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認清心意(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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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日,韓纓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刺殺。
來人埋伏在逼仄的巷內,武功奇高,韓纓猝不及防,被劍刺中腹側。來人亦不戀戰,一劍結束,飛身離去。
韓纓腹部血流不止,強撐著返回府中。全府上下大驚失色,韓老夫人趕忙派人去請御醫。
程深墨聽到訊息,飛奔趕來,探查傷口,取出止血藥膏,正要塗抹。
老夫人制止道:“你給纓兒亂塗什麼?”
“我是大夫。”
情況緊急,程深墨懶得掰扯,清理傷口,塗上膏藥,用乾淨的紗布包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有傷到要害,傷勢不重,修養十天半月,便能恢復如初。我寫個藥方,讓人去抓藥,以防發燒起炎症。”
福伯接過藥方,字跡猶如狗爬,頗為嫌棄地覷程深墨一眼。
程深墨無辜地眨眼,字能認識就行唄。
師父其實也很嫌棄他的字,可惜他前世字醜,已經成型。今世再練,也就那樣了。
喻安卿姍姍來遲,素白外衣鬆鬆垮垮,頭髮隨意束玉簪,幾縷秀髮散落,看起來像是剛從睡中醒來。
額角沁汗,面紅如霞,好似是一路奔跑而來,氣喘吁吁道:“韓兄,沒事吧?”
其實,他剛避開侯府防衛,悄然返回臥室,換了身著裝,又急匆匆趕來。極限操作下,難免氣血翻湧,汗如雨下。
韓纓因失血而臉色蒼白,見大家都如此關心自己,笑著安撫道:“我已無大礙,不必如此緊張。只是刺殺我的人著實奇怪,他的武功造詣高於我之上,近身之時,我才有所發覺,其實這一劍有機會要我性命……”
“呸呸呸!”韓木羽趕忙說道,“哥哥休要胡說,你命大著呢。”
韓老夫人面色分外陰沉,擔心不已:“你才回京不久,到底是誰想對你不利?”
韓纓搖搖頭,那人動作快如閃電,又在背後出招,他連身影都沒看清。
“查!一定要查出來!”韓老夫人厲聲道,“福伯,派人好好給我搜捕。”
喻安卿斂眸低頭,掩蓋嘲諷笑意。老夫人怕是要失望了,多少官員想要查清暗閣,終無功而返。
片刻之後,太醫令石鶴提著藥箱,趕來侯府。檢視韓纓的傷勢時,看到褐色的藥膏,手指沾了一點放入口中。
臉色一變,著急問道:“這是誰的珍玉膏?”
程深墨小心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珍玉膏?”這是他師父的獨門止血秘方。
石鶴看到程深墨,登時愣住,認真注視他許久,抖動著唇道:“你是菖蒲的孩子?”
程深墨詫異地回道:“程菖蒲是我的師父,我是他徒弟。您是……”
“你師父呢?他可還好?”石鶴欣喜地問道。
程深墨睫毛微垂,神情悲慼:“他於半年前病逝了。”
石鶴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強烈的悲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兩手在無意識發抖,大顆大顆的眼淚彷彿從心裡絞出來,染紅了眼睛。
在場之人俱是被石太醫的反應驚得不知所措。
尤其是喻安卿。他在太樂屬,石鶴在太醫屬,同在太常寺管轄之下,因此兩人在太常寺集議會,時有碰面。
石鶴為太醫院首席,醫術高深,但性子古怪,常年板著老學究的臉,半生痴迷於醫學,也不娶妻生子。
喻安卿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大的情緒起伏。
石鶴?石決明?
喻安卿讓夜巒抓緊找人,這才沒幾日,人家自己上門了。
“石太醫,您是不是之前叫‘石決明’?”喻安卿問道。
石鶴點了點頭:“我和菖蒲認識時,確實叫石決明。後來入宮做太醫,太子名諱中有‘訣’字,方才改名為‘鶴’。”
喻安卿看向程深墨,眼神詢問。
程深墨輕輕搖了搖頭,不打算認石鶴為師。
“石太醫,師父曾提起過您,說當世醫術在他之上的,只有您。”
石鶴感慨萬千,喃喃道:“我亦是這般看他。在我看來,也只有他的醫術能勝我一籌。”
物是人非事事休,斯人已逝。
石鶴拿過程深墨寫的藥方,嘆道:“你的用藥精準無誤,不愧傳承了菖蒲的衣缽,比我徒弟的醫術精湛太多。這點,我比不上菖蒲。”
“韓老夫人,有阿墨在,韓纓的傷勢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