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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循掛冠之事,俾遂赤松之遊。正月△日,將歸會稽,遂餞東路。乃命六卿、庶尹、大丈、供帳青門,寵行邁也。豈惟崇德尚齒,亦勵勸人,無令二疏,獨光漢冊,乃賦詩贈行:
遺榮期入道,辭老竟抽簪,豈不惜賢達,其如高尚心;寰中得秘要,方外散幽襟,獨有青門餞,群僚帳別深。”
(注:全唐詩及紀,唐玄宗此詩序中謂“天寶三年正月五日”,有誤,天寶三年,年初一改年為載,玄宗皇帝自己不會再用年字。又正月五日應亦有誤。是年正月初六日駕幸驪山,至二月初五庚午始還都城。而餞送賀知章實分作兩次,宋蜀本詩序未系日期,依之。)
接著,皇帝於宮內賜宴,餞別,並命預宴的人都作詩贈別,名滿天下的大詩人李白,在情緒低落中,草率地寫出一首“送賀監歸四明應制”的詩。
接著,賀知章離開長安,由太子李亨主持,有一個盛大的送行宴會。八十五歲的賀知章,自女皇帝證聖元年中進士入仕,在官場中經歷了五十九年,終於離開了大唐的皇都而回到江南的會稽故鄉去。
他身體依然健康,近年,由於李林甫的當權,連賀知章也受到無形的排擠,他離開,是有著依依不捨的。而在近十年間,他的作風也有改變,在生活上狂恣,不再在政治上求進取了。實際上,他並不是文學上的才人而是政治家。早在開元十三年時,他就同時就任禮部侍郎和集賢學士,當時人認為無比的榮寵,宰相源乾曜當時有意引他入相的,但首席宰相中書令張說,雖然是提擢賀知章的人,又不願這位有鋒芒的才人入相,只稱贊他的文才。提高賀知章在文華上的地位,列為清高人物,另引李元紘為相。從此,賀知章轉了幾次官,都在清高部門,有一次轉為工部侍郎,算是失職而降級,隨後又很快起來,以太子賓客的榮銜而官秘書監。他自知拜相無望,年紀又大了,在人們排擠中,趨向狂放,即使這樣,在八十五歲的高齡,還是自請做道士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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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第四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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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趕到餞行宴,在惆悵中狂飲而送酒中八仙中列首席的朋友,然後,他唱出了下面二十八個字:“鏡湖流水漾清波,狂客歸舟逸興多,山陰道士如相見,應寫黃庭換白鵝。”
別了,一個集團的首領離開了長安城。
賀知章在秘書監任而兼內職,總是控制皇帝部分機要事務的,他利用自己的地位,也引進四方的才人,使入翰林或其他機構,在朝臣中,他是一派的領袖,顯貴如李適之,名望極大的李邕,還有不少有名的文士,和賀知章合在一起,這對李林甫行事是有牽制性的。如今,賀知章這位領袖一走,他的集團等於散了,貴為左相的李適之,沒有領導一群人的才能。
這些事,在長安雖然成了議論的中心,但是,宮中的楊玉環卻全不著意,當賀知章退休而歸去時,她在內宮和做秘書少監的哥哥相見了。
她直率地向哥哥說明了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她表示:皇帝會在適當的時間立自己為貴妃,同時,也會對自己的家人有封贈,她要求兄長向父親說明,求取諒解。
楊鑑處身在夾縫中,他很痛苦,但他又不能不將父親的意思說明,他告知妹妹,父親呈明家世,以長房為主,就是為了避免本身受封爵,如果皇帝有封賜,父親必然會不惜一死而辭,同時,他又表明父親辭官的決心。
她又為此而愁,喃喃地說:
“大人只是小小的國子司業,和你的地位相等,而且還不及你的官位重要,為什麼要這樣呢?”
“玉環,大人原也不許我出任秘書少監的——”楊鑑痛苦地說,“他已謝絕了好幾次封官……”
她緘默了,稍後,喟嘆著說:
“大人原來是熱中做大官的,我知道,這只是為了我的緣故。我本可以回家探父,皇上一定會答允我的,但我不敢,哥,那怎麼辦呢?讓父親辭官,又不好——”
“大人有病,那是事實,但據我想,你如為貴妃,爵封給予已故的大伯父,大人可能不會感受太大的刺激!”
“哥,這是不可能的,我如果為貴妃,封賜,第一是予生父,已故的大伯會有追贈,二伯父也會有一個爵銜的,封賜不及生父,依照體制是不合的!”
“玉環,大人目前的官職,再拖延下去大約無妨,他不去上班,也不會有人說話。可是,如封賜及於大人,那真會出些事,大人的性情你總知道的,他是儒家!”
她無法可想了。楊鑑和妹妹默默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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