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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李隆基不覺得有什麼特出的,再者,換一個太子,滋事體大,他耽於安樂,不欲多事。
於是,在一天的晚飯時,李隆基居然和楊貴妃談到政事,他說出自己的意見,楊玉環自然地回答:
“能夠少些麻煩事,總是好的。”
她沒有為壽王進言,那也是她無機會更無可能進言。
於是,一宗大案的第二個回合,又大事化小地解決了,太子不必離婚,但韋氏一族人都受到貶斥,而且還牽涉到一位王,那是嗣薛王李,被貶為夷陵別駕。
第二回合使數十人受到流放和貶斥之罪,但仍沒有一人受到死刑。
這是人們所料不到的寬大。
在出人意外的寬大中,有一宗意外事件發生了——據報:壽王的長兒病危,母子之情使楊貴妃忘記了禁忌,她自行出宮去探望病危的兒子——訊息由一名喚作王利用的內侍於清早傳入,楊玉環聞訊驚愕,此時在她身邊,有宮廷中最美麗的舞伎謝阿蠻在。謝阿蠻是一個既無視禮節又任性的女人,在宮廷中,她以技藝卓越,美麗,人人都容讓她,她從來就不守規矩,此時,她建議貴妃出去看看。
宮廷和豪貴之家,親情大致都很淡,可是,楊玉環出身並非豪貴,因此,她對親人的情感比較深,長兒病危的訊息使她方寸大亂,對謝阿蠻的建議,就不經思索地答允了下來,她吩咐備車。
楊玉環在宮中的地位使她有行動的自由,她帶了謝阿蠻以及兩名侍女、兩名內侍,匆匆而出。
由苑門入夾道時,她才記得吩咐車赴壽王府邸。
御車的內侍錯愕著,叫了一聲“貴妃”,但她並未省悟,御車內侍不敢進言,但在出宮門輦道行進中,他通知了隨衛,騎馬前行的領班內侍。那名內侍發覺茲事體大,立刻著一人回報高力士,同時,稍稍思考,到車旁啟奏,他婉轉地說出:以貴妃之尊,貿然前往一位親王府,實在不便——他不敢說玉環和壽王昔日的關係。
“不妨事的,我會向皇上說明原因!”楊貴妃不著意的回答,她念著自己的孩子病危,對宮廷的種種禁制都忽略了。
但是,在另一面,壽王府邸的內侍王利用卻於被質詢時驚惶了。他支吾著說是隻奉命入宮報告,並沒有請見貴妃以及請貴妃到壽王府去,再者,他又呈明自己入宮,先透過宮闈局,由貴妃相召才直接報告。在被詰問中,他惶恐和言詞散亂,搶著解釋自己的任務只是奉命入宮陳報,並無其他,同時,他又自稱不知道壽王世子的病危是怎樣的情況,他要求回去詢明再來,但被拒絕。
宮廷中的侍從不能趕去向貴妃進言,可是,他們心知這是一項大事,因此,他們等不及宮內高階人員指示,先著二人馳赴壽王府告示,同時設法使貴妃的車隊行進展緩,他們爭取時間來設法阻止。
於是,壽王李瑁的側妃,昔日和楊玉環交情很好的魏來馨,及時在諸王宅區外阻止了貴妃的乘車,由於事急,她沒有著禮服,匆匆地入了楊貴妃的車廂,請求回車再說。
楊玉環允承回車,然後問及孩子的病。
“小殿下只是小恙,毫無危險,這中間有傳言之訛,貴妃,你先拿主意,車駕往何處?”魏來馨緊張地再說:“小殿下完全沒有事,貴妃已出宮,必須到一個地方去轉一下,否則,會很麻煩。”
楊玉環相信魏來馨不會騙自己,不過,她又不重視出來一次必有一個去處的勸告,她茫然問:
“如果孩子沒事,我也去壽邸看——”
“貴妃,即使小殿下真有事,你也不能赴壽邸,貴妃,想一個去處——哦,去太華公主邸可好?”
太華公主已下嫁楊錡,貴妃的從弟,照理,楊貴妃也不該去的,但她在紊亂中,魏來馨一說,她就同意了。
於是,貴妃的車移轉了方向。
在車內,魏來馨以有侍從人在,不敢說話。楊玉環卻很自然,為她介紹了謝阿蠻以及另外的侍從,並且說:
“我和她們都像姊妹一樣,無論什麼話都可以說的,再者,她們也都知道我的事。”
於是,魏來馨茫然問:
“貴妃怎會輕車自出,到壽王邸來?我們事先完全無所聞。”
“王利用來告,兒病危,我一急就來了!”
“王利用?”魏來馨錯愕著,欲言又止,隨後說:“想來是弄錯了,王利用原是侍奉已故惠妃的,後來陪侍咸宜公主下嫁,在駙馬府,貴妃應該記得他到壽邸的時間——”
楊玉環對侍從內侍的人名記不真,她只認識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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