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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可避免地遇上了五娘和五弟。
不過在我們請安後,她就像驕傲的孔雀一般風姿卓越地隨著一干侍女嫋嫋地走了,走過我身邊時,依然不忘輕蔑地“哼”了一聲。
不過我對此並不放在心上,讓我詫異的是,小小年紀的謝萬路過我身邊時面容露出的陰狠,望向我的目光中竟有嗜血的陰霾。以及對我天生的敵意。
走了一段,美景當前,也就顧不上那麼多為什麼了,注意力很快被那些天然的小橋流水,碧池蓮花,黛瓦粉牆,飛簷漏窗,亭臺樓閣迷住了。正在這時,遠處竟有竹色的琴音幽幽瀰漫,是誰輕叩竹弦,誰舞弄蕭管,像燕呢,像鶯歌。幽怨惆悵,像是縈縈繞之不去的相思喃語……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前行,以為那個新天地裡又出現一個絕世美女,或者家族秘史之類的。
很可惜結果讓我失望了。在那迤邐彎轉的荷花池中的一個石亭裡,一對俊男,一個美女,多半在那賦詩喝酒,時不時又吟出句“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之類的。無聊。
雖然這樣想著,可是負責牽手的人早就把我拎到那幾個青年面前了。三哥啊三哥,小孩子要實像一點,怎麼可以破壞人家的好事呢。
走進了看,才知道是大哥和二姐,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子從自己剛到就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我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上面有什麼汙物麼?
那人見到我的反應,竟咧嘴呵呵地笑出聲來。我這時才注意到他的樣子,又是古代的大帥哥啊。如果不是自己從現代來,電視上帥哥看得太多,定力不錯,這會兒該像美目含情的二姐一般嬌羞地犯花痴了。
想罷我就淡淡地移開目光,不料卻看到大哥以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個12歲的孩子,怎麼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像看孩子的眼神啊,是不是平日裡自己太過冷靜,淡定,不像12歲的小女生啊!看來自己該注意點了。
說到便做,我揚起甜甜地笑容聲音嗲嗲地撒嬌:“大哥,二姐,你們今日可真有閒情,來這裡偷著樂,怎麼不叫上我啊,我可是最愛湖上賞景了。對吧,三哥?”
“是啊,我看四妹在別苑裡悶壞了,今日天氣不錯,就同來走走。對了,桓溫兄怎麼也有閒情來這裡喝酒賦詩啊。”剛被這個傻哥哥的回答一聲喝采,他以下的話卻嚇了一跳。
桓溫?!那個麻煩的花花公子!
我有些驚愕地抬頭看他,卻對上他玩味的眼神。拜託,我只是個12歲的小女孩,你不必用這樣挑逗這樣虎視眈眈的眼神望著我吧,早晚會得心臟病的。我在心裡哀悼。逛院子的心情全沒有了。
只見桓溫微微一笑,對三哥道:“本來是找你,可是一上午不見你人影,恰好遇上奕哥和暖薇妹妹,便一起來涼亭賞湖了。”
忘了說,雲影說起那個白袍公子的時候曾經替我補習過,這個羞澀可愛的三哥,竟也是建康五公子的一員,也就是聞名建康的“安石公子”。據說三哥有一把上古遺留下來的用非常珍貴的冷青玉做的琴,十六歲時,他憑藉一曲《安石寒》轟動整個建康城,於是安石公子的美名便在京城流傳下來了。真是想不到呢,會臉紅的三哥竟然這麼有影響力。
三哥依然興高采烈的樣子,“是這樣啊,溫,真是對不住了。上午我上四妹那去了。溫,這是我妹妹尾螢。四妹,這是桓溫,想必你聽說過他的才名吧。”
我低頭翻了個白眼,才名沒聽說,花名在外倒是不少。
好了。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這了。我總覺得這個花花公子桓溫看我的眼神像在探究什麼,讓我很不自在。
可是我還是故作嬌羞,走上前一步,微微俯身,聲音嬌滴滴地道:“桓公子。”
暗地裡卻向雲影使個眼色,雲影不負我望,上前對各位打了個千,道:“小姐,你吃藥的時候快到了,大夫吩咐了,一定按時服用你那身子虛的病才能好,不能耽誤。”唉,不枉我教授了她應付突發情況的三十六計啊。
“各位哥哥姐姐,還有桓公子,小妹有點事,不便久留,你們在此玩好,我先走了。”
我正準備告退,三哥已經過來牽住她的手,滿臉關心地問:“四妹,怎麼了?何時得了病根的?”
我不動聲色地抽了抽手,可是掙脫不了,三哥的臂力太大,我注意到那個桓溫看向自己和三哥拉著的手眉頭皺了皺,表情隱忍。
正在我有些尷尬的時候,一向看不慣我的大哥突然表情沉穩地走過來,巧妙地穿過三哥拉著我的手,臉色依然平靜地說:“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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