嗎?”
劉徹哼了一聲,轉過頭不屑言語,阿嬌卻強行把劉徹的頭扳過來:“皇上你說!你一定得給我說明白。”阿嬌情急之下,連稱呼都變成了我,可見平時和劉徹一直是自高自傲習慣了。
“說明白?難道你非得逼著朕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嗎?朕不說,是一直給你留著臉面,你卻不依不饒!”劉徹被她逼不過,眼睛直盯著阿嬌,似乎話裡別有深意地說。
“有什麼不能說明白的?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了,何必藏著掖著,好像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似的。”子夫見陳阿嬌的臉有些發紅,雖然口頭強硬,說話卻有些底氣不足似的。
“好,這可是你說的,回頭朕全給你抖出來,你可別到太皇太后那裡哭著喊著說朕委屈了你!”
“皇上有話只管直說,臣妾難道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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