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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何凱教授,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忽然一笑,極其和藹地說,這會不會是我的祖宗,而我是不是來拜祖宗的?我尷尬地跟著笑了笑,心想,就算是我的祖宗,我也不可能把祖宗的墳給挖了。何凱教授又扯了一堆的內容,說到了畫上的人非常可能是我的祖先,也許還是一個出名的人,所以千里之外的火焰山也會有祖先的畫像。但是,我印象中好象對族譜沒什麼印象,自己的祖輩有沒有人是名人不是很清楚。
最後,何凱教授說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你知道粟特文嗎?”何凱教授問道。
這是哪門子語言,聽都沒聽過。於是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後來,聽了何凱教授的說明我才知道,粟特文粟特語曾經是伊朗語的東部方言,粟特人曾對回紇及其後人的文化產生過重要作用。維吾爾族人曾經使用過的回鶻文就是在粟特文的基礎上創制的。粟特文文獻大都是基督教、摩尼教和佛教等宗教內容。而在火焰山地區,曾經有一段時期風行粟特文,那段時期就是公元640年唐朝統一了火焰山地區,在這裡建立了西州以後。
這座墓穴的石碑全是粟特文,就連散落在地上的罐瓦也有粟特文,所以何凱教授覺得這片墓群應該是唐朝時期的。我一聽,腦袋嗡嗡地響了起來,居然扯到了唐代,先別說我祖先,就連爺爺我都沒見過。我聽到這裡,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反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何凱教授一聽,就笑了起來,她說那群警察絕對不是真的警察,應該是一群盜墓賊。
因為,火焰山地區當地居民有個說法,古墓裡的東西不能動,你要是動了,沒準那墓裡的鬼主人會在晚上出來追著你要。因此,當地人從不盜墓。不僅如此,當年在吐魯番阿塔那一帶進行搶救性發掘的時候,文物考古隊甚至連民工都很難找到,誰都沒願意進古墓。不過近年來,火焰山地區的古墓有一年就被盜了一百多座,當然這不是當地人乾的。當地目擊者就曾經看見開著警車,偽裝成警察的盜墓賊。其實,這些人大多是陝西和甘肅的農民,他們都流傳一句話:“要想富,挖古墓,一夜就成百萬元戶。”
“教授……”
“叫我阿姨就好。”
“阿姨,你真的認為是我的祖先而已……”我還是不放心。
“那以為你是誰,要不怎麼這麼像?”何凱教授說道。
“我以為……”我沒把心裡話說出來,在心裡,我總覺得畫中人就是我。
不過,隨後何凱教授馬上把我的想法粉碎得一乾二淨。她的專長就是解讀古代文字,對於粟特文她很流利地就讀了出來。那塊墓碑上說的大體是,墓裡只是一名女人,說是被惡魔附體,所以被強行封在了棺材裡,還說這片區域有很多人都被惡魔附身,全是當年被惡魔殺死的人。這名女人是一位公主的奴婢,所以陪葬品會多了點,那幅千年古畫想必就是那位公主的。只是,不知道那位公主有沒有被惡魔殺死,
那個惡魔又是什麼東西?會不會是古人誇張的說法?
何凱教授說到這裡的時候,我腦子忽然閃過昨天晚上的場景,那個紅棺材不是流出了水,發出劇烈的腥味,還有伸出紅黑色的觸角嗎?這和我在溝水裡見到的,還有那個“紅薯”身上發生的,都是一樣的,難道說當年的惡魔沒有被消滅,今時今日又重新出現?想到這裡,我有點發慌,把“紅薯”一個人留在村子裡,到底合不合適,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凱教授說,那幅古畫上講得清楚,這只是當年公主的心上人,畫上寫的只是幾句情詩而已。我一聽,就安心了。看來是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是千年妖魔呢,二十年的生命記憶可是真實存在的!我後來又問了何凱教授,既然這裡有公主,那麼這裡曾經是什麼國家?何凱教授並不厭煩我的提問,她很耐心地說,如果按朝代推算,當年的這裡應該是高昌古國,具體是什麼公主她也不清楚。不過,她不大相信墓碑上說的故事,她覺得誇張的成分多一些。
至於高昌古國的情況,之後我會馬上說到,這裡就暫時先說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由於這裡沒有陰涼的地方躲避,大家吃飽喝足後,就鬧著要繼續上路。這群隊員覺得累了,所以就把很多東西都讓我們三個軍人扛著,範裡倒很講意氣,也幫忙拿了很多東西。我走在熾熱的地上,雙腳燙得難受,但是也只能忍著。許少德上氣不接下氣地走著,好幾次都要摔倒,我實在不忍心,於是就叫他把東西全部讓我扛著。而這個時候,我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幾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在盯著,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