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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徐前二平時冷酷,但是我發現他說起別人的八卦時,倒聽勤快。
只是,我還真看不出來,袁大小姐居然還有這麼一段經歷。
從奔子欄到德欽縣只有100公里,山澗公路越來越陡峭,公路完全盤旋在高山中。這一路山清水秀,幾乎所有的山坡都覆蓋著茂密的植被,有的山上還有成片的很粗壯的紅松原始林。在林間峽谷的小河旁,是三五散落的農家,肥嫩的草地上犛牛和馬匹以及小羊悠閒地吃著草,有那麼一剎那,我幾乎想直接從車上跳下去。期間有一段公路是滇藏公路的最高點,海拔4700米,那裡還有一座藏族的“瑪基堆”。那段路是最難走的,雖然車不是我開,但都覺得自己也在使勁。
車子很快到了德欽縣,期間徐前二斷斷續續地說起八卦舊聞,讓人覺得他這人特古怪。縣城不大,但是有一股民國的味道,讓人覺得似乎還在舊社會。袁圓圓說,明天馬上進山,雖然進山需要政府批准,但這個問題她會搞定的。
我們入住的小旅館,全是木製的,徐前二和我同個房間,他一進房間,就迅速地翻箱倒櫃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停歇。袁圓圓一不在,這個外表冷酷,內在八卦的徐前二就羅裡八索地侃起了袁圓圓的經歷。原來,她是北大新聞系的人,在畢業後,被召入了國安。有一次來到雲南執行一項任務,她的男搭檔因為救下了被黑社會欺負的婆婆,因此被他們一槍斃命。後來,袁圓圓才查到,那個殺死她搭檔的人,就是雲南邊境最大的毒販子。所以,她每次執行任務,總是很抗拒搭檔與無關的人搭話。
這個徐前二嘴巴怕是都有一百張,說起八卦沒完沒了,我藉口出來透口氣才讓耳朵清淨。街道上沒有多少人,可能是因為天氣寒冷的緣故,我逛來逛去的,沒想到卻迷了路。其實,這裡的街道不繁雜,設計簡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找不回入住的旅館。大概是空氣中的白色霧氣太重了,而且夜色漸暗,行人在眼前都看快看不見了。我問了路人,他們說的話我卻一句也聽不明白,最後我繞到了一條街道的尾部。
那裡有一家照相館,看模樣還是民國時期的裝飾,非常的老舊。我想,這麼偏僻的縣城,或許它就是唯一的照相館了。剛要離開,我卻像是被電擊了一下,心裡忽然開朗了。對了,如果這裡的照相館是唯一的,年代又是從民國延續到現在,很可能就是當年中村弘洗出照片的地方。
我急忙走到照相館門前,抬頭看了看它的店名是:雨崩相館,硃紅色的字型,看起來挺別緻的。就在我要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幾個字有些奇怪。
“雨崩相館”這四個字粗獷刺眼,但是仔細一看,卻覺得這四個字的上面畫滿了東西。我蹦了幾下,想看清楚那四個字上是不是微雕了一些東西,可是相館的灰布門簾忽然被掀開,走出了一個人來。我停下來一看,是艾伯特。這個人真是陰魂不散,去到哪兒都能撞到,上輩子我們不是仇人就是債主關係。
“我們又見面了!”艾伯特好象很高興,完全不理會我的強烈排斥。
“你怎麼在這兒?”我覺得奇怪,於是問道。(對話全為英文)
“我來找劉先生。”艾伯特不緊不慢地答道。
我一聽,心想原來這家主人姓劉,但是心裡不停地打鼓,遠隔重洋的洋人居然認識這店的主人,看來不能小瞧了艾伯特,弄不好這相館的主人是賣國賊。我正要問館主在否,艾伯特卻搖著頭說,劉先生出遠門了,過幾天才能回來。他話音一落,門簾處又鑽出一個小男孩,他大概看得出我是外地人,於是就夾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說:“爺爺不在,你們過幾天再來。”
既然館主不在,我沒必要繼續打擾,所以就想轉身離開。哪知道,艾伯特忽然又掏出槍來,莫不是想對小孩子下毒手。我在心裡大罵,這個洋鬼子,心眼真是壞到家了。可是,艾伯特沒有開槍,他只是把槍交給孩子,然後就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假槍,別擔心。”艾伯特看出我的心思,他馬上解釋道。
我啞口無言,天下還有這麼不正經的人,居然拿著把逼真的玩具槍嚇唬賣雞的大嬸,真是過分。小男孩開心地一跳,轉身又跑回了相館,看來他認識這個艾伯特。我本想借機問問艾伯特來華幹嘛,可是袁圓圓忽然現身,這可把我嚇了一跳。要是問我為什麼嚇了一跳,那可答不出來,下意識地就覺得應該躲起來。
“你怎麼又……”袁圓圓馬上要發威。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回去。”我趕緊打斷她的話,然後掉頭就走。
袁圓圓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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