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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韋龍卻一把拉住了他。小光見我不再追問袁圓圓的事情,便靠了過來,對我輕言了幾句,但都是無關緊要的廢話,不是問我哪裡傷到了就是問剛才有沒有遇到危險。我對小光的行為甚為詫異,但女人心海底針,我揣摩不透,只好直接回答自己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小光見我有點兒冷淡,又寒暄了幾句,然後想伸手去抱我懷裡的大靈貓,可是大靈貓卻發了瘋似地掙扎,一下子跳到了地上。
我剛想彎身再去抱大靈貓,可它卻怎麼都不願意,一直躲在離小光很遠的地方,但卻不肯離去。我不解地望著小光,心裡琢磨著難道大靈貓還能看透人心,覺得小光想吃了它?小光的眼神有點兒奇怪,她曾經也想抓住小紅雞,怎奈那該死的小紅雞太刁鑽,除了老婦人好像還沒人能抓住她。我已經隱約感覺到大靈貓與小紅雞都有類似的相似點,不曉得這兩隻畜生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害得小光對它們如此在意。
韋龍在發揮導遊的作用,他和許少德大眼瞪小眼,嘴巴卻在說孔明燈是從一個採鹽洞裡冒出來的。我們都已經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橋天煤礦就是採煤的,卻從未聽說這裡還能採鹽,所以都催韋龍快把事情說清楚。原來,橋天煤礦在開採時就發現了若干個深埋在地下的鹽井,鹽井深埋地下是罕有的,有人試著採鹽,但凡是去過鹽井的人沒過幾天不是死就是瘋。韋龍又說,橋天監獄在古時有一個隱世大官,他控制著橋天監獄方圓幾百裡的一切。這位大官從何而來已不可考,他控制著山裡的幾口口鹽井,幾乎所有人都聽他差使。可是,這位大官死後,他囑咐妻兒竟他的屍骨投入一口最大的鹽井裡,並永遠封閉它。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當地的民俗傳說,沒人當真,直到橋天煤礦被開採,人們發現了埋了千百年的鹽井才驚覺這一切都是真的。幾乎每一號煤井裡都有鹽井,惟獨十號井裡的鹽井比較特殊,因為井底有一塊金色岩石,無論用什麼鑽井工具都不能將其穿透。更甚詭異的是,可後但韋龍說這肯定是胡謅,哪有這等怪事。但是,我很快想到那塊金色岩石可能是歐冶金牆,剛才我們還看見它竟然移動了。韋龍繼續說,那口鹽井就在幾排巷道的一角,曾經有幾個煤礦工人想在角落裡撒尿拉屎,可是全都一去不復返,連坨大便都沒留下。從此,橋天煤礦的管事者就在那裡設定了一個鐵柵欄,禁止別人入內。
韋龍說著說著就顫抖了好幾下子,看樣子這個傳說都他的影響很深,他又沒什麼文化,對這些神鬼之說特別的迷信。許少德一直對韋龍看不順眼,他沒聽完就質疑這個迷信傳聞,他說鹽能有多珍貴,控制鹽就想控制方圓百里,現在哪家哪戶沒有鹽巴。我擔心許少德的言行讓別人誤以我也沒文化,於是趕緊讓他打住,幸好誰也沒多言。
因為工民建專業會設計到一些挖礦時的建築,所以又提及了不少的古代採礦歷史,可許少德還沒踏出學校就把書本的知識還給了老師。我記得,廣西的岩鹽古蹟少之又少,與煤礦混合的更是見都沒見過。中國製鹽的歷史至少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幾乎與史籍上的華夏文明史同步,官府甚至將鹽鐵一直壟斷,以便控制民生,所以控制了鹽就會有很大的權利。
據鹽的來源,中國古代的鹽可分為海鹽、湖鹽、井鹽、岩鹽等幾大類,每一種鹽都有不同的生產工藝。這裡的鹽井應該屬於岩鹽,岩鹽又稱為鹽礦,實際上是地下深處的固體含鹽岩層。古代岩鹽的開採主要有兩種方式。一是開鑿巷道,將含鹽岩石採出,然後將岩石粉碎和溶解後提取鹽分。二是開鑿深井至含鹽岩層,注水溶解鹽分,形成滷水,然後汲取滷水。這種方式與井鹽的生產工藝相同。
古代製鹽工藝中,井鹽的生產工藝最為複雜,早在戰國末年,秦蜀郡太守李冰就已在成都平原開鑿鹽井,汲滷煎鹽。當時的鹽井口徑較大,井壁易崩塌,且無任何保護措施,加之深度較淺,只能汲取淺層鹽滷。北宋中期後,川南地區出現了卓筒井,那是一種小口深井,鑿井時,使用“一字型”鑽頭,採用衝擊方式舂碎岩石,注水或利用地下水,以竹筒將岩屑和水汲出。卓筒井的井徑僅碗口大小,井壁不易崩塌。古人還將大楠竹去節,首尾套接,外纏麻繩,塗以油灰,下至井內作為套管,防止井壁塌陷和淡水浸入。取滷時,以細竹作汲滷筒,插入套管內,筒底以熟皮作啟閉閥門,一筒可汲滷數鬥,井上豎大木架,用轆轤、車盤提取滷水。
卓筒井的出現,使得中國古代深井鑽鑿工藝日趨成熟。此後,鹽井深度不斷增加。清道光十五年(1835年),四川自貢鹽區鑽出了當時世界上第一口超千米的深井——燊(念shēn)海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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