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2/4 頁)
一頓。
我覺得他說的有理,再怎麼沒人,監獄的門口和崗樓總該有人,要不然犯人不得跑光了才光。崗樓有兩座,分別對立地屹立在監獄圍牆的角落,監獄的大門有一個值班室,時刻都會有人職守在那裡,記錄犯人出入的人數以及時間,還負責犯人的搜身工作,以防他們帶危險的東西進監獄。現在已經入了夜,但崗樓和監獄圍牆上的燈都沒有打亮,我們從遠處望去,值班室也是黑著的。我們打起了手電,在夜裡穿行,難聽的的警報聲卻還在繼續,聽得我也想大喊起來。
“你們的警報是響這麼久的嗎?”小光一隻手提著手電,一隻手堵住耳朵問道。
“對啊,吵死人了,拉警報的人怎麼就不會停下啊,他是聾子嗎?”許少德忿忿地罵道。
我聽他們這麼一說,這才覺得奇怪,警報聲是響得太久了。以前我聽過幾次,頂多只響了三分鐘,可是這次卻響了十多分鐘了,難不成跑了十幾個犯人,可是也用不著拉這麼長時間的警報啊?想到這裡,我心裡犯嘀咕,警報的開關是在值班室裡的,只要按下開關警報就會響起來,可是我們站在遠處打量值班室,那裡漆黑一片,如果真的有人拉警報,他會不開燈嗎?橋天監獄根本沒有停電,我家裡就有電,剛才還打亮了電燈。但如果值班室沒人,那又是誰拉的警報,他為什麼不開燈,拉了警報為什麼又不關?橋天監獄的人都去哪裡了?
“你家怎麼這麼嚇人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許少德知道了我的擔心後,嚇得不敢前行。
“你像個男人好不好,這就嚇到你了,還吹自己是山東霸王呢。”我冷笑道,但心裡卻覺得一片陰涼。
“過去看看吧,沒什麼好怕的。”小光看我們躊佇不前,於是她就一個人往值班室走去。
範裡無聲無息地跟著小光,猶如一個鬼魂,有時候我甚至忘記了他的存在。許少德最好面子,看到小光走在前面,他就大步一跨追了上去,但沒敢走在最前面,只是與小光平行。警報聲歇斯底里地叫著,它越這麼叫著,橋天監獄越顯得死寂。雖然警報聲很吵,但我卻聽不到監獄內的吵鬧聲,甚為古怪。我住在這裡的時候,監獄裡談不上歌舞昇平,但也有文化生活,有時候還有教育性質的電影觀賞,還有一些知識競賽什麼的,總之不可能這麼安靜。更何況監獄裡一片漆黑,犯人們怎麼可能不吭一聲,換作是以前肯定炸開鍋了。想到這裡,我不禁地顫抖了一下,難不成是橋天監獄的犯人來了個大逃亡,全部跑光了,橋頭監獄的武警和職工都去追捕了?
我們越走越近,每個人都全身警惕,不敢有絲毫怠慢,生怕值班室裡藏著妖魔鬼怪。我們的手電一起照向值班室,值班室的大門開著,窗戶也開著,我們從外面望去,裡面似乎有個人趴在桌子上。我鬆了口氣,鬧了大半天,總算看到了一個人。許少德說這人真夠懶的,值班也敢這麼打瞌睡,拉了警報也不記得關,這麼吵還能睡得著。小光卻反對地說,這麼吵的警報怎麼可能睡得著,那人肯定有問題,就算是聾子,拉了警報總得關啊,哪有拉警報拉到一半就睡著的。
“喂,喂,有人嗎?”我大喊了幾聲,可沒見值班室裡有人走動,也沒人回答。
“萬藏哥你別忽然喊起來,好不好,嚇我一跳!你聲音比起警報聲是蚊子對公雞,要真有人聽見早出來了。”許少德反過來教訓我。
“我有那麼笨嗎,我這是先禮後兵,先打聲招呼,既然他不應,我們走進去也不算沒禮貌。”我一邊解釋一邊往值班室走。
值班室就在監獄大門的對面三四米開外,是一間十幾平房米的小平房,和寬大的監獄對稱著,顯得十分的壓抑。我狐疑地走進去,馬上拉亮了電燈,值班室裡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上面有一本記錄犯人出入的本子,警報的開關還開著。值班室沒有任何危險的東西,我們都送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們多慮了。我關掉了警報,一切恢復了平靜,但靜得更為詭異,整個橋天監獄猶如鬼城一般。
“大叔,你沒事吧?”小光搖了搖趴在桌子上的職守人員,輕聲地問道。
這個人已入中年,身材超胖,照理說這樣的人打瞌睡也會有呼嚕聲,沒呼嚕聲也該有粗獷的呼吸聲,可是他卻無聲無息,和一個死人沒什麼區別。範裡手快地把了這人的脈搏,然後對我們說道,這人已經死了。我和許少德聽得目瞪口呆,難不成是一個死人來拉警報,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我把這人扶起來,看了一眼,他是橋天監獄的職工,姓李,具體叫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大家都叫他胖李。
胖李叔的身體微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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