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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提燈照著頂梁,看看有哪裡鬆了哪裡裂了。我們又走了一大段路程,井道里的坍塌越來越多,我們也看見了幾個死人,他們已經被落下的石塊砸得血肉模糊,想救他們也已無回天之力,我們也搬不開巨大的礦石,只好繼續在煤井裡找尋倖存者。
逐漸進入了事發地段,遇難的人數不斷增加,我為了檢查親人的下落,走得非常的慢,讓整支隊伍都慢了下來。說來奇怪,小光不再焦急夜明珠啊帛書什麼的,一直陪著我看每一個遇難者的容貌。可惜我們碰上的人都已經遇難,雖然他們是假死狀態,但畢竟不是不死狀態,碰到傷害還是會受傷甚至死亡的。韋龍看著死去的同伴甚是驚恐,同時也慶幸自己被活埋在棺材裡,不然他也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擔憂地找尋倖存者,暈頭轉向,可是韋龍卻在這時大叫起來。
“怎麼了?”我按住要跳起來的韋龍,低聲問道。
“我……我看見……”韋龍睜大了雙眼,滿臉恐懼和震驚,他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看見鬼了。”
“哪裡有鬼?”我心裡琢磨了一會兒,想著這小子真會添亂,也不看看什麼時候,還敢說鬼呀妖的。
許少德一直看韋龍不順眼,於是落井下石,鄙夷道:“說你沒文化還不信,這世界哪來的鬼,如果真的有,老子讓它立馬見馬克思去。”
“我沒說謊,我真的看到了,那些死去的人,在這裡飄來飄去的!”韋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又改口道,“剛才在飄!”
“那就是現在沒了,既然沒了就算了,別一驚一乍的。”我勸道。
範裡和小光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全都靜靜地聽我們說話。我覺得不對勁,若是以前有人造謠生事,就算範裡裝聾作啞,小光也會站出來主持正義,怎麼這次她置若罔聞,莫非累得不想張嘴了?我悶聲翻土掀石找人,許少德卻畏縮地跑到我身旁,好像害怕什麼東西,但又不肯開口說明。我給他鬧得頭疼,便開口問他怎麼了,誰知道他卻說自己也看到鬼了,因為不想沒面子,所以沒敢說出來。
“那你剛才又說沒看見?”我反問道。
“我剛才真沒看到,後來才看到的,那群死鬼飄啊飄的,太嚇人了!”許少德表情誇張,像是害怕又不像。
“你別跟我開玩笑,要開玩笑等出去再說,沒看見我正忙著。”我打發道,然後提起探照燈對著他的眼睛晃了一下。
許少德被燈光照到時反應非常激烈,一下子蹦到老遠的地方,因為動作太快,一時沒站穩就跌進了礦水裡,弄出的動靜很大,韋龍更是給嚇得臉都白了。我給許少德嚇得愣住了,他的反應實在誇張,為什麼我用燈光照了他,他就跑開了?小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又看了看坐在水裡的許少德,接著又嘆了口氣,似乎恨鐵不成鋼。我想過去把許少德拉起來,但他卻立刻拒絕,並慌忙地躲進黑暗的角落。我皺眉看著許少德,忽然想起他一直沒開礦燈帽,提著的探照燈也沒開,因為我們都開了燈,一時也沒注意誰沒開。
小光走過來問我:“他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他說他見鬼了,我才見鬼了呢!”我生氣地答道,但隨即看見許少德脖子上的傷痕又流了出了綠血。剛才他跌進水裡,水把他脖子上的煤粉洗掉了不少,傷口被水碰到以後又流出了血,但在黑暗裡看得不是很仔細。
“你有沒有見過血是綠色的人?”我盯著許少德的傷口說道。
許少德發現我看著他,他就故意背過身去,好像小偷被發現後的緊張,十分地不自然。小光被我這麼一問,倒沒覺得驚訝,張口就說自己知道有一種人的血是綠色的。我忽覺小光一直對我不錯,凡是有不懂的她都耐心地給我講解,就如一個免費導遊一樣。小光一邊說,一邊翻起巨石,並不偷懶,她說有一種人的血液的確是綠色的,但那類人已經不能稱為人了,人們把那類人叫作攝青鬼。很多人說,穿著紅衫而死的人,其靈魂會化成厲鬼,向他仇人報仇,所以通常人們說紅衣鬼最可怕,其實還有一種鬼比紅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攝青鬼。
相傳,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報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臥在屍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練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攝青鬼。為什麼叫攝青鬼而不叫其它呢?這是因為它是攝取屍體的屍氣而修練,本來叫攝屍鬼的,因為它是攝取屍氣而成的鬼,但千百年來流傳下來就變成了攝青鬼。攝青鬼是懷著仇恨而成的,所以比一般的鬼法力更高強,很多法器都對它無效。攝青鬼通常都不會死,除非給高憎法師等殺死或給純陽之氣刺死,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