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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吧。”該隱以劍尖挑起繩身,將它剔出土層。
長長的麻繩像一尾長蛇,蜿蜒在地上,沾滿泥土的繩身,看起來沒什麼特別。
但姜故平和該隱畢竟不是常人,他們能感受到麻繩上不同尋常的氣場,很邪門。姜故平或許不懂,但該隱懂得,這種氣息,至少要吸收許多怨念才能夠形成的。這在幾百年前並不稀罕,隨便跑到戰場拾一件遺落物都行,但是現代還是在和平地區,已經很難再發現。
這件東西,絕對不只關係到一條人命。
該隱為了顯擺自己的學識,很耐心地給姜故平解釋麻繩的奧秘:“甜心,這根麻繩不只接觸過張曉輝的死亡,它應該經歷過許多人的死亡,這根繩子已經被怨氣染成暗紅色,而且張曉輝的死,可能不只因為一個無聊的遊戲或者鍾家鳴撐不住,是這根繩索本身已經具有意志,說穿了就是奪人性命的意志,一有機會就殺人吸取怨氣,意圖用這種式想要成精成怪。”
姜故平瞪大眼睛,咋舌:“擦,那些熊孩子打哪兒弄來的東西?真是害死人。”
“難道,這就是殺人的繩子?”鍾家鳴不知何時走到旁邊,滿臉不敢置信地瞪緊那段麻繩,失神地呢喃:“它一直在舊校舍裡頭的,它只是一個傳說,學校裡那些恐怖的傳說,每一個都有它,但它只是一個傳說。”
姜故平恍然想起自己在這學校中就讀的時候,也是聽過那些傳說的,的確有這根邪門的繩子的傳聞,好像每一個在校內自殺的故事,都少不了它,從第一個被男友拋棄而自縊的女孩開始,一直延續,顯然直至張曉輝這裡,應該還會繼續下去。
可是姜故平不想它再繼續,他蹙緊眉心,問那神色淡淡的吸血鬼:“怎麼毀掉它?”
“方法有許多,教庭的聖水或者找個神把它淨化,再不然,我直接吸收它。”
吸收什麼的,姜故平在感情上不能接受,他不希望該隱變得更邪惡,這種東西當然是不能再多,何況這次事件跟五色石有關,他擔心這其中有詐,擔心該隱會受傷害。
該隱大概也猜到姜故平的一些想法,就不再提起。
其實吸收它,有助於提高能力,雖然很少,但蚊子腿再細也是肉,不過姜故平想的也沒有錯,吸收這種東西,的確會勾引起他靈魂深處的邪念,即使不至於發狂,也絕對會嗜血暴虐。
“聖水和淨化,要出去才能有,可是現在不毀掉它,大概就沒有辦法出去。”該隱說:“所以,不然我就和它鬥一鬥,強行破壞。”
姜故平正要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按住該隱的手,不讓他直接接觸繩子:“扶蘇呢?他說要出去搬救兵就沒有再回來,可他不是那麼沒擔當的呀。繩子沒有毀,空間沒有破壞,他不能出去,應該會回頭找我們,可是我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他都沒有出現,他……”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發現麻繩,然後因為直接接觸,反而被牽制了?”該隱揚眉:“甜心,你或許猜對了,我說,這個空間的主人真淡定,放著我們找到麻繩也不急呢。”
“你想到什麼?”姜故平瞧見該隱得瑟的神色,自然知道這貨絕逼有想到些什麼,就等他開口呢。
果然,該隱的唇角挽起,俊美猶如詩歌中讚頌的天使,但那股不能驅散的邪氣,讓人一眼就分辨出這是黑暗貴族,而不是什麼光明天使。
“我想,寶貝的金弓不就可以遠距離毀滅它嗎?”
“可是我的手骨折了。”姜故平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他的手是個大問題:“現在絕對拉不開弦,更別說射出箭了。”
該隱輕笑,捏住姜故平的下巴,指腹隔著白手套輕輕摩挲對他散發致命誘惑的嘴唇:“用這裡。”
“……滾!”姜故平一腳踹開這老不正經的吸血鬼,覺得自己被耍狠了。
“甜心,我很傷心,你該信任我。的”邊說著,該隱扯下手套裹在弦上,把箭矢架上遞過來:“雖然會有些影響,但近距離破壞一根靜止的麻繩,這就夠了。”
姜故平一看,這似乎真的可行,就伸手要接過來,可是一道聲音喝止了他。
【你不能這麼做。】
張曉輝的鬼魂突然出現,鍾家鳴不由自止地後退兩步,而姜故平和該隱都是一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跩樣。
【我知道你們在找他。】
伴隨著厲鬼飄緲的聲音落下,槐樹的樹幹竟然產生液化,把困在裡頭的人浮出表面來,竟然是一名雙目緊閉的年輕男人。
“扶蘇!”姜故平驚呼,才跨出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