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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空顯得特別的沉默，月亮也散發著冰冷的月光，在這靜謐的夜晚平添了許多寒意，讓今夜的夜空變得更加的深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子妍喜歡上了這樣的冰冷。一年了，手臂上被她刻意劃出的傷痕在今夜又多了一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復仇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

抬起頭，看著空中那抹冰冷的寒月，子妍提起手中的劍，繼續著她今夜要做的事情，段式滑雲步、東方十三式，如今在她身上已經運用的遊刃有餘。

一道冰冷的劍光劃破天際，這招東方十三式，她練了幾百次，卻也讓她傷了幾百次。突然，她胸口一悶，喉嚨中湧出一絲火熱，“噗——”鮮血瞬間從她嘴中噴出，她一個重心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這種事，這一年裡，已經發生過多次了。子妍冷冷一笑，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絲，提起劍，繼續練習。

這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子妍轉過頭，只見東方燼滿臉心疼地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請求與無奈，“子妍，不要再這樣練下去了，不然你會死的！”

“放心吧。”子妍甩開東方燼的手，目光中閃出一絲冰冷的寒意，“舒妃沒有死之前，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東方燼抓住子妍的手臂，將她轉向自己，語氣中充滿柔情，“子妍，舒妃有皇帝保護，你是殺不了她的，放棄吧，不然最後死的就是你自己了。”

“放棄？”子妍冷笑了一聲，自從她決定要親手解決舒妃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提“放棄”的權利了。

“我跟舒妃之間的仇恨，要在這把劍被染上鮮血，而又在鮮血中消亡的時候才會宣告結束，我要用舒妃的血終結這場戰爭。”

“子妍，你聽我說。”東方燼的語氣幾乎已經接近懇求，“你這樣下去，沒傷到舒妃之前，你自己已經傷痕累累了。”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子妍對東方燼笑了笑，“我一定要讓舒妃死在我的劍下。”

第71章：輪迴應有時，恨叫無情咒（二）

段府——

子妍換上了一套黑衣，捲起手臂，摸了一下清晰可見的傷疤，眼角閃過一絲寒意。是時候了！舒妃，今夜就是你的祭日！

她開啟房門，往大門口走去。

“你要進宮嗎？”東方燼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子妍微微握緊拳頭，轉過身。

“沒錯。”

“報仇對你來說真的比命還要重要嗎？”

“燼，你別忘了，你曾經也不顧性命的進宮刺殺過皇帝，報仇你說重要嗎？”

“我……”他微微皺了皺眉，他曾經是想過要殺皇帝，可當他跟皇帝交手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他是殺不了皇帝了，他不想子妍去冒險。

“燼，別攔我！”子妍用一臉乞求的眼神看著東方燼，她知道如果東方燼要攔下她，絕對有這個能力。

“其實你那麼急於練成東方十三式進宮刺殺舒妃，只不過是為了想見皇帝一面吧？”東方燼直視著子妍的眼睛，心裡微微地有點抽痛，他知道，子妍的心裡從未忘記過皇帝。

“你別胡說！”子妍驚得音量放大，“皇帝在我心裡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是嗎？”東方燼苦澀地笑了笑，“那你為什麼要急於進宮？”

“我說過，我要為我死在舒妃手上的孩子報仇。”子妍避開東方燼的眼神。

“你那麼痛恨舒妃，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命也要殺她，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孩子不僅僅是你的，還是皇帝的！你心裡一直就裝著皇帝。”東方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的痛苦。

“不是！”子妍像發了瘋一樣地朝東方燼吼道：“我做的一切，都跟皇帝無關！我從來就沒有愛過皇帝。”

“子妍，別再自欺欺人了。”東方燼的語氣中充滿無奈。

“好了，燼，不管我為了什麼原因，今夜我一定要舒妃死！”子妍避開話題，眼神出現一抹令人齒寒的冰冷。

“我要是不讓你去呢？”

“那我馬上死在你面前！”子妍的臉上出現難以拒絕的堅定。

“子妍，你……”東方燼第一次拿一個女人沒辦法，沒有想到子妍用這種方式威脅他，而他知道，子妍一定說到做到。

“那我陪你一起去。”東方燼讓步了，他不能讓子妍一個人進宮冒險。

“不行，我不能拖累你。”

“可你已經拖累我了。”東方燼的眼中充滿柔情，“從我在皇宮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就已經被你拖累了。”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