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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是這個緣故：“沒什麼，只不過是過年累著了而已。這段時間心也不靜。”

如月會意地點了點頭，小聲道：“可不是夫人本來身子就弱，這又有了身孕，偏巧這個時候有了林采女和王采女，夫人能不憂心麼？”

“這幾天她們怎麼樣？有什麼異常沒有？”

“正是呢，正要向夫人稟報，昨天晚上，皇上召的是林采女。”如月看看周圍，小聲地道。

子夫心中霍地一驚，劉徹這幾個月來，一直都是在別人那裡，潤櫻根本沒有得到過幾次寵幸，這是怎麼了：“是麼？皇上好幾個月沒有召她了，偶爾召一次，也是人之常情。”

“昨天這次可是不一般呢。聽說，皇上本來是要找王采女的，可是林采女說是要給皇上新獻舞，皇上一時興起，就看了一會，沒跳完就倒在地上了，宮女說是她日日苦練舞蹈，結果傷了腳踝，皇上看了她的腳，的確是腫了，一時憐惜，就召了她，今天一上午都沒出來，說是高興的很呢。”

子夫冷笑一聲；“是麼？瑤煙那裡怎麼樣？”

“聽說是很生氣，今天上午又摔東西又罵人的，說是自己的舞蹈也不錯，不遜於她，怎麼就是她狐媚子，偏偏裝出一副那樣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了皇上。”說著，又靠近了子夫，悄悄地笑道：“還聽說皇后娘娘今天一早就把王采女叫了去，兩人在裡面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後來王采女出來，臉色變得煞白，一臉怒氣，就回自己宮裡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子夫心中已經明白，不由得冷笑一聲：“誰知道她們做些什麼？不用管她，一會你叫王采女過來。”

如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答應了一聲：“是。”又道：“夫人先把這碗燕窩湯喝了吧，這是剛熬好的，太醫囑咐了，日日都不能間斷呢。”

子夫端起桌上的燕窩，一邊慢慢地喝著，心中早已經明白，陳皇后從前拉攏瑤煙，讓她監督自己，藉機爭寵，沒想到現在卻被林潤櫻半路殺出來，奪取了寵愛，她能不生氣麼？本來就是個沒心眼的人，一定是一時怒起，責怪了瑤煙，瑤煙本來就因為林潤櫻得寵的事，心情就不好，被陳皇后一頓訓斥，一定是更加怒上加氣，這個時候，倒是自己拉攏她的好時機。

想到這裡，又回憶起從前聽到陳皇后的宮女給瑤煙一包藥的事，自己那個時候就知道瑤煙和陳皇后勾結，只是一直沒有下手，不就是留著她現在派上用場麼？現在，這個時候終於到了。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能對如月說，雖然這幾個月來，依自己的觀察，如月還算是忠心耿耿，可是人心難測，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儘管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也只有讓她這樣猜去罷了。不過如月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奇心強的人，也不細問，也不好奇，只是仍舊還忠心耿耿的服侍子夫。

子夫剛剛喝完那碗燕窩，如月連忙從小宮女手中接過清水，遞給她漱口，剛漱完，忽然聽見外面宮女傳報：“王采女來給夫人請安了。”

子夫和如月聽見這話，都有些驚愕地抬起頭來，子夫旋即恢復了正常的臉色，淡淡一笑道：“這不是說誰誰就來了麼？可真不經唸叨。快請進來吧。”

如月會意地笑了一笑，便走到門口，道：“夫人請采女進來呢。”

小宮女在門口打起簾子，吟霜正在門口的多寶格上整理東西，瑤煙進來正好路過，她心裡有事，走路也有些心不在焉地，不妨就碰了吟霜一下，吟霜其實也一直盯著她，兩人都不防備，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吟霜手上拿著的一隻青綠山水花瓶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嘩啦一聲，碎片四濺，眾人都嚇了一跳，在這寂靜的房間裡，更是顯得驚心動魄，幾個宮女嚇得都哆嗦，連忙上前來七手八腳地收拾著。

瑤煙和吟霜被這一聲，也嚇得從自己沉浸的思想中驚醒過來，吟霜率先跪下去：“都是奴婢不慎，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瑤煙本來也是個伶俐人，只不過今天遇到了突然事件，所以一時有些走神，此時也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連忙也跟著跪下道：“臣妾不是有意撞到吟霜的，請娘娘明察。”

吟霜用眼睛狠狠地看了瑤煙一眼，她本來對瑤煙就一直有些心懷不滿，此時更是不高興，便向子夫道：“夫人，奴婢一直是好好地拿著，可是剛才王采女進來，也不看著些，就撞到了奴婢身上，還請夫人明察。”

瑤煙聽了這話，本來就是充滿不悅的臉色更是增添了一層怒氣，回頭道：“你別胡亂說！我哪裡不看著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好拿著，反過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