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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辟邪侈放肆、乖僻、淫邪、奢侈。
罔民陷害百姓。罔,“網”之古字,此處作動詞,張網捕捉之意。
制民之產製定人民的產業。
樂歲豐年。
之往、向。
輕容易。
不贍力有所不及。贍,音shàn,足。
奚暇音xī xiá,怎麼有閒暇。奚,何、怎麼。暇,閒暇。
孟子卷·論政治(7)
豚音tún,小豬。
彘音zhì,豬。
畜音xù,飼養。
勿奪其時不要剝奪人民耕種的時機。
庠序古代學校的名稱,殷曰序,周曰庠。庠,音xiáng。
頒白者頭髮花白的老人。頒白即斑白。
負戴以揹負,以頭頂。
析論
本章是《孟子》一書中最長的一章,全文都是齊宣王和孟子的對話。齊宣王希望孟子為他講述春秋霸主齊桓、晉文的事蹟,但孟子不願談霸道,卻委婉曲折地為他談王道,波瀾翻騰,跌宕有致。
本章依照對話的內容,大致可分為四個段落:
第一段從文首至“是以君子遠庖廚也”。孟子以齊宣王以羊易牛的“仁術”,肯定宣王可以保民而王。
第二段從“王說曰《詩》雲”至“然後快於心與”。孟子曉喻宣王推恩足以保四海,宣王之不能王天下,是不為,而非不能。
第三段從“王曰否吾何快於是”至“其若是孰能御之”。孟子分析王之所大欲,若順欲而為,必有後災;只有施仁政,方能無敵於天下。
第四段從“王曰吾惛不能進於是矣”至文末。孟子談仁政之要在養與教二端,並提出仁政藍圖。
閱讀本章,最需留意的有下列幾事:
一、齊宣王即位第二年,魏國樑惠王攻打趙國,齊國用孫臏為將救趙,打敗了魏將龐涓,此後過了將近二十年的安定生活,算得上民富國強。宣王先祖齊桓公曾為春秋霸主之一,而宣王時代,諸侯爭為雄長,宣王也不例外,一心大欲為“闢土地,朝秦、楚,蒞中國,而撫四夷”,這是標準的霸業行徑。儒家主張王道,而不主張霸業,孔子以來即是如此。孟子私淑孔子,當然也尊王黜霸,因而對於齊宣王之齊桓、晉文之問,很技巧地加以拒絕,而轉入王道的討論。這不是孟子不知齊桓、晉文之事,《孟子》書中,曾詳述王霸之分(《公孫丑》上·三),即為明證。
二、儒家的政治理念是君王由修身做起,進而齊家、治國、平天下,而修身的總道德是仁,因此仁心是做一個國君最根本的條件。像齊宣王不忍牛無罪而就死地,就是仁心的表現,而他被誤解為吝惜的以羊易牛之舉,本是基於仁心行事,孟子及時給予“仁術”的肯定,其用意在誘導宣王能推其仁心,行其仁政,而有“推恩足以保四海”的結論,這對宣王的鼓勵可說非常之大。
三、“不為與不能”一節,是《孟子》一書中著名的寓言,句句說得入理。我們不能以宣王有“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之問,就認為他幼稚無知。需知齊宣王當時心目中認為齊國如此富強,要做的都做了,而孟子還說他沒有做,所以才有如此一問。這一問其實是很有深度,同時也可看出孟子說話技巧的高明和事理分析的透闢了。
四、仁政之要,在養與教二端。就重要性說,教為根本;就施政程式說,養為優先。因為一般百姓,無恆產就無恆心,所以明君制民之產,要能俯仰無缺。“五畝之宅”至“可以無飢矣”一段,是孟子養民的基本主張,再進而“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如此由養而教,是孟子理想中的仁政藍圖,實際上是承接孔子既富而教、足食而信的治道原則。
五、古代庖廚,既為炊膳之所,亦為宰殺牲畜之處。君子因為不忍那些牲畜無罪而就死地,才有“君子遠庖廚”之說,可是這句話被後世男人曲解為不幫忙做家事的藉口,誤解古書,真是荒謬。古代社會男主外、女主內,也許男人可以不做家事,但是現代兩性平權,家事也要互相幫忙處理,才是正確的觀念。
六、本章中,“君子遠庖廚”、“明察秋毫,不見輿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緣木求魚”、“無恆產、無恆心”、“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諸語句,有的成為成語,有的成為思想史上的名言,值得我們多去研讀熟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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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卷·論政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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