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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她顯然也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巴掌,目光有些呆然,一時竟是止住了哭聲,不可思議的看向動手的左朱殷,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打自己,她並不覺得憤怒,反而擔心是不是因為過於悲痛,導致人發瘋了。
但是,她看見並不是瘋狂或者悲傷的雙瞳,而是一雙隱隱閃動火光,無比堅定的眼睛。
“哭什麼,左家人還沒死光呢?”左朱殷用冰冷的語氣訓斥著,“靠哭就能把人哭活過來,還是能把仇人哭死?現在我們難過、悲慟、大哭,正好遂了仇人的心意,越是痛苦,就越不能哭!”
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轉身對王啟年命令道:“王侍衛,不能讓家父等人的屍身就這麼露天置放著,先去城中軍營,將實情告知周將軍等人,讓他們帶上可以信賴的親衛,來左家收斂屍體,順帶再找來官府的刑名師爺,最好是隱蔽進行,不要驚動其他人。當務之急,是先在家中探尋線索,找出仇家留下的證據,然後再讓大家入土為安。”
王啟年未曾料到左朱殷身上竟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一時有些發愣,大小姐xìng子堅強他是知道的,但是堅強到這種程度,卻是令他感到極為陌生,甚至隱隱覺得有一些害怕。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點去!”
左朱殷再度呵斥,語氣嚴厲,終於讓王啟年回過神來,立刻帶上人馬,向軍營駐紮的方向趕去。
隨後,她掰開父親緊握的十指,拿下長槍,用槍刃在臉上狠狠一劃,血珠迸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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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不要放棄希望
看著左朱殷刻顏立誓,法琉璃忍不住嘆氣,對女子來說,沒有什麼比容顏更加重要,親手毀掉這一切,不僅是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更是要以臉上傷痕時刻提醒自己,不忘復仇,這是將自己逼上絕路的做法。
幾名丫鬟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尖叫著跑過去止血,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後,左朱殷臉上總算是清除了血跡,卻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傷疤,這傷疤從眼角下方開始,一直劃到下顎,開口較細,中間變粗,末尾又向上鉤起,彷彿一條蠍子的尾巴。
那名左家的少夫人也終於從方才的一巴掌中清醒過來,拉著左朱殷的手,不停啜泣道:“你這是何苦,發誓就發誓吧,為什麼非要傷害自己呢?這傷疤劃得那麼深,以後可怎麼治得好?”
她伸出手指去碰了一下傷口,立即像是被蜜蜂蟄了般縮回來,彷彿被傷到的人是自己,心疼無比。
左朱殷卻滿不在乎道:“為報大仇,一張臉又算得了什麼,反正從今以後,我亦不打算將自己當做女子看待。”
她俯身伸手將男孩抱起來:“從今以後,廉兒就是左家唯一的血脈,我打算將他託付給周將軍,由他代為照管,以父親跟周將軍的交情,必定會將他撫養chéng rén。”
男孩伸出手摸了摸左朱殷的臉:“朱殷姐,疼嗎?”
“不疼,姐姐以後都不會疼了,你也要聽話。聽話就不會疼,還記得周伯伯嗎?以後你要聽他的話,不要再調皮了。”
左朱殷只抱了一會兒,便將人放下,隨即來到嶽鼎面前,當場下跪道:“小女子家破人亡,yù手刃仇人。奈何手無縛雞之力,故而有個不情之請,盼嶽掌門能收留我入門下。願有朝一rì能習得武藝,為家人報仇!”
法琉璃未曾介紹過自己的身份,因此在左朱殷認知中。她也是六道教的一員,而不知道還有無花寺可以選擇,更不知道她跟左家有過一段交情,畢竟單以外表進行判斷,很難聯想到前輩高人的身份。
法琉璃見狀,卻是yù言又止,以她率xìng而為的脾氣,居然沒有開口去搶奪弟子,而是糾結的皺起眉頭,似乎在顧慮著許多事。
山子巽才思過人。一下子就想明白法琉璃擔心的事情,他可不怕得罪人,見大哥有答應收人的意向,連忙用冰冷的語氣指出:“你並不是誠心要拜入六道教,而是有意要轉移仇敵的視線。豎立起一個顯眼的靶子,變相的保護那個男娃。
若是滅你滿門的仇家知曉你拜入六道教,毫無疑問,六道教將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尤其我們是一個武林門派,他們不難猜到你想要習武復仇的念頭。於是更要除之而後快,至於那個男娃,眼下尚年幼,又託庇於將軍麾下,無論從必要xìng還是難度上考慮,都是排在次席,在未殺掉你之前,他的處境反而最是安全。”
被道破心思,左朱殷身子一陣顫抖,她低下頭,不讓人看見表情,以倔強的語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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