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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性意味,你似乎害怕某種背叛。”朝露說,“那女子是什麼樣子的,形容一下。”
“一個美麗妖豔、對男人有吸引力的女子。我感覺她比我更女性化,而且,更懂得如何去籠絡男人,交際很好,職業也好。”
“那又怎樣?你很在乎那個男人嗎?”
“是的,很在乎,我不能失去他,但是他似乎不那麼在乎我。”
“還有哪些細節,再談談吧。”
“哈哈,”蘇慕的態度突然轉變,“我就是覺得那種衝突中有一種誘惑我的東西,我強烈地希望把什麼都打碎掉,我的愛情,我的幸福,對方的美貌。毀滅對我來說雖然痛,但是有快感。”
“嗯,是嗎?什麼樣的一種快感呢?具體描述一下。”
“唉,”她嘆息了一聲,“其實感覺還是挺痛苦的,因為痛苦,不舒服,所以就想要報復、暴力,語言暴力吧。既然不能相愛,就打碎算了,就是這樣。”
“想要我幫你做一下分析嗎?”朝露問。
“可以呀。”蘇慕笑了一下,但笑裡的東西卻有些不真實。
朝露停頓了大約一分鐘,研究了蘇慕所說的以及過去一些資料,然後說:“在你心中某個角落,仍然對男性角色有一種深深的憤怒,對你生命中出現的男人有著極大的不信任。這種不信任讓你做出過激的防備,比如透過語言暴力的形式,其實你是在釋放一種對愛的不滿。而為什麼不滿,依然來自於你童年的一些事情,童年跟男性的關係。”
“你是說我會有周而復始的一種對男性的暴力傾向?”蘇慕看著她的眼睛。
“可以這麼說,因為你不能夠相信他們的行為是不是真的為你好,你要透過暴力去自我防衛,清除內心的傷口。也可以換種說法,不管你身邊的男性對你多好,你可能都會感覺到不滿足,並不斷搜尋你的假想敵,然後向他發洩你的不滿。當然,你的這種個性讓你多半吸引到的都是一些對女性同樣缺乏安全感的男子,因此,你們之間會有各種衝突表現。負面能量之間可以相互感染。”
“我的脾氣確實很差,有時候很無理地與男朋友吵鬧,不分場合,我總想要佔上風,是的,我顯得太過厲害。”
“這是你潛意識的機制,潛意識會讓你在現實中找到一些線索,然後就爆發出來,雖然看似有一些意識的原因,但大多還是下意識的憤怒爆發。而這種憤怒的組成很複雜,有對你父親的,也有對你母親的,潛意識裡,也許你還需要一個感情關係穩定並幸福的母親,是的,你在尋找這樣一個完美母親。”
“你不是對我做了治療,我對我父親的憤怒已經得到了緩解了嗎?”
“難說呀,呵呵,而且你對你母親的部分,我們還沒有去處理,我覺得你還需要長期的治療和矯正。”朝露說,“也許,這下面還有更深層的東西,也許,你父親對你的暴力並不只你所提供的那些,精神的變異常常是長時期的累積,不斷地緊壓你的意識,讓你做出毀滅和自我毀滅的行為,當然,這都是最壞的結局。”
“我想跟你談一個人,他叫伯鳴。”蘇慕說,她往後靠了一下椅子,有一顆淚滾落在她的面頰上。
“好的,你說。”
“我之所以請你來這裡,是不喜歡諮詢室裡的那種清冷,我想,我們可以作為朋友來聊天。”蘇慕點燃一根菸,“我的自我摧殘史是從那時開始的,真的。”
“他是一個,怎麼說,很特別的男人。他的特別在於,他的大膽,缺少界限,大膽釋放自己……”
“嗯,繼續。”
“他欺騙了我。他跟我相愛,而且也是我的初戀,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同時和另外的女孩子電話調情。我覺得受到了極大的欺騙,並去質問他,他卻一邊和別的女孩說笑,一邊不承認……我們的關係在彼此懷疑和報復中惡性發展,是的,他對女性也極度缺乏安全感,因此需要狩獵更多的女人,但我們之間卻陷得很深,他是那種一邊懷疑別人的感情,一邊飛蛾撲火的人,他帶領我不斷地沉淪,直到兩敗俱傷。也許正如你所說,我身上的負面能量吸引到了他……”
朝露仔細地聽她敘述了大概二十分鐘,天色漸漸暗淡,她嗅到了蘇慕精神底層的某些訊息。
稀薄的惶恐
夜幕已經降臨,夜幕常常讓清嵐感覺自失。這一天就這麼輕易地溜過去,不帶腳地,她感到害怕。常常,夜幕初臨的時候,她會想起一個男人,他叫阮新。他們那時候常常通訊,大多是在大學時代,交換彼此喜歡的電影、小說以及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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