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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實話。冷玉如順利嫁了出去,書信中也只說好話,冷太太沒了這最大的心事,日子果然過得比從前舒服。冷玉如也只能點了點頭,冷淡地道:“多謝姨娘費心。”冷家也確實按日子不錯地往庵裡送銀子,雖然說是看著冷玉如高嫁了的份上……
鄭姨娘滿臉笑容,轉頭又向綺年道:“自打我們姑奶奶出了嫁,世子妃也不去家裡坐坐了……”
冷玉如輕嗤了一聲。冷家只有個姨娘,等閒也沒人會上門去,綺年要真是趕著去跟鄭姨娘說話,這世子妃的份也就跌到地上去了。鄭姨娘倒也不臉紅,只管笑著說話:“前些日子我們哥兒回了趟成都,帶了好些個家鄉醃的東西來,記著世子妃也愛吃的,回頭讓人送些兒過去,世子妃可別嫌棄。”
這樣的厚臉皮,綺年也只能點頭笑笑:“不必麻煩了,我也有舊僕常去成都,每次都會帶些回來。”
鄭姨娘還要再說,幸而喜宴開席,鄭姨娘不能坐在這一席上,這才走了開去。冷玉如不由得鬆了口氣,嘆道:“見笑了。”
阮盼微微一笑道:“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張少夫人何必在意。”
張淳在一邊聽著,這時候才笑道:“嫂嫂,方才那個是你孃家的姨娘?怎麼反倒是她在外頭走動呢?”
冷玉如眉頭一皺。冷家的事,張家都是知道的,張淳這時候問出來,無非是抹倒她的面子罷了。說起來,她一個六七品小官的女兒嫁到張家確實有幾分高嫁的意思,若不是恆山伯府認了她做義女,大約是還靠不上的。為了在張家站住腳,她不知做了多少努力,只是張家這二房總是看不上她這個長房長媳。
張殊的母親身子不好,張二太太總想著哪一日嫂子頂不住了就該自己管家,後頭娶了冷玉如家來,想著這個侄媳婦也不是張家情願娶的,想來不能委以重任。誰知道冷玉如看著嬌滴滴的,卻硬是在西北站住了腳,張太太冷眼看了將近一年,到底還是把管家的事交給了這個兒媳婦。此事就是紮在張二太太心裡的一根刺,沒少跟女兒唸叨。張淳耳濡目染,也少不得時常的刺冷玉如一下。
綺年瞧了張淳一眼。一邊跟著嫂子出來走動,藉著嫂子的人脈交際,一邊還不忘時時刺著嫂子,這樣的隔房小姑子也真是有夠奇葩的。
“嫂嫂,那你母親呢?”張淳仍舊笑嘻嘻地,彷彿沒看見張沁投來的勸阻的目光。
“冷伯母身子不好,長年住在庵堂裡。”綺年淡淡介面,“冷家伯父心疼伯母,不肯讓她受累,才叫鄭姨娘偶爾出來走動走動。”
“我說呢。”張淳嘻嘻一笑,“都說嫂嫂是恆山伯府出來的,我想家裡也不能這麼沒規矩。”
“淳姑娘倒真是知規矩的人。”綺年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笑向張沁道,“上回燕好回了家,很是惦記著你呢,幾時有空閒也去我們家瞧瞧她?”
張沁忙欠身道:“我也惦記著趙姑娘。嫂嫂說這幾日還要請世子妃去我們家坐坐,不知趙姑娘去不去呢?”
“她定是願去的。回頭你們時常來往著,或來或去的都隨你們。”
張淳見綺年只與張沁說話,猛然想起這位世子妃與嫂子據說是自幼兒的閨中好友,方才那話定是將世子妃也得罪了,不由得暗暗後悔,不敢再說什麼,老老實實坐在了一邊,直到喜宴散了,眾人出來要各自回家,才敢跟綺年上來行禮。到底是張家的人,綺年也不能太替冷玉如樹敵,便也換過笑臉隨便敷衍了幾句,又跟冷玉如約了去張家的日子,這才上了馬車回郡王府。
王府里正在給趙燕恆收拾出門的行李。清明捧了單子進來:“這是行李單子,請世子妃審了,若還有什麼差的,奴婢們再去加上。”
綺年拿過來從頭到尾細看了一遍,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不但有路上要穿用的厚衣裳、治療渝州那邊當地常見幾種病以及水土不服的藥材,甚至連路上消遣的書都一一標明瞭。綺年看完,把單子還給清明:“你想得周到。”
“奴婢伺候世子爺幾年了,這些都是奴婢份內的事。”清明眼皮都不抬,雙手接了單子,行動之間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嗯,你自然是個好的,不然世子也不能這樣信任你。”綺年站起身,“走罷,雖沒什麼可加的了,我也去看看行李。”
清明眉梢微微跳了跳:“世子妃有什麼要新增的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不必自己動手的。”
綺年笑吟吟道:“這你就錯了。你收拾是盡你的本份,我去看了,是盡我做妻子的心。”
“可是行李都已收拾好了,世子妃再要翻出來,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