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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晉小心翼翼的爬行著,猶如蛆蟲在樹枝上蠕動般,不發出一絲聲響。
最關鍵也是最容易發出聲響的環節到了,蕭晉看著眼前的樹梢,他已經爬到了枝椏的盡頭,下面便要登上另一棵樹的岔開的枝椏上。
蕭晉jǐng惕的看了兇虎一眼,隨後便慢慢撐開身子,移到另一棵樹的枝椏上,一系列緊鑼密鼓的動作做完後,時間還剩下只兩分鐘,對於已經攀爬到另一棵樹上的蕭晉來說已是綽綽有餘了。
蕭晉順著粗糙的樹幹往下滑,雙臂磨擦著堅如鐵壁的樹幹波紋,磨擦的刺痛讓蕭晉難耐,他便痛忍著咬著牙緩緩的滑到樹根處。
正當他鬆懈的時候,一腳踩在了腐朽的樹枝上發出咔嚓聲,響聲在夜晚寧靜的夜空中顯得異常清脆易耳。
咔嚓聲響聲後,蕭晉知道不妙,便不顧幾十米的高度,跳下樹幹,腳被震得麻麻酥酥的,蕭晉哪裡管得,拖著疲憊的身軀趁著漆黑的夜向遠離兇虎的地方跑去。
聲音響起時便引起了兇虎們的注意,兇虎們抬起頭看著聲音發出的地方,便看到一道黑影向遠處跑去。
兇虎怒吼著追趕而去,瞬息間樹林中凌亂了起來,兇虎的怒吼聲夾雜著枯草枯葉嘎吱嘎吱聲,響遍了被黑衣包裹著的初始林外圍。
蕭晉肚囊咕嚕咕嚕的鳴叫著,他緊繃著神經不敢有絲毫鬆懈,一旦愣呆便是死的下場,所以他緊撐著累垮了的身體,由意志帶動著向前挺進,此時他的神經就如同一根緊繃著的弦,隨時都會斷裂。
嘩啦嘩啦嘩啦。。。。。。水譁聲從密林深處傳來,蕭晉聽著水柱猛烈的撞擊聲,還以為自己因為睏倦疲勞而產生了幻覺,就邊死命的跑邊使勁搖晃著腦袋,水鳴聲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了起來,就如同水流在耳邊鳴叫一樣。
兇虎厲爪在空中揮舞著,即使是深不見底的夜晚,爪上的兇芒仍然乍現乍隱,厲爪閃爍著刀光劍影般的厲芒猛烈的朝著蕭晉拍去。
蕭晉躲在岩石後,只見一道寒芒閃過,他身前的岩石瞬間碎裂成大塊小塊的碎塊向四周炸去,炸碎的岩石的尖稜劃破漆黑的夜空,嗡嗡嗡的刺向蕭晉,蕭晉被岩石撞擊著飛向遠處,稜角在他的臉上胳膊和大腿上劃出一道道帶著血或深或淺的傷口,蕭晉愣是沒喊出痛呼,只是悶哼氣喘著。
嘭,蕭晉被撞擊在奎樹粗硬的枝幹上,又如彎曲的弓箭般被彈了回來趴在地上,咳嗽著吐出鮮血,鮮血蘸溼了他的臉頰,流進頸間沁溼染紅他的胸前的大片衣服。
蕭晉忍著劇痛,剛剛撐起患患羸羸的身體,在身心俱疲的雙重壓力下,他僅僅翻了個身子便仰天躺下了,他全身像被撕裂般痛癢難耐。
兇虎向著蕭晉一步一步的靠近,獸眼中殘寒皆劇,兇狠駭然,兇虎的獠牙呲裂而出,醜陋殘忍,獸鼻中噴出如岩漿般炙熱的灼氣。
蕭晉微弱的喘息著,黑夜泯滅著他身上殘留的熱量,他忽凸忽平的胸脯像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突然,異象凸起,就在兇虎的獠牙將要撕碎蕭晉瘦小的身體時,蕭晉懷揣著的令牌歘然間黑氣乍現洶湧而出,濃郁的黑氣濡染了這片山林,黑夜如同沉入深淵般闇然無rì,濃厚的黑光圍繞著蕭晉的身體旋轉著。
黑氣湧入蕭晉的身體中,蕭晉蒼白的臉頰,開始繚繞著黑絲,越來越濃烈,隨後整張臉都如墨汁般,隨著黑氣的注入,外界的黑氣漸漸黯淡稀少,黑夜也恢復了它本來的容貌,默默深邃。
黑氣嘎然而止,令牌恢復了它的蒼老古樸暗淡無光的樣子,如同一塊廢鐵似的靜靜的躺在蕭晉的懷中。
蕭晉滿臉的黑氣漸漸消失,蒼弱的臉頰煥然生機,恢復了一開始的模樣,若你細細檢視,你會發現他的氣sè比以前更加的紅潤飽滿了。
蕭晉睜開眼滿眼都是黑,便皺著眉頭道“這是yīn間嗎?”
他感覺身體運用自如,還以為靈魂出竅,進入了yīn曹地府,可看著身旁熟悉的環境,他突然疑問了起來,道“我沒死?還是。。。。。。”
當蕭晉看到身邊的兇虎時,他方才確定他還活著,但他沒充足時間疑惑為什麼自己還活著,便被眼前的猙獰的兇虎嚇得屁滾尿流,屁顛著跑向了遠處。
咔嚓咔嚓,蕭晉消失不久後,兩隻兇虎便如碎銅爛鐵般散了架,堆積成兩堆枯石。
第九章小淫賊
() 天漸漸擦亮,霧山繚繞,一派生機盎然之景sè。
蕭晉見兇虎沒有追來,便癱軟在溼漉漉的岩石上,喘著氣檢查著身上的傷口,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