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晉·江唯一正·版(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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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裴斯遠在耍自己之後,餘舟那顆小得沒邊的膽子難得“大”了一回,一把將裴斯遠推開了。裴斯遠就勢倒在矮榻上,依舊忍不住看著餘舟直笑。
“那麼好笑嗎?”餘舟挪到一邊抿著唇,不大想理人了。
裴斯遠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開口道:“我也不算耍你,有那麼一瞬間,我確實有點擔心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
餘舟聞言看了他一眼,肉眼可見再次緊張了起來。
“知道為什麼叫你來嗎?”裴斯遠收斂了笑意,問道。
“不知道。”餘舟道。
“你是陛下的起居郎,依著本朝的規矩,你說的話,寫的字,不管是拿到刑部還是拿到大理寺,都是有著特殊的效力的。”裴斯遠道:“這是你們起居郎的特權,整個朝中,也只有你們有這樣的特權。”
餘舟聞言有些驚訝,顯然沒聽說過此事。
他打量著裴斯遠,似乎在判斷對方這話是真還是假。
“你為什麼不帶黃公子來?”餘舟問道。
“他是一國之君,日理萬機夠辛苦了。”裴斯遠道:“有些事情,在沒想好具體怎麼做之前,我不想讓他操心。”
餘舟聞言開口道:“不枉黃公子那般待你。”
“這話說的。”裴斯遠看著他問道:“我待你難道就不……”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收斂了笑意。
“餘賢弟,你今日為何說尋歡樓裡那個人不像是喝醉了?”裴斯遠問道。
他那氣質本就凌厲,收斂了笑意之後,看起來比平時更有壓迫感。
餘舟幾乎分不清楚,這樣的裴斯遠和老逗他的裴斯遠,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喝多了酒之後,人的行動會變得比較遲鈍,但是那個人行動看起來很敏捷,似乎只有意識不大清醒。”餘舟道:“所以我覺得他那個樣子,像是吃了什麼藥,產生了某種幻覺。”
裴斯遠聞言微微擰了擰眉,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看向餘舟。
餘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小聲問道:“我只是猜測。”
“你知道隔壁那兩個人是誰嗎?”裴斯遠問道。
“不知道。”餘舟毫不猶豫地道。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似乎是在判斷餘舟說的是不是實話。
“餘賢弟,你可別騙我。”裴斯遠說著又笑了起來,但語氣中卻帶著幾分令人不容抗拒地威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很記仇,你若是騙了我……”
“我可以發誓,我真的不認識方才那兩個人。”餘舟忙舉起了三根手指道。
“不必發誓,我不信這個。”裴斯遠說著忍不住抬手,在餘舟耳朵尖上輕輕捏了一下。
餘舟被他這舉動搞得有些茫然,仰頭無辜地看著他。
裴斯遠卻沒再說什麼。
“走吧。”半晌後,裴斯遠起身道。
“去哪兒?”餘舟不解地問道。
“夜深了,睡覺。”裴斯遠道。
“咱們的衣服……”
“衣服他們拿去洗了,估計明天才能烘乾,今晚在這裡睡吧。”裴斯遠道。
“可是……”餘舟忙道:“我沒和家裡說。”
“你睡著的時候,我吩咐人去朝你家裡報備過了。”裴斯遠道。
餘舟聞言一怔,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只能跟在裴斯遠後頭出了暖閣。
裴斯遠帶著他又繞了好多圈子,最後到了一處小院中。
“我沒帶人回來住過,所以沒有備用的床褥。”裴斯遠看了他一眼道:“委屈你跟我同榻將就一晚吧,我的床挺大的。”
餘舟:……
這也太隨便了吧。
裴斯遠好歹是名草有主的人,為什麼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跟別人同榻而眠?
他就不怕自己回頭在路知南面前說漏了嘴?
不過餘舟很快反應過來,路知南對這種事情似乎不是很在意。
也難怪裴斯遠在外頭能這麼有恃無恐呢。
他對裴斯遠這種戀愛態度,實在是無法苟同。
“這樣……不合適吧?”餘舟站在屋裡,一臉糾結地道。
“春夜寒涼,別凍著。”裴斯遠躺在榻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道:“都是大男人,害羞什麼?”
餘舟心想我不是害羞,我是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