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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鄭寶林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柳昭訓在無形中為我做了這樣多的工作。就是柳昭訓自己都很有些詫異,“寶林真是客氣了,我平時也就是幫著娘娘管點閒事,其實性子憊懶,說起來東宮瑣事,如今也都是娘娘親手打理。”
鄭寶林正色提醒我,“娘娘,柳昭訓可是把守在朝陽宮偏殿……”
她這一說,我倒是恍然大悟。
鄭寶林得到我的默許,可以和君太醫暗通款曲,並不代表朝陽宮裡的其他人有這樣的便利。柳昭訓雖然經常到東宮來侍奉我,但她人住在偏殿,無形間就是起到了監視出入的效果。餘下三個美人要出門,總是要先過了她這一關。
馬才人先且不說,王琅就是吃了春藥都不會動她。可是李淑媛和姜良娣並不知道這件事呀,柳昭訓一走,兩人難保有所動作。尤其是苗家最近被我們蘇家連番打壓,都到了火燒眉毛的窘境了,難保想要直接從太子爺下手,向他表示臣服,順便再郎情妾意一番,換得太子爺的動搖與讓步……
這樣一想,我反而更放心下來。
王琅如果會中李淑媛的美人計,也就不是王琅了。再說,他恨皇貴妃,只有比我們更刻骨,更切身。李淑媛要自取其辱,我樂得給她方便。
至於姜良娣,這朵小白花能鬧騰出什麼風浪來?就是她成功地爬到了王琅床上,終究也會被王琅無情地甩下來。
不過鄭寶林要提醒我,始終是她的好意。我就笑著對鄭寶林點了點頭,勉勵她,“就要麻煩寶林為我看好朝陽宮的大門了。如有異動,君太醫是可以隨意出宮的……”
鄭寶林面上浮上一層凜然,她點頭道,“妾身必定不負娘娘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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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去大報國寺禮佛的陣仗排好了,當天王琅要陪著皇上去見北邊來的一些臣子,居然不能親自送我歸寧。皇上就安排了王瓏來護送我去大報國寺。
王瓏也很上心,他早早地就出了宮,派阿蒙告訴我,“瑞王爺在神武門口的儀仗鹵簿那頭等著您呢。”
自從那天晚上,他想要做什麼,最終又沒有做什麼之後。現在反而變成是他在躲著我,不是我在躲著他。我是氣定神閒,只等他來找我,聽到阿昌這樣說,還有幾分遺憾,“好多日子沒看到七弟了,去露華宮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撞見他。”
阿蒙的臉垂得低低的,“七王爺最近心事沉,為選妃的事,和淑妃娘娘鬧著彆扭呢。”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還請娘娘有暇時,到露華宮多走一走,為我們七王爺說幾句好話——淑妃娘娘氣得好幾次都不肯見我們王爺。”
我不置可否,打發阿蒙,“你先下去喝杯茶,我這裡還有一點事要安排。”
打發走阿蒙,又把東宮的幾個宮娥綵女叫來說話。
東宮五美難得到齊,這一遭和年前王琅剛回宮的時候,幾美難得齊聚時的景象,又有了很大的變化。
曾經風頭最勁,打扮得最俏麗的馬才人,如今只穿了一身簡單到俗氣的桃紅小襖,連粉都沒上,看上去和掃地的宮女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一進門來,她就上趕著給我倒茶捶背,和小白蓮搶活兒。
鄭寶林面上的病容雖然有所消退,但還是一臉病歪歪風吹就倒的樣子,說幾句話就要咳嗽幾聲,給我問過安,她就到角落裡嬌怯怯喝茶看戲。作壁上觀的意味相當明顯。
柳昭訓不必多說,自然是一臉的歡容,出宮省親對她的肚皮來說,實在是很大的誘惑。
姜良娣臉上那急於討好誰的怯懦,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地換成了一股戾氣,看人的時候好像誰欠了她多少錢似的,簡直是怒目而視,一看就知道這姑娘她準是……準時思春久了又欠陰陽調和,所以胸中一股不平之氣浩然而生,陰陽調和之人如我,看了倒有三分怕她。
再看看李淑媛,這姑娘這幾年來倒是沒怎麼被我折騰,可也要比入宮時憔悴了幾分,最近苗家訊息不好,她身為貴妃心腹,心情自然也差,雖然還勉強端著倨傲的架子,但色厲內荏之處,卻是連我都看出來了。見到我的眼神飄過來,她是先躲開了一瞬間,才扭過頭惡狠狠地迎上我的視線,似乎是要透過她的僭越,來證明她還沒有輸。
我忽然油然明白了一件事:其實對一個女人最殘忍的折磨,就是持續不斷地無視她。這樣看來,王琅小時候必定已經懂得了這個道理,所以才會持之以恆地不搭理我,這才將我折騰得心心念念,只想讓他的眼裡全都是我。
而李淑媛、姜良娣、馬才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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