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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數還是要的。”子夫被劉徹一扶,也就坐下了,又笑道:“今天這麼大熱天,皇上怎麼還是過來了?不要中了暑氣。”
“不妨事,殿中都有冰塊,涼快的很,所以走這一塊路也沒覺得熱,怎麼,你臉上都是汗,這屋裡沒有冰塊麼?”說著仔細打量四周。
“冰塊是不缺的,不過早上起來覺得有些寒氣,所以就叫她們先拿走了,一會要是熱了再搬來。”說著,又關心地看著劉徹:“皇上好像瘦了,這幾天國事操勞,沒有休息好麼?下人也是太不當心了,也該囑咐皇上好好休息啊。”
“唉,你不知道,這幾日匈奴對我大漢又是虎視眈眈,邊境已經出來好幾次案子了,朕能不擔心麼?只是邊境小小騷亂還好,要是有試探的意思,欲要圖謀不軌,可就不好了。”
子夫的神色也變為憂鬱:“雖然國事要緊,可是皇上的身子才是萬金之軀,只有皇上的身子保重好了,才能做好前朝的事啊。”
“這道理朕都知道,不用你擔心,你只要好生養好胎,給朕生下一個皇子來,就是最大的高興事了。”劉徹說著,又充滿期望地看了看子夫的肚子,子夫不由得臉上一陣羞澀,略微低下了頭。
宮女已經端上茶來,子夫抬起頭,道:“對了,這幾天瑤煙和潤櫻伺候的怎麼樣?她們兩個倒還細心,只不過不知道衣食起居照料的怎麼樣?”
劉徹不以為意地隨口說道:“還好,瑤煙還是心細,潤櫻總是有新鮮舞蹈,也可以松泛一下。”
子夫笑了笑:“那就好,只要她們伺候的好,我也能放些心。”正說著,只見吟霜端了一碗燕窩湯來,道:“夫人,燕窩湯熬好了,請夫人趁熱喝了吧。”
子夫接過來,忽然好想想起了什麼來似的,道:“對了,昨天瑤煙來時候,說起她給皇上做荷包,一晚上也沒閤眼,你一會把這燕窩再給瑤煙送些去,就說是皇上的意思,昨天她做活辛苦了,今天賞賜這些燕窩。”說著額看了劉徹一眼:“我這樣做,皇上不怪我自作主張吧?”
劉徹笑了笑:“怎麼會?朕知道你是不自己居功,所以說是朕的意思,是不是?”
子夫會意地笑了笑,心裡卻有些跳起來,也許,一場好戲,又要開場了。
喝了一口燕窩,子夫裝作無意地提起:“潤櫻聽說這些天宮裡添了許多新東西?都是皇上賞的麼?說起來,她練舞有功,也是應該的。”
劉徹聽了,卻有些不以為意:“什麼賞賜的?不過是前幾天她練了幾個舞蹈,朕隨口說了幾個不錯的字,她就叫人要了許多擺設進來,說是自己喜歡,這麼奢侈,怎麼行?朕這幾天忙,也沒工夫說她,其實一個小小的采女,要那麼多眼花繚亂的東西做什麼?我大漢歷來以勤儉為本,最不能要的就是奢侈, 她這樣下去,朕遲早是要告訴告訴她的。”
“潤櫻也是剛進宮廷,所以見了稀奇的東西難免喜歡些,看在皇上這麼心疼潤櫻妹妹的份兒上,就不要責怪了吧。”子夫低笑著道。
劉徹看看她:“心疼?恐怕還談不上這兩個字。朕心裡其實心疼的,就只有你啊。”
子夫羞紅了臉,帶嗔地推開他:“我才不信呢,皇上只怕是口中說說,哄我的吧。”
劉徹認真的表情:“怎麼?你不信?要朕怎麼給你證明?”
“怎麼能證明?只要皇上的這顆心就好。”子夫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笑道。
“若你要,朕現在就給你拿出來,只怕你倒心疼朕呢。”
子夫笑了一笑,剛要說話,只見如月匆匆進來,好像有什麼緊急的事要彙報一般,一見劉徹坐在那裡,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低著頭退到一邊。
子夫見了,心知是什麼事,便故意正經地道:“如月,你要說什麼?怎麼不說了?”
如月看了劉徹一眼,有些怯生生地遲疑道:“本來是要回夫人的,可是也沒什麼大事,就是——”
“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就是了,這麼吞吞吐吐地做什麼?”子夫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板著臉道。
如月抬起頭來,還是不敢開口的樣子,劉徹見了也有些奇怪,便道:“有什麼話,還不說?”
“正是呢,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一般,看你這幅樣子,還不快說。憑是什麼事,這裡也沒有什麼不能讓皇上聽見的,你這樣,越發顯得我們心虛一般。”
劉徹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大好看,如月見狀,忙道:“不是咱們宮裡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事?”子夫忙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