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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在維護其搖搖欲墜的封建統治。但是,和它的願望相反,許多軍事學堂學生在革命黨人的宣傳和策動下,加入了同盟會,參加了革命。陸軍幹部學堂先後加入同盟會的有30多人,陸軍小學堂有50多人,學兵營中竟有l00多人。桂林混成協的連、排長多是革命黨人,該協整個地掌握在革命黨人手中。李宗仁所在陸小第三期的學長梁史,就是同盟會陸小分部的負責人,兼同盟會廣西支部機關報《南風報》的經理。作為學生的李宗仁、黃紹竑、白崇禧這些後來的首腦人物,都是這時在廣西陸軍小學堂參加同盟會或參與革命黨人的活動的。李宗仁後來回憶說:“陸軍小學在創辦之初即為革命黨人的巢穴。它雖是清廷的陸軍基幹訓練機關,但校內平時極少提到‘忠君’一類的話。……同盟會支部成立之後,我校革命空氣遂益形濃厚,成為廣西同盟會活動的中心。會中幹部並在陸小附近租屋成立‘軍事指標社’,專門在陸小學生中吸收同志。”大約在1910年冬,在陸小同盟會組織所租房子裡,李宗仁“用鋼針在指頭上戳血作誓”,成為同盟會會員。但李宗仁個性持重,他的抱負是當一名合格軍人,因此雖受革命思想的薰陶,但行動上則比較謹慎。次年即辛亥年,最初是溫生才炸廣州將軍鳳山的訊息傳出,接著是3月29日廣州起義72烈士的成仁。這些革命資訊使桂林的每一個青年學生熱血沸騰。黃紹竑與胡馳冀、夏威、黃鎮遠、黃克綏、馮鎮邦、陸受祺、慄鎮國等8人在近松園小酒館內,經過了一場歃血式的痛飲,組成了一個小團體。後來,他們在城北荒僻的園中租了一間小房子,作為一個聚會處所,每星期大家都要到那裡去###一次。一班小孩子,既沒有什麼力量,也缺少經驗,除了酒酣耳熱之際,發出一些慷慨激昂的言論外,也想不出好辦法,但這也算是他們未來獻身國家致力革命的一個起點。這年的暑假,黃紹竑約同夏威同去廣州灣一行,想到那裡去搞一點軍火。因為由容縣經高州、化州到廣州灣,路過黃的家鄉,而這一帶較為偏僻,不會被人們注意。回到容縣家裡,黃紹竑支支吾吾地對父親說出要去廣州灣的話。經父親一再盤問,只好以實相告。父親搖搖頭說:“革命革命,不要把自己的頭先革去了。十幾歲的小孩子,就講革命,究竟懂得什麼叫革命。”當時黃紹竑的三哥剛從日本回來,他告訴父親說:“聽說凡是從日本回來計程車官學生,都加入了革命黨,革命是一定要爆發的。”父親不再說什麼,但是黃紹竑要到廣州灣搞武器的設想,也在無形中取消了,於是他仍舊回到桂林,照常上課。
學生軍敢死隊北伐(1)
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義爆發,廣西革命黨人立即起而響應。10月31日,梧州首先宣佈獨立。11月5日,革命黨人指揮民軍攻佔了平南縣城。武昌首義的主力是第八鎮的新軍和陸軍中學的學生。以前在桂林,社會上本來都把新軍及陸軍學生一概認作革命黨。由於武昌首義是新軍發動與參加的,更證明以前的估計非常正確。而新軍及陸軍學生,也多以此自命。在武昌革命及本省梧州等地革命活動的影響下,桂林的革命行動,大有山雨欲來之勢。其時武昌方面,也派陸軍中學同學代表任道方、李作勵兩人,秘密回到桂林,報告武昌起義情形,使人心更為激動。這時張鳴岐已升任兩廣總督,離開桂林;繼任桂撫沈秉堃和藩臺王芝祥及廣西諮議局議長等人,見清廷大勢已去、革命大勢所趨,駐桂林的新軍與學生,在革命黨人組織下也要起事,於是大倡革命,於11月7日(宣統三年農曆九月十七日)急急忙忙地扯起了“獨立”的旗幟,宣佈廣西“光復”。由諮議局“推舉”,沈秉堃擔任廣西都督,王芝祥、陸榮廷(時任廣西提督)為副都督,並決定定期舉行慶祝大會。
但廣西的獨立,並沒有取得舊軍的支援。舊軍本就嫉恨新軍,於是乘慶祝大會之機,發動叛亂,攻擊新軍和陸軍學生。大會那天,陸軍小學堂學生整隊入城,參加慶祝典禮。行至文昌門附近,突然遭到城防營舊軍開槍襲擊,只好退出城外,回到學校集結,並分發武器,開到20裡外的李家村,聯合新軍與叛軍對峙。行軍中,李宗仁擔任了前哨搜尋組組長。結果,叛軍是被解決了,但從此新舊軍之間隔閡日深。
就在這時,袁世凱指揮清軍南下,鎮壓南方革命,漢口漢陽先後被清軍佔領。湖北革命軍政府告急,黃興、宋教仁、章太炎在武昌聯名向光復各省發出通電,以“鄂事緊要,亟待應接”,希望獨立各省派軍赴援。曾擔任廣西陸小監督,此時在漢口擔任革命軍總司令黃興參謀長的李書城也來電聯絡。新軍方面,本來就是革命黨人佔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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