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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曾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明明已經進了來,卻有些無所適從。首當其衝進入腦海的依然是發呆。
“靠,老子都已經說過是這個價了!”
熟悉的語調似乎從某個角落穿了過來。我只感到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不可能吧?我想大概應該……是幻聽……但就算這樣……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我有些發瘋似的穿過人群,向剛才出聲的那個角落行去。一路數不清撞到了多少個人、遭到了多少白眼,明明僅僅是幾十公尺的距離卻顯得是那樣的漫長。
直至最後,當我到達的那一刻……原先的期待全部由失望所替代。
我只是自嘲地笑了又笑。
晴馥啊晴馥,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幅德行?這個世界上脾氣不好的人有那麼多,難不成你還要挨個翻一遍不可?
我用盡所有最惡毒的話罵著我自己,何必要如此的在意?
這個地方終究還是容不下我。
也許這個世界也一樣。
走出店門時隱約之間似乎又看到了那一抹銀灰,是錯覺吧,一定。
我甩甩頭,沒有去在意。
到了很久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過來,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著什麼所謂的緣分,有的只有錯過,區別無非就在於有些人,你錯過了,而有些人,你沒有。而大多數人只是把自己沒有錯過的那些歸功於緣分一詞,而忽略了最根本的問題——是自己本身。
拖著這個身體回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翻過了那面牆。明明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是我的,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我,卻都不像是我的一樣。
在食堂安靜的用完晚餐後,我仰躺在宿舍的上鋪望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知道是我的。在這個寢室估計也就只有我一人還在用這麼有歷史感的蜂鳴聲了。
來電顯示的是藤本學長。
我詫異。本以為會是家裡打來的,但當我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剩下的只有不解與疑惑。
他還要幹什麼?
我們之間本身就什麼也沒有,更不要說現在。
“喂?我是晴。”算是禮貌上的語句。
“……”對面是一片寂靜。
“藤本學長?藤本君?”直覺讓我有些不安,我算是試探性地叫著,但依舊,沒有任何。
“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也許若是從前的我定會刨根問底,但現在無論怎樣,都與我無關了,即使是有關,又能如何呢?
“那個世界……還真是悲哀。”就在我要結束通話電話時,低沉的嗓音從聽筒傳來,隱著一絲絲涼氣。
什……什麼……
在微微愣了幾秒之後,我騰地一下坐起,“你說什麼?”我質問著。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
然,留給我的,只是顯得格外淒涼的滴滴聲。
那根線,斷掉了。
3、鞋跟以下
如果說站在未來以謂曾經是我的過去,那麼,站在曾經以觀無法預測的事實,算作現在?抑或……是算作過去的未來。
直覺告訴我有些事情非同小可,我必須儘快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比如說……某人口中的“那個世界”。
我以探親為由在週末回到了東京,打算面對面的詢問。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可笑,明明已經決定了要遠離這個地方,卻又一次次的出現在這裡,且都是自願的。也許人的本體就是一種矛盾,永無止境,也只會越陷越深。也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有了目標時,就可以暫時性地尋找到存在的意義——比如說我。早已消失已久的幹勁像是在一夜之間出來的一樣。
現在,時間是正午。在淺草街角的一家咖啡店中,我和比我大一屆的學長——藤本勝——面對面坐著。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在我還未開口時,他便先說了句話。
栗色的發端反射著從窗戶傾瀉而下的刺眼陽光,依舊柔和,但現在也同樣,隱約之中有些微妙的變化。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起初我認為那是真實的,可是一覺醒來,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攪動飲料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究竟想要說什麼?
“在那裡我害過人、也殺過人,夢到過未來、執首於過去,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卻發現只是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