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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竑與在桂林的白崇禧星夜趕赴柳州,坐鎮指揮,自己則從南寧方面迅速調遣兩個縱隊主力應援柳州。南寧方面,只留少數桂軍和範石生的定滇軍圍城。李宗仁駐守賓陽的思隴圩,一面策劃援助柳州的部署,一面指揮圍困南寧的戰事。
5月28日,由南寧東調的桂軍主力鍾祖培、陸超、劉權中、韋肇隆、呂煥炎等部共5000餘人趕至柳州南岸。黃紹竑這時也已帶病由梧州來到柳州,在黃紹竑指揮下,桂軍各部向滇軍出擊。吳學顯部滇軍猝不及防,急忙逃離柳州,退往沙浦據守,以待唐繼虞主力的到來。
黃紹竑令一小部監視沙浦的敵人,一部仍回柳州防守,主力向東泉圩秘密移動,集結待機。黃紹竑在東泉呆了兩天,唐繼虞的先頭部隊才到達沙浦的北岸,白崇禧這時率部也到了中渡縣城(距東泉60裡)。黃紹竑在電話中和白崇禧商量,白崇禧主張用他的主力由中渡繞過沙浦江北岸,配合正面作大包圍的攻擊。黃紹竑則主張把白的主力調到正面,增強正面的攻擊,僅以一小部隊擾亂敵人的後方。黃紹竑指出:“敵眾我寡,當前我正面的兵力尤為薄弱,很難擋得住敵人主力的進攻,如果正面被敵人衝破了,你的大包圍不但沒有作用(因由中渡繞到沙浦有80多里路,又不好走),而且有被各個擊破的危險。”這次黃與白在作戰上意見的爭執,恰如他們兩人平日下圍棋一樣。白一向用的是包圍戰術,總是喜歡把對方包圍殲滅。黃是慣用突破戰術,看準對方的弱點,突破後而反包圍之。自然這兩種戰法是沒有絕對的利和絕對的害的,所以黃同白下棋總是相互的大勝大敗。不是黃被白包圍得水洩不通,便是白被黃突破得零落不堪,從來就不容易打成平手。黃後來回憶說:“用包圍戰術要有優勢的兵力,而我們當時卻是劣勢。所以我同他爭執得很厲害。”最後黃紹竑說:“我是總指揮,你要尊重我的意見,要服從我的命令!”白崇禧於是聽命將主力向東泉開拔,以一小部擾亂敵人的後方。
堅拒唐繼堯(5)
6月6日拂曉,黃紹竑決定向沙浦攻擊,乘唐繼虞主力尚未全部到來,將其各個擊破。當時以林竹舫所部擔任正面攻擊,以鍾祖培所部擔任左翼攻擊,伍廷颺所部擔任右翼攻擊,呂煥炎所部為總預備隊,黃紹竑親自上陣督戰。這一戰,雙方動用兵力數萬以上,從早晨直打到下午三、四點鐘,彼此相持不下,沒有什麼進展。右翼伍廷颺部與唐軍爭奪一個制高點——白馬山,五得五失,雙方呈膠著狀態。滇軍在沙浦江上架起浮橋,後續兵力源源不斷開到,戰況對桂軍極為不利。在這危急時刻,白崇禧率主力趕到,攻下白馬山。白崇禧稍事休息後,即赴白馬山陣地觀察。他發現唐軍的主要交通為沙浦江上的浮橋,決定立即毀掉浮橋,斷絕唐軍補給與退路。他下令在白馬山上的炮兵,向沙浦江的浮橋轟擊。炮兵連長報告說,部隊只剩5發炮彈。白崇禧親到炮兵陣地指揮,鼓勵士氣。結果,第二發炮彈就命中浮橋。白下令所部全線出擊。城中守軍聞援兵到達,開門夾擊。唐軍軍心動搖,向沙浦圩退卻,想渡江北竄,但浮橋已被炸斷,有些束手繳械,有些擠入江裡被水淹死了,那些企圖渡江逃命的,多被打死,浮屍滿江,江水為赤。唐軍殘部向長安鎮方向逃竄,與唐繼虞後續部隊匯合。聯軍傷亡也很重。據黃紹竑回憶說,此役滇軍“淹斃者二千餘人。繳械被俘者二千五百餘人,死傷於陣地者亦千餘人。我軍傷亡亦極慘重。此實為廣西統一戰史中最激烈之戰鬥,亦為俘獲最多之戰鬥”。這時在南寧的範石生軍,因氣候不適,病死了不少人,非常希望得到雲南子弟補充。黃紹竑打電話告訴他,俘獲2500雲南兵,準備送到他那裡,以作補充。他當時還不相信。
經柳州、沙浦兩次戰役,唐繼虞部滇軍連遭重創,官兵心膽已寒,不敢再戰。唐繼虞帶領殘部由融縣經羅城、慶遠、懷遠、河池、東蘭、鳳山、凌雲、百色等處,向西退去。當時黃、白等研究他們的企圖:第一是想由慶遠經都安、隆山、武鳴,與南寧龍雲部隊匯合;第二是想由慶遠向河池、東蘭、鳳山西進,沿唐繼堯以前走過的道路退回去。但是當時貴州的盧燾(廣西人)、周西城已經轉向與李、黃、白合作,滇軍退向貴州,必有顧慮。因此黃、白不去尾追,而將主力撤回柳城,渡過柳江,在其南側平行西進,直趨慶遠,以阻斷其竄往南寧的道路。滇軍退到懷遠時,白崇禧率領的追兵趕到,一路截擊,死傷及被俘千餘人,繳槍千餘支。滇軍經此打擊,軍心萎靡,只好西向逃回雲南。所經各處,遭到當地民團的截殺,當唐繼虞部滇軍回到雲南時,已所剩無幾了。
柳州方面的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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