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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水的機會也多了, 比起在老家。 生活無疑算是十分富足的。 當兵打熬幾年身體, 這才有了現在的體形。
“你真是徐竿子?”王二蛋想起這件事,有些將信將疑。
“當然了,來,這裡有幾顆奶糖, 我從奉天洮南那邊帶過來的, 可好吃了。” 徐明將兩粒紙包的奶糖塞到王二蛋手裡。
王二蛋剝開紙, 忙不迭含在嘴裡,一股沁人的奶香味和甘甜在嘴裡化開。 王二蛋感覺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糖, 比那些麻糖之類的要好吃多了。
“徐竿子回來了, 徐竿子回來了!” 一路上灑出去十幾顆糖, 幾個小孩子屁顛屁顛地跟在徐明聲後吆喝著。
“爹, 娘,兒子回來了!” 回到破舊的土磚茅草小屋, 徐明看到端著個臉盆,頭髮略微有點花白的婦人,以及一個曬得黑瘦的老農, 鼻子一酸,屈膝往地上一跪。
“你, 你是三兒?” 老婦經過最初的錯顎, 在徐明臉上找到以前的那種熟悉,忍不住驚聲, 臉盆呯地掉在地上,上前摟住徐明眼睛止不住的外流。
“好了,三兒回來是件好事, 別讓隔壁左右看了笑話了。” 老漢嘴上如此說,眼角卻也有些溼潤。
“三兒,你怎麼從東北迴來了,是不是把那邊的事給辭了? 你這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婦人其實也才四十出頭的年齡,不過每年的農活,為家裡操勞,看上去顯得比實際年齡要蒼老許多。 一家人四個兒子,三個女兒, 夭折了兩個,還有兩個未成家,成家的就在附近,大多家境也不怎麼好, 此時就徐明平時還能接濟家裡一些, 包括一個哥哥結婚, 姐姐和妹妹的出嫁這兩年也多依賴徐明。
“娘,我沒有辭掉軍事的事務,還升了官, 現在已經是少尉軍銜, 是軍官。 長面派我回來有事, 就順道回家裡看看。” 徐明連忙解釋道。
“好好,這兩年三兒你在外面受苦了, 不過你是有福氣的人, 別人當兵的也沒見得有多大個出息, 你還攢了些錢, 這兩年收成不好,要不是你,家裡只怕早就撐不下去了, 你長大了。”老漢看到兒子有出息,連連點頭。
想起以前的事,徐明也不勝唏噓, 同父母以及聞訊趕來的兄弟姐妹拉了好半天的家常, 在家裡吃了晚飯, 天色還未黑, 徐明來到村裡曹國立家。
“曹叔,還沒歇息呢。” 徐明看著在屋前空地上乘涼的曹國立,隔得遠遠的便打招呼。
“竿子, 回來了,不錯。 長得比以前客氣多了, 有出息了。”曹國立拿著把扇子一邊搖,一邊笑道。
“哪裡能跟曹叔比, 以前曹叔就是漢陽兵工廠裡面的管事。薪俸那麼高, 我可是羨慕得緊呢, 這幾年曹叔過得怎麼樣?” 徐明問道。
“別提了,廠裡馬剝皮心思太黑了,整就一個只進不出。 錢往他的荷包裡一過,就沒有漏出來的。 我們那幾個老人, 裁的裁, 走的走, 人心都散了。” 曹國立搖頭道。
“ 什麼? 還有這種事? 你們都走了, 兵工廠那邊造炮彈的誰負責?” 徐明吃驚道, 跟曹國立認識的幾個可都是在漢陽兵工廠呆了不少年, 有技術底子在那裡的,尤其是眼前的曹國立,一度負責炮彈的生產事宜。 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軍工人才。 這也是徐明此次回家的任務。
“造炮彈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看多了,又有那些老工人在那邊, 磕磕碰碰也是能搞出來的, 不會有多受影響。”曹國立苦笑道,生產炮彈一整條流水線, 那些工人生產的時日比較久,依葫蘆畫瓢, 就算不明白道理也能生產。只是中間的質量,以前生產效率比起往常要低是不可避免的。
“曹叔現在在哪裡做事?”徐明問道。
“我找了些關係, 準備告那馬剝皮一狀, 不說恢復原職。到時候重新進到漢廠應該是沒問題的, 怎麼,你小子問我這麼多,是不是存了什麼心思?”曹國立狐疑地看著徐明道。
“曹叔腦子就是好使,我這都沒說出來, 你就猜到了。” 徐明先拍了一記馬屁。 “ 其實我這次能回來,說起來還跟曹叔你有關。”
“跟我有關? 你去了東北, 咱們兩個八竿子打不到邊, 有什麼關係。” 曹國立道。
“曹叔你聽我把話講完, 我這幾年在奉天呆得還算不錯, 主要是跟了個好長官, 當初闖東北的人裡面, 跟我一起的還有一批人, 現在都還生活得不錯。 曹叔是造炮彈的行家, 連火炮也會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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