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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邊沒有路燈,那群人衝出來以後,以為我們是鬼怪,所以就都停了下來。我以為他們要問,來者何人,誰知道有個老者卻先開了口,問道:“來者可是豬?”
隨後,一個年輕人馬上糾正老者的錯誤,說豬不能說話,更聽不懂人語。那老者定是領袖級的人物,被晚輩這麼一提醒,感覺丟了面子,竟丟下我們三人,自顧自教訓那年輕人不曉尊老之道。許少德聽得憋火,雖然他胖,但最痛恨別人開口罵他是頭豬,所以馬上回話,叫道:“喂,前面的禿驢,你爺爺要吃肉,快過來自斷一腿,好給爺爺解解飢餓!”
眾人聽到人聲,均大鬆一口氣,紛紛細語:“他們不是豬,他們不是豬!”
我聽得滿頭霧水,難道這群人是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所以言談不同於常人?老者教訓完了年輕人,也知道了我們三人不是豬,於是信步向前,勸我們趕快離開。我們千里迢迢,不辭辛苦趕到大連,本想混口飯吃,豈能被老者嚇唬得逃跑。誰知道,老者和這群夜裡進山的人卻告訴了我們一個聳人聽聞的真實事件。
第四部 渤海國 03。食人豬
這群人是大黑山村的村民,他們聽說我們是外地人,現在又沒落腳之地,當即熱情地邀請我們到村子裡住上一宿。我聽他們的口氣,十分誠懇,而且眾人面目慈善,不像惡人,所以就點頭應允。
本以為大黑山村不遠,誰知道我們沿著彎彎的羊腸山道走了一個多小時,前面才出現了一點兒燈光。只見一片片濃綠的老林子裡,一個有著20多戶人家的小村落夾在其間,小村的下面是一條流動的小溪,清澈見底,小溪兩邊則是懸崖和怪石。
村口有幾棵黑松,蒼勁虯曲,盤根錯節,似乎隨時會倒下。村子依附在大黑山角落,現在的季節,雖是晚春,但樹木並未碧綠,有一些仍是枯老狀,顯得毫無生氣。我們小心翼翼地步入村子裡,一進村子就覺得氣氛不對勁,特別是一個青磚房屋裡,竟然擺著一口黑棺材,打扮得怪嚇人的。
屋子裡有兩個年輕的婦人,兩個人紅腫著雙眼,哭個不停。我平生最怕看到女人哭泣,所以一瞧見這樣的場景,馬上就把頭轉開。倒是許少德,竟嬉皮笑臉地想進去安慰兩個美少婦,好在範裡抓住了他,否則他肯定闖禍。老者把我們接到他的家中,安頓好之後,我本想睡覺,哪知道老者忽然來了興致,竟然長篇大論,給我們介紹了大黑村的一件案子。
老者說他叫秦虎,是大黑村的村長,剛才進山是想捉拿殺人兇豬。我聽到這個“殺人兇豬”,初次相遇村民又說了很多次豬,因此覺得十分好奇,便問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秦虎老村長說,剛才路過的屋子的主人是一個年紀六十的老婦人莊忠凌,她二十八歲就成了寡婦,含辛茹苦地養大了倆閨女。閨女們姓趙,一個叫趙桂花,一個叫趙荷花。許少德聽到這裡,就胡說了一句,說幹嘛不多生幾個,湊成五朵金花不是挺好的嗎?我小聲提醒他,人家都成寡婦了,要是再懷孕,不得浸豬籠嘛。
好在秦虎老村長沒有聽到,他繼續說,閨女們十分孝順,雖已嫁到外地,但經常回村看望莊老婦。昨天早上,莊老婦的倆閨女回村,誰知道一進屋卻找不到她們的母親。倆朵花在院裡找來找去,終於,她們在豬圈裡找到了老人的屍骨。據趙桂花說,當時看見老人身體上的許多肌肉和部分骨頭都已不復存在,其腹部已全部被母豬吃盡,一些肢體已殘缺不全,樣子極為恐怖,而當時母豬仍在慢慢地咀嚼著。驚慌失措的趙桂花趕緊叫來村民,一起用器械一邊防禦母豬,一邊將老人的遺骨從豬圈裡搶出來。
而將在大家關注著老人遺骸之際,這頭母豬竟趁其不備,衝出了屋子,奔向了大黑山。莊老人平日慈善和藹,眾村民萬分悲痛,紛紛要求抓回母豬,將其繩之以法。他們進山跟著痕跡找尋了一天,卻不見其蹤影,像是山間蒸發一般。正巧,他們疲憊不堪,正要出山之時,碰上了我們三人。
我聽後心裡嘖嘖驚歎,天下間竟有豬吃人的奇事,正想細問原由,秦虎村長就示意我們安靜,並說下面的故事更加離奇。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件豬吃人的事情,卻和以後我們在大黑山的遭遇關聯緊密。
莊老人幾十年來很喜歡養豬,每年都要養一兩頭,而這次禍害的根子就在野豬上。雖然九十年代的野生動物要比現在的多,但野豬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所以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立刻金光四射。原來,近十年時間,大黑山很注重環境的保護和封山育林的管理,過去曾經失蹤的野生動物又開始多了起來。這幾年來,山上的野雞、兔子、狼、狍子、野豬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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