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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難道不怕妞兒醒了說出來?沒準是妞兒去池邊上玩……”
“如鵑從來不許她往那池子邊上靠!”綺年冷聲道,“池邊的石頭上結了一層薄冰,我雖不知她怎麼把妞兒引到那池邊上去的,但天氣寒冷,池子裡不過幾根破荷葉,妞兒去那裡做什麼?叫人下池子裡去悄悄撈一撈,看水底有沒有掉著東西!”
“奴婢這就叫人去弄。”如鴛答應著,又道,“那如今——”
“我倒要看看她鬧什麼把戲。”綺年握緊了拳頭,“還有那秀書!就說我今兒嚇了這一跳,有些動了胎氣,要用安胎藥。喜妞兒要用藥,我要用藥,她也要用藥,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心!”
如鴛不敢再說話,出去傳了綺年的話又趕緊回來:“世子妃可要保重身子,萬不要真的動了胎氣。”這先是受驚又跑了一趟夏軒,怕是真的會不舒服呢。
綺年確實覺得肚子不太舒服,閉了閉眼睛:“請太醫來診個脈罷。”
太醫診了脈,確實是急怒攻心有些動了胎氣,好在並不嚴重,只要靜養幾日即可,不過既是郡王府的事,少不得格外精心,仔細擬了個方子出來,讓綺年喝上兩服。剛送走太醫,趙燕恆就陰沉著臉回來了,一進屋先聞到一股藥味,不由得吃了一驚:“怎麼了?”綺年素來是不愛喝安胎藥的,說沒病喝藥純屬無事生非,如今屋裡有藥味,必然是有事。
綺年擺擺手:“這藥喝不喝的都沒大妨礙,世子不必著急。倒是你這樣黑著臉進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趙燕恆仔細看了看綺年的臉色,眉頭緊皺:“瞧你臉色也不好,如鴛,世子妃這是怎麼了?”
“世子先說!”綺年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等世子說完了,我真有要緊的事說呢。不過與我的身子無關。”
趙燕恆見她有些動氣,只得道:“昨兒夏軒又叫了郎中不是?”
“是。”綺年一聽見夏軒二字氣就不打一處來,“昨兒叫,今兒又得叫,別人不知道的,還當郡王府多少病人呢!罷了,世子往下說罷。”
趙燕恆略一沉吟:“我說了你可別惱,林秀書有孕了。”
“什麼?”綺年當真吃了一驚,“你如何知道——哦,原來林秀書跑到夏軒去見那郎中是為了這個。”
“你也知道林秀書去見了郎中?”趙燕恆冷笑道,“萬想不到,她竟然是有孕了!還是立秋偶爾在角門看見那郎中有些鬼鬼崇崇的,拿住了他細問,才知道他給了林秀書墮胎的藥。”
“是——誰的孩子?”綺年想來想去,不是十分敢肯定,“該不會是下人的罷?”私通是大罪,如果只是跟郡王府的下人,林秀書犯不上。何況她一直被圈在節氣居里,只有最近幾個月時常會被秦王妃要去畫個花樣子,“總不會是——”總不會是趙燕平的吧?
這件事趙燕恆也不能確定:“叫來審審便知了。”若真是趙燕平的孩子,那可真是有戲看了,恐怕到時候郡王府就要掀起一場風浪。
“世子且稍安勿躁,審秀書並不著急。”綺年平了平氣,“我還有件事要與世子說,世子先靜靜心罷。”
趙燕恆打從一進來就發現她面有怒色,這時候少不得道:“你說罷,我聽著。”
綺年從兩月前宮嬤嬤跑去夏軒說的話開始,一直講到今日喜妞兒落水:“小蜓當初是採芝自己挑的丫鬟罷?實在不是個有心眼的,宮嬤嬤說的那些話她竟沒放在心上,若不是有一天偶爾與如鵑閒話漏了出來,如鵑不追問,她還不曾當回事呢。”
趙燕恆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起來,緩緩道:“你覺得,宮嬤嬤那些話,是在挑撥採芝?”
“我也只是疑心,所以並不曾說什麼。只是今日喜妞兒落水之事實在蹊蹺,冬天裡誰去荷花池邊上,那石頭上怎麼就結了冰?分明是有人在上頭倒了水。我已安排了,派人去荷花池裡撈一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趙燕恆沉默半晌,低聲道:“其實你一直不放心採芝,是麼?”
“是。”綺年答得很痛快,“她若真願意一輩子呆在夏軒,就像怡雲一樣也就罷了,但她不是怡雲。怡雲不會給我做中衣卻繡上先王妃最喜歡的杜鵑花;不會給你做了青糰子還要回憶一下從前同甘共苦的日子;更不會隱瞞香藥的病情,既除了香藥,又擺出替我頂罪的模樣來對我施恩,一箭雙鵰!”
趙燕恆閉緊了嘴唇不語。綺年放緩聲音:“她繡什麼花,做什麼青糰子也都罷了,但她能看著香藥死,卻算計著對我施恩,這樣的人,我卻不敢留她在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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