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3/4 頁)
下來?這又不是清朝,走路要穿花盆底;又不是裹著三寸金蓮,她此時正是戰戰兢兢要討好太后的時候,怎麼能不時時小心呢?怕是這一跌也是有人做了手腳。
“她怎麼就聽到了鄭貴妃的事呢——”綺年捏緊了拳頭,“她的膽子也太大了!”雖說阮語跟她沒什麼交情,可是畢竟也不是什麼害人的人,今年才十五歲,就要……
趙燕恆摟著她輕輕拍了拍,緩緩道:“百密終有一疏,鄭貴妃母子大約也沒把阮語看在眼裡,阮語又是想極力討好三皇子……這事也不知怎麼湊巧就這樣了,如今……怕是誰也救不了她了。”
綺年怔怔坐了一會兒,低聲道:“削尖了腦袋要往宮裡進,這宮裡到底有什麼好的。侯門一入還深如海,何況是宮門呢。”
趙燕恆輕輕搖了搖她,想說句輕鬆的話:“咱們這裡還是王府呢,你不也照樣進來了?”
綺年慢慢搖了搖頭,苦笑一下:“若有良人,還值得拼上一拼,可是阮家表妹——卻是所託非人了。”
趙燕恆聽了這良人二字,心裡不由得發暖,柔聲道:“莫要再想了,這也是她自己走出來的路,別人勸不得。”
綺年靠著他坐了一會兒,忽然道:“那鄭貴妃害死皇長子生母的事要怎麼辦?”
趙燕恆沉默了,半晌才道:“這些你也不必問了,總是宮裡的事,與我們妨礙不大。”
“可是皇長子難道不想報這個仇?皇后娘娘也不管嗎?”
趙燕恆默然半晌,終於道:“其一,時隔已久,並無證據,便是阮語一句話,她聽到了什麼?我想著,鄭貴妃斷不可能對三皇子明白地說她害死了誰,怕只是言語中略略提到了一句,阮語機靈,自己猜出來的,這可教人怎麼追究呢?”
綺年苦笑:“她若機靈,就該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才是,這樣的討好太后——事若反常即為妖,怎能不讓人疑心呢?其二是什麼?”
趙燕恆嘆了口氣:“皇后娘娘對皇長子生母的死,未必不是樂見其成。”
綺年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想到皇后溫和微笑的臉,只覺得後背的汗毛全部集體立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打顫:“皇長子——”
趙燕恆摟著她輕輕拍撫,緩聲道:“不必問了,都與我們妨礙不大的,你不聽也罷。”
綺年牙關微微打戰,幾乎不敢去想皇長子與皇后這一對看似親密無間的養母子之間到底是個什麼關係,也許只是純粹的利益?皇長子需要一個身份高貴的嫡母才能與三皇子抗衡;而皇后需要一個兒子才能抵擋鄭貴妃的衝擊。但也許,多年相處下來,他們之間也有些真正的溫情,可是若將來皇長子登上王位,那時又將如何呢?
趙燕恆輕嘆道:“不要再想了,倒是如今咱們有件為難的事在眼前呢。”
綺年靠在他懷裡呆了一會兒,才覺得稍稍緩了過來:“什麼事?”
趙燕恆輕搓著她冰冷的手,苦笑道:“太后欠安,說不準永順伯就要在宮中侍疾,一時半時的不回渝州,那我們如今這場戲怎麼唱?”一攤手,指指書房,“你還叫我在這裡住多久?”
這下綺年也傻了眼。是啊,如今他們還在冷戰呢。可是倘若這時候言歸於好,將來去渝州怕又不能順理成章了。若是永順伯起了疑心,趙燕恆在渝州的危險性就會成倍地增加。
“若不然……我回趟孃家?”綺年實在沒招兒了。
“這倒也成。阮氏畢竟是你表妹,出了這樣的事,總要回去報個信兒,商議一下。只是這能耽擱多久?”
“拖一天是一天吧。”綺年嘆口氣,把頭枕在趙燕恆肩上發起呆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秦王妃和昀郡王倒都沒有阻止綺年回吳家,只是昀郡王在她晨起去請安的時候破天荒地也在,指了指桌上的一個盒子:“素聞吳侍郎愛書法,這是新得的一盒雲煙墨,你與吳侍郎帶去。”略略一頓,稍稍加重幾分,“你可明白?”
綺年揣摸了片刻,輕聲道:“墨?”墨,通默,昀郡王這是讓她別說不該說的話?
昀郡王輕咳一聲,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不錯,正是好墨,你去罷。”
綺年嘴角抽了抽,拿了那盒子低頭退出,只覺得腦仁兒疼。有什麼話直接吩咐不好麼?送墨……這要是愚鈍一點的猜不出來怎麼辦?或者萬一猜錯了呢?比如說,這墨是黑的,若是她猜成昀郡王想讓吳若釗把這局面攪黑,這可怎麼辦呢?
為了表示夫妻二人仍在冷戰,趙燕恆自是不能送綺年回吳家的,綺年一進門,就迎上了李氏擔憂的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