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借題發揮(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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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纓手指一下下摩挲杯壁的祥雲紋路,懷念地說道:“小時候,祖母讓我每天練武習字,沒有完成課業,便要罰跪祠堂,那時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你安慰我說堅持一下,沒什麼大不了。我一直記在心裡,每當想放棄,就會想起你的話。我能打敗南蠻,成為南衙禁軍最年輕的將軍,第一個要感謝的就是你。”
“韓兄何需與我如此客套。”喻安卿謙虛附和,其實壓根不記得這樁子事。
如果有,小時的他也必定不是在安慰,而是嫌棄。
喻安卿兒時過得比韓纓辛苦多得多。明面上是喻國公的庶子,不能正大光明學習,常在深夜受訓,學習的內容除經史武略,還要習暗殺、易容等等偏門之術。
師父讓他選擇:做沒用但安逸的庶子,還是經受磨練、成為強大的存在?喻安卿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不曾抱怨,堅定地走到現在。
他對韓纓的印象不怎麼好,只記得不知何時起總喜歡來找自己,惹得喻國公嫡出的少爺小姐們嫉妒叢生,格外想找他麻煩。
喻安卿吃過幾次虧,見韓纓來府上,能躲就躲,減少碰面。
他們的關係,在喻安卿看來,點頭之交而已。說不上討厭,也談不上喜歡。
韓纓欲言又止,喻安卿打斷道:“良姜喝多了,你要不要先送他回房?”
臉蛋紅撲撲,不時吧唧吧唧嘴,不知道夢到什麼好吃的。
韓纓心想,有些話讓阿墨聽到,還不時宜。
他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地送回廂房,輕輕放到床上。單膝跪地,小心地脫去鞋襪,蓋好蠶被。
程深墨睡覺的模樣,孩童般乖巧。韓纓伸手輕輕撫摸面頰,圓潤滑彈,輕聲道:“好夢。”
韓纓退出廂房,院內空無一人。瓊花釀下面壓了一張紙條:韓兄,愚弟不勝酒力,睏乏至極,故回房休息。瓊花釀留你獨享,改日共飲。
強烈的失落,心仿似空了一塊。
喻安卿的房門近在咫尺,韓纓卻沒有敲門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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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墨醒來時,處處黢黑,不知時辰。
他暗惱不已,雙手捂臉,丟人,太丟人。
晃晃腦袋,迷迷瞪瞪,但沒有頭暈要吐的感覺,真是好酒。他舔了舔嘴唇,還想喝。
有嗚嗚然的笛聲傳來,似有人在耳邊低喃,訴說濃重的、化不開的想念。
程深墨屈膝抱腿,下巴抵在膝蓋上,側耳傾聽,潤溼了眼眶。他想到師父,刻意壓制的思念如雨後春草瘋長,霎時淹沒心田。
程深墨擦擦眼淚,推門而出。
月光傾灑,喻安卿一身素白褻衣,烏髮如水墨雲霧,髮尾在黑夜若隱若現,軀體的白則更顯輪廓清晰,粼粼發光。
褻衣袖口寬大,一層層疊在臂膀,自然下墜,隨晚風輕擺。白皙小臂沒有衣袖遮掩,肌肉流暢,淋漓盡致展現力量和美的平衡。
在他的手中,長玉笛變成了天上仙器,穿越時空,帶人進入無盡的思念。
此曲只應天上有。程深墨屏息,不敢驚擾。
片刻之後,笛聲驟停,喻安卿抬眼看他。眼瞼弧度似一條勾勒的波浪,眼眸裡盛滿月光。
程深墨海豚鼓掌,讚歎道:“笛聲太動聽了!安卿吹得真好。這輩子,不,我想連同上輩子都沒有聽過如此動人的笛聲。”
喻安卿不語,臉色分外奇怪。
難道我的讚美不夠真誠?
程深墨撓撓雞窩頭,繼續說道:“我沒有誇張。我聽過的笛聲不多,卻擁有鑑賞力,你絕對是大師級別的笛子演奏家。”
喻安卿的嘴角抽搐,美目沉沉,仍舊不語。
程深墨有些著急。他誇得不夠好嗎?
餘光瞥見牆角盛開的白花,空靈絕美,和喻安卿甚是相配。
程深墨速度地揪斷一朵。
喻安卿脫口一個‘別’字,已然晚了。那是名貴的曇花,只在夜間盛開,短短几個時辰的花期,又被程深墨掐短成一炷香的時間。
他索性不說了,倒要看這酒醉的兔子能幹出什麼荒唐事。
程深墨把牆角盛開的所有曇花,總共五支,全都摘了下來,又扯爬牆的藤莖,把曇花匝成一束。
大朵大朵的曇花花束,直挺挺懟在喻安卿面前。
“送給你,音樂家應該獲得最美的鮮花。”黑白分明的眼睛蘊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