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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佩未知可否,而是盯著海圖凝思。舒爾茨直起身來,從旁看著這位有勇有謀、膽識過人的艦隊指揮官。36年的海軍生涯在他剛毅的臉龐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跡,斑白的兩鬢讓人無法不感慨歲月的滄桑。因為出生在丹麥哥本哈根的一個德裔貴族家庭,施佩的言行舉止永遠是那樣的沉穩大,他自小就嚮往成為一名海軍軍官,17歲的時候就從海軍院畢業,成為了一名年輕的候補軍官。他在練習艦貝尼塔號上歷練了4年,終於晉升少尉軍銜,然後前往炮艦“海鷗”號任職。26歲的時候,施佩到了遠的非洲殖民地,任喀麥隆港的港口司令,兩年後回到德國,在練習艦“毛奇”號上擔任教官;31歲,施佩晉升為上尉,在老式巡洋艦“巴伐利亞”號擔任副艦長,並在那裡成長為一名炮術專家。36歲時,施佩開始擔任第二巡洋艦分隊副司令官兼參謀長,兩年後晉升為少校。從1901年開始,施佩在軍界的晉升步伐開始加速,他現實擔任掃雷艦“塘鵝”號艦長,一年後便晉升為海岸防衛部長,並在接下來的兩年裡分別晉升為中校和上校。在擔任了戰列艦“巴登堡”號艦長一職後,施佩於1908年被任命為北海艦隊參謀長。1910年,他在任上晉升為海軍少將。1912年轉任包括“沙恩霍斯特”號、“格奈森瑙”號裝甲巡洋艦和“埃姆登”號、“萊比錫”號、“紐倫堡”號輕型巡洋艦組成的德國平洋分艦隊司令,同年晉升為海軍中將。
這樣的閱歷在如今的德國海軍算不上特別出眾,但正所謂時勢造英雄,戰爭的爆發給了年富力強的施佩伯爵一個盡情展現才華的機會。儘管德國在膠州灣的海軍基地有著完備的防禦體系,但當奧匈帝國皇儲費迪南大公遇刺的訊息傳來之時,他就意識到孤懸海外的青島要塞遲早將陷入敵手,因此他率領艦隊主力早早離開了膠州灣,前往更有迴旋餘地的平洋島嶼。戰爭爆發後,施佩伯爵決定讓四艘輕巡洋艦分散開來,利用德國在南平洋的殖民地以及部署在海上的補給船展開襲擊戰,自己帶著兩艘裝甲巡洋艦返回本土,為公海艦隊對抗英國海軍增加重要的砝碼。
到了1914年,裝甲巡洋艦依然是許多海軍國家的主力艦艇,只是在競爭最為激烈的北海,戰列巡洋艦的強勢崛起讓這種昔日備受器重的快速戰艦退出了核心行列,只不過英德海軍之間空前慘烈的廝殺讓雙方主力艦艇出現了驚人的消耗,在第二次弗蘭德斯海戰結束時,兩大海軍居然沒有一艘完好無損的無畏艦和戰列巡洋艦,舊式戰列艦和裝甲巡洋艦成了北海戰場的主導力量,作為海軍界公認的最強裝巡,兩艘沙恩霍斯特級的迴歸勢必會給佔據戰場主動權的德國海軍帶來強勁的助力——即便兩國海軍的主力艦艇陸續修復迴歸,難保它們不會在下一場對決中再次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
過了好一會兒,施佩伯爵抬起頭來對舒爾茨說:“我在想,用兩條沙恩霍斯特級裝甲巡洋艦做的誘餌,能夠引出多大的魚。”
舒爾茨邊想邊答:“如果英國海軍還有隨時可供出戰的戰列巡洋艦,很可能會派這種航速比我們快、火力比我們強的主力戰艦前來,不然的話,至少要艘裝甲巡洋,有可能再派一兩艘無畏艦或前無畏艦,關鍵要看英國海軍的高層將領們怎麼想。”
“說得沒錯,關鍵要看英國人怎麼想。”施佩伯爵微微頜,腦袋裡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們一直躲躲閃閃,英國人會覺得我們只是一心想要溜回北海去,那樣的話,他們並不會真正重視我們,可能只會派出一些次要的艦艇前來尋並追堵我們。要是我們出現在英國人最不希望我們出現的位置,在他們最柔弱的部位狠狠來一拳,讓他們覺得非把我們消滅不可,那就會調派較多的兵力來追殺我們。”
對於施佩的分析,舒爾茨覺得非常在理,他接著話往下說道:“既然我們要當誘餌,就要發揮誘餌的最大功效。以如今的形勢,‘布呂歇爾’號在北大西洋威脅著英國的北方航線,估計許多英國船隻都改走亞速爾群島轉往歐洲的中部航線了。您覺得……我們是在這附近蹲守,還是調頭去一趟亞速爾群島?”
施佩伯爵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覺得呢?”
舒爾茨分析說:“如果英國人是在北方海域佈設封鎖線,等著我們自己送上門去,那麼這兩種選擇並沒有大的區別,但我覺得英國人很可能已經從直布羅陀派了艦隊追蹤我們,那樣的話,去亞速爾群島比呆在這裡更有迴旋的餘地,而且航程安排也完全趕得上公海艦隊司令部的新計劃。”
施佩伯爵眉角輕揚:“那我們就去亞速爾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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