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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注:大秦為義大利的羅馬,大食為阿拉伯)。這新舞蹈以用足尖舞和手的姿勢與腰的動作相配,比一般舞蹈為艱難,自然,這是新鮮的。
李隆基為此而大樂,詢問楊貴妃:“有這樣的舞,為何不先告訴我一聲?”
“我也只在昨天才知道的,聽說,阿蠻苦練了一個月才能演出,這小鬼,今天是盡心盡力了!”
“那該作一首詩來記事,讓後人知道有阿那曲——我召王維來寫詩——”皇帝欣然說。
“王維的詩只是歌功頌德,他寫不出來,命他寫,還不如讓我來作一首!”楊貴妃放肆地說。
“好啊,貴妃有詩——”李隆基高聲道出。
楊貴妃本是信口說說的,經皇帝一叫開,她不得不作了,她退後,命文鬱相助,不久作成了如下的一首“阿那曲”:
“羅袖和香香不已,紅蕖嫋娜秋風裡,輕雲嶺下乍搖風,嫩柳池塘初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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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第六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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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很少作詩,這首阿那曲純記舞姿,很快就傳開了,但是,阿那曲卻很少人能演出,因為太難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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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第七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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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寶十四載,天下昇平,繁華茂盛,比去年的發展更高,宰相楊國忠掌政,似乎也真能繼承李林甫而守成。不過,皇帝對楊國忠的相權有若干限抑,較特殊的事件,仍然由他自己決定。楊國忠和另一位宰相韋見素,共同發現了安祿山擁兵,擴充套件勢力的情況,必然會有異謀,他們曾聯合著一再請求削減安祿山的權力,防患未然。但是,皇帝卻不答允。漸漸,楊國忠覺得情勢越來越嚴重,便奏請以安祿山為宰相,召入朝中,藉此分散他三道的兵權。
皇帝答應了,可是,當詔書已草就,皇帝又改變了主意。把召安祿山為宰相,任命賈循為范陽節度使、呂知誨為平盧節度使、楊光翽為河東節度使的四道制命都留下不發出。皇帝另派內侍輔璆琳為使,到范陽去觀察情形——皇帝對安祿山的勢力擴充有疑心,但他又以為自己待安祿山如子,這名胡兒不應該變心,再者,他要貫徹以胡制胡的政策,對安祿山以蕃將代漢將的作為也不以為非,此外,李隆基也以為只有安祿山的兵能擊退東北的胡人,再者,調動,也可能出事。
因此,他猶豫而不願調動安祿山,而內侍出使回來,受了安祿山的蒙賄,報告安祿山雖狂傲,但頗滿足現狀。
於是,在初冬十月,皇帝一行便上驪山華清宮避寒了。
今年避寒的規模很盛大,皇帝的一行人才上山,詔命即日頒下,著若干官員和命婦也上山避寒,梨園子弟除了第一批隨駕的之外,第二批又去了近兩百人。
大唐皇太子在楊國忠為相之後,情形好轉了!在李林甫時代,他不能也不敢有任何活動;但李林甫死後,楊國忠對太子很恭敬,利用相繼而予太子若干方便:今年,太子隨駕上山,也有相當多的扈從人員。其餘諸王,同樣也獲得方便和供應(楊國忠為未來而結好太子)。
對於楊國忠的當權,有不少人為之側目,特別是朝廷中的儒臣,山東大族,他們認為楊國忠既無德望,又無文采,一個事務人才居然做首相,很是不平。但在李林甫時代受壓抑的皇室人員,卻對他有好感。
恆王李瑱是其中之一,如今,他大膽地熱戀著宮中最受人注意而不可捉摸的謝阿蠻,以前,他不敢明目張膽。
一上山,恆王就找謝阿蠻去玩了——
楊國忠在山上卻找了太子議事,他求懇太子協助著向皇帝晉言,召安祿山入朝。
太子和安祿山是不洽的,因為安祿山以前入朝,很有些輕視太子,但是,太子李亨對於楊國忠的求助,又只是敷衍,他不願在父皇那邊做出積極的表現。
此外,在楊國忠為相而給予太子若干行動自由之後,李亨也暗暗地培植了自己的勢力。一位曾被楊國忠所斥的侍郎房琯,如今成了太子的賓客,太子系統的人認為:讓楊國忠和安祿山相鬥,對太子地位會有好處。
李亨回憶著李林甫獨攬大權時,自己是不能有任何活動的,宰相對太子的監視,比之皇帝更嚴,他擔心有朝楊國忠也會如此。因此,李亨雖也看到安祿山的勢力擴充套件所出現的危機,卻不做積極性的建言,而太子的門下客,反而製作將相不和的流言。
於是,在驪山華清宮,宰相楊國忠直接向楊貴妃求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