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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半晌道,“ 我也沒見過這玩意,不過上面說是秦師長從洋人那裡買過來的, 這種東西收起麥子比起人工效率高了幾十倍。 倒是沒有一天能收好幾百畝那麼誇張。 上面還說今天就在城那邊那收割呢。”
“是嗎? 秦師長搞出來的, 那還真是好玩意, 走, 咱們去看看。” 劉虎不由分說, 便叫了輛馬車。
“ 這東西也沒見識過, 劉鐵膽你犯得著這麼著急嗎?” 趙榮華笑道。
“ 不著急? 我可跟你們說, 這秦師長, 那就是財神下凡, 能點石成金, 我那幾個堂哥表弟, 這兩年在洮南,本溪可是發了橫財, 一個個討了好幾房媳婦,置了田產, 回一次老家那叫操辦得風光, 為什麼, 還不是這幾年在奉師長手底下討飯吃, 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秦師長弄出什麼玩意, 沒說的, 先去看看再說,能上手就上手, 保準吃不了虧, 一不小心, 就發了洋財了。” 劉鐵膽呵呵一笑。
趙榮華想了一下, 劉鐵膽這人腦子不算很聰明,不過看準了事情就會定下心去做,由於手裡本錢小, 這兩年從奉天帶些貨到關內販賣, 來來回回,也賺了不少, 至少是他們這些在軍伍裡面討營生的苦哈哈比不了的。
馬蹄輕快地踩踏著地面趕往城南。
出了城, 便是一片農耕的氣息,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地裡都忙起來了, 風吹過來, 麥浪翻湧,看得人心曠神怡。
平時只有一些散落在田野裡幹農活的農民, 此時卻是堪比鬧市。到處都是嘖嘖稱奇的人群,大人,小孩, 富商, 士紳都有。
“ 你快看, 這收割起麥子來, 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呢!” 往常割麥子都是用的鐮刀, 再能幹的勞力,一天也只能收割一畝多一點的麥子。 這個時代大多數都是吃過苦的人, 割麥子的滋味也多少有些瞭解,左手一把麥子,右手一掄鐮刀,彎腰前行。 生手往往割不了幾壟,手上便要長泡。
割麥時最難受的莫過於被麥芒刺了,扎得渾身癢癢的,隨處可見小紅疙瘩。胳膊上有,腿上有,脖子上也會有。吸進嘴裡、鼻孔裡的都是麥田的塵灰,黑得很。拿鐮刀的割麥人都會這樣,誰也跑不了,鼻子眼裡全是黑乎乎。連汗毛孔都浮上了厚厚的一層。
眼前的人收割麥子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彎腰,更不用揮舞鐮刀。 有人趕牛,有人操控機器。有人裝袋。 幾個人便能幹掉以前幾十個人一天的工作量。 收割機將麥子收上來時,已經直接脫粒, 後面又省去了不少功夫。 看到這種古怪的搖臂式收割機快速在田地裡穿梭, 不少人驚歎不矣。 當然,也不全都是叫好聲, 此時的機器遠不如後世的效率那麼高, 再加上農田不夠平坦,田壟太多機器轉彎麻煩。一路上灑了些麥子在田裡, 這讓過慣了苦日子的農民們分外覺得心疼。 家裡的婦人跟在收割機的後面, 將灑在地上的麥粒一點一點的揀起來。
“師座, 這鐵疙瘩還真是好東西啊, 有了這玩意, 以後收割麥田可省了不少人力。”上任了幾個月的財政廳長田和霖也忍不住嘖嘖稱奇。“去年就買回來了, 一直放倉庫裡面沒有用, 我還以為是花大價錢買回來了一堆破銅爛鐵呢。”
“哈哈,旭光兄, 虧本的買賣我可是很少做的。 去年買回來的時候,本想著早點投入使用, 沒想到中間出了點岔子, 機械整批出問題, 後來錯過了收割的時節那也是沒辦法, 真要是用不了,我的錢也是沒那麼好拿的。”看著面前一臉驚奇的文臣武將, 秦宇心裡大為受用。
“還是雨辰你們這些年輕人有進取精神, 眼光獨道, 我現在是不得不服老咯。” 張錫鑾也不由感嘆道。 一旦放下了以前的權力之爭, 知道鬥不過秦宇, 心裡不再糾結之後,張錫鑾現在每個季度都有大筆的股利分紅進賬。 平時玩玩閒情逸志, 日子也是很舒適的, 而且只要不染指奉天的控制權,秦宇在外人面前也十分照顧他這位督軍的面子, 從臉面上也就說得過去了。
“不過這洋玩意終究是洋人搞出來的, 到了咱們奉天會不會水土不服還是兩碼事。 買進這批畜力搖臂式收割機只是一時興起,我也只是想開個好頭。” 對張錫鑾, 此時秦宇保持著尊敬。
“師座過謙了, 這幾年在師座的影響下, 整個奉天省的耕牛價格下降了近三成,農戶擁有耕牛的數量增加了近五到六成, 另外在水利設施的修建上, 也使得奉天的水患大為降低, 在產量上升的同時, 農業稅收卻同時有所減免, 以前總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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