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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公子顯然也很不舒服,平素淡定的臉上,也掛起些微惱怒。
胖蝠嗤笑,用平常人類聽不懂的蝠語嘲諷:“這不是說過學校給了賠償嘛,立即就搬家了,給得可真不少吧?”
姜故平沉默,他知道這很可恥,可也不犯法,便只好扯回正題:“我們想了解一下張曉輝自殺的原因。”
胖婦人神色輕蔑不恥:“哼,那東西本來就陰陰沉沉的,怎知道他為什麼就想把自己吊死掉,不過他常常在學校裡受欺負,大概是原因這個吧。死了也好,他那樣子長大也沒出息。”
畢竟拿人錢財,再加上長舌婦的本能,胖婦人還是把事情加油添醋頗帶神秘色彩地八卦了一番。
原來胖婦人真是張曉輝的後媽,嫁過來也已經近十年,張曉輝親媽是死在產床上的,沒媽的孩子,加上家裡又窮,打小沒少被欺負。當爹的顧著三餐已經心力交瘁,哪有時間管孩子什麼心理問題,頗有受點欺負吃點苦就當鍛鍊的傾向。
結果張曉輝就養成了特別陰鬱的性格,後來因為其父再娶,更加越發的嚴重,差點變成自閉兒,成績又特別差。他還曾經被學校拎去做智商測試,後來顯示是正常的,可已經夠他在學校出醜了,受欺負的情況日益嚴重,而自小就遭受這一切,且沒有人能夠指導他逃離這一切的張曉輝,最後選擇了用最激烈也最愚蠢的方法,去宣洩心中不滿。
這是一出悲劇,令人甚感無力。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姜故平拿出照片來,指著白玉珠:“這粒玉珠,你知道它的來歷嗎?”
婦人瞧一眼玉珠,大概覺得那東西太小,她表現得不屑:“不就是他媽的遺物嘛,寶貝得很呢,摸一把都不行。”
當然,蚊子腳再小也有肉,她曾經是打過把東西弄去換點零用的想法,可惜那崽子護得太緊,跟條護食的惡犬有得拼,她才沒敢下手,不然那熊孩子要是跟她拼命,就得不嘗失。
女人的心理活動沒有逃過眼前三個心思清明的,他們心中很不齒,可是想做些什麼都已經晚了,人死不能復生,這幫不了張曉輝什麼。
至此,再怎麼問,也沒有更有用的情報,他們決定到學校去視察一番,說不定在校學生或者老師能給他們更有用的情報。不過臨走之前,姜故平夾帶著一絲惡意和報復,對胖婦人說:“學校裡傳聞張曉輝的鬼魂出現了,你知道嗎?如果張曉輝有回家,你就給我們打電話吧,一般怨鬼可是會索命的。”說罷,在婦人略蒼白的臉色下,遞出一張名片。
看到原來這不是什麼記者,而是個抓鬼的天師道長,婦人臉色更加白得像雪,好像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逃離這屋子。
“甜心,你真厲害。”胖蝠蹭著姜故平的臉,精得像鬼的它,專挑諂媚逢迎的話來講:“快把那胖大媽嚇死了都。”
姜故平瞥了它一眼,沒說什麼,不過也沒有虐畜就是。
一路上,仨都在探討張曉輝鬼魂去向的問題,像那樣上吊而死的自縊鬼,都是滿懷怨氣的,它沒有回家找待他不善的家人報仇,卻出現在學校內,再加上聽說他在校內也是一直受著欺負,那麼怨靈可能是要對同學們復仇的。
說不定傳聞中張曉輝的鬼魂是真的存在,至於那個找道士的學生,似乎與張曉輝又是同一型別的人,如此,事情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覺得,說不定這個張曉輝是想要讓我們去找他。”姜故平說出自己心中臆測。
“說不定呢,寶貝,要知道五色石之間是有聯絡的,想必如果那隻小鬼也知道五色石的秘密,肯定也會想要集齊全套,你手上有三顆,他怎會不想要呢?”
姜故平在上一次昏迷醒來過後,胖蝠和扶蘇也告訴過他五色石的事情,不過他不知道那其實是刪減版,對於他自身可能產生的危機,一人一蝠可是隻字未提。
該隱是覺得這事情他可以擔著,不用姜故平太操心。
而扶蘇則是覺得太大壓力可能會影響姜故平的積極性,還是先隱瞞著好。
不管如何,事情就是衝著五色石來的。
破舊麵包車終於停在校門前,校警室沒有人,大門鐵閘鎖著,校園操場內都沒有人,但是能夠看見教學樓內有燈光人影,應該都在上課。
他們等了一會沒等著校警,便把車子駛到學校背後的圍牆邊,準備翻牆進去。當年姜故平也這麼幹過,他在中二時期可不是什麼乖乖仔,叛逆男孩兒該乾的事情,他幾乎都幹過,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不是自殘,小打小鬧從不少,翻牆逃課上網|吧就是其中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