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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卻突然傳來電梯到站的聲音。啊啊……該死,是從後面嗎?我一腳踩到牆折角的位置,轉身靠到了這個90度拐角的另一側。如果是要進房間的話,搞不好就要直接面對了。
嘛……不過反正諾特家族的名聲已經這麼悽慘了,再加上一條“首領深夜寂寞難耐偷窺”之類的也沒什麼吧。(喂)
我不敢用力呼吸,把全身的精力都放到耳朵上聽著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是的,因為是地毯,所以幾乎根本就察覺不到有什麼異常的聲音。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個目的地,突然間有一種顛倒了的感覺。
隨即,在那人快走到我這裡時,我一個閃身便舉起了槍。就著那幽暗的燈光看清了來人,什麼都還沒問出口,覺得手抖差點兒讓槍走火(當然扳機沒那麼軟),然後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左腳絆了右腳還是右腳絆了左腳,就這麼直接摔趴在了地上。
——即使是有地毯,也摔得疼死了!
趴在地上剛否認了繼續趴下去的想法,抬頭就看見眼前的男人想看怪物一樣打量著我。
獄寺的瞳色在這種光線下竟有一種是變灰的感覺,不過被人居高臨下地當做未知生物注視的感覺也不怎麼樣。我沒有發出聲音地乾笑了一下,迅速站了起來揉了揉膝蓋,輕聲問:“為什麼獄寺君也會來這裡啊?”
然後我明顯感到自己被鄙視地瞪了一眼,他說,出了這種事彭格列不可能不調查。之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別小看彭格列的情報網。
我偏頭,看來是和我的目的一樣。
我用手指了指身後的那兩個房間,相信他能夠明白。他會意,上前按下了2307號房的門鈴。
鈴鈴聲在這個安靜的長形空間內顯得詭異。
站在他身後的我卻想哭。看,多麼熟悉的橋段。之前無數類似的場景在腦中匯聚到不成形態,是任務吧……
含著淚把自己的耳朵貼上門板,只祈禱那點兒液體能夠趕快回去,裡面沒有人聲也沒有收拾東西的錯亂。我深深吐出一口氣,對獄寺說:“沒人。”
他依舊皺著眉盯了我半晌,最後切了一聲才準備掏槍打掉鎖。
被弄的渾身都不自在的我直接把手裡的手槍對上了門把手,對他說:“別到時候查子彈追到彭格列去。大晚上偷偷進別人房間——彭格列丟不起的這個臉,就讓我來丟。”
是使命。作為彭格列的夜之守護者的使命。
也許遮掩的方式要換一種了。這種不由自主的行為真的讓我有一種……一切未變,只是形式不同了的錯覺。
“嘖,M522、5。56毫米的女士手槍?最好槍法不要和型號一樣爛……”
……喂!
我知道我現在是情緒不太好,但也沒必要用這麼打擊人的方式讓我發火吧。
女士手槍怎麼了……多輕巧……
我撇撇嘴,果斷把它收回去。隨即後退幾步,抬腳,一個迴旋踢,整扇門向屋內邊飛邊碎。
望著略微石化的獄寺,我故意把拳頭捏的咯咯響:“如果有人追問,就請說是老孃我踢的,你看鞋印還在那兒呢!”
看著自己那毫無退步的踢技,我頗得意。
“死女人……”
什麼?我睜大眼睛望向他。
“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穿的是裙子!”
……
我看著輕哼一聲別過頭去的獄寺,臉側的碎髮幾乎擋住了他的整張臉,默默地掩面。
15、匿藏永遠
套房的客廳中,我翹著腿抱著手中水杯無所事事。沢田綱吉倒是一臉淡定地坐在對面看著自己的公文。
看著那快到凌晨的錶盤,我開始犯困。
總感覺這是一種因為知道的太多了而要殺人滅口的感覺——當然這麼想有點兒誇張。但是在那之後就直接以提領子的方式被獄寺拽到彭格列群聚地這裡也是不爭的事實。於是我選擇了沉默,原因是有一件事必須要從前輩那裡得到確認。我提出要出去打個電話,卻被獄寺否決了。
那兩個房間裡的確發現了一點點可以進一步懷疑Z的東西,但無論怎麼想都太順利了,是個陷阱也說不定。
只能期待那群人快點兒把埃德蒙和海德找來,然後好擺弄些藉口讓我去和前輩聯絡。
輕輕打了個哈欠,我依舊保持著沉默。
——現在把腹黑功力往我身上撒的沢田君還是不要惹比較好。
剛剛他笑著說,本來如果崩掉門鎖的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