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輝的人,也不是那種有著夸人的好嘴的遊子,更不是什麼精通練達的老者。我,只是一個與他同樣有著深罪的惡人。
除了行罪作惡,信口詐騙,我似乎還真沒有什麼擅長的。
沉默使我感到壓抑,我甚至真的覺得連呼吸都偏離了這個世界。只是扭頭趴在窗沿上望著那過眼雲煙的風景發呆。
風很柔和,但天空,依舊湛藍不語。
如此的安靜很默契地一直持續到他停車。
我提著和服的下襬,小心的站穩。木屐清脆的響聲清楚可聞。
我抬手輕輕整理著被風吹得有些凌亂的劉海與髮簪(和服的話頭髮絕對是要盤起來的),一邊觀察著這個地點。看樣子,還要徒步走一段路才能到達。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是,怎麼可能簡簡單單地在路邊。
我轉身,看見他輕靠在車邊,點菸。熟練的動作一如既往。陽光把他身上的那些金屬製品照得閃閃發亮。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些東西,不需要。她也不是那種女人。”
過了幾秒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在對我說話。
“是、是啊……”我有些慌忙地回應著。
“而且,”他頓了頓,“你也不是那種有情趣送花的女人。”
……
被耍了,完全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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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那麼一段不算很長的……暫且把它稱之為“路”吧。穿著木屐走這樣的山間土路實在是有些困難,以至於我不得不我和服的下襬提到膝蓋那麼高,寬大的袖子也捥了起來,我敢說因為那些花草樹木的枝葉我的髮髻肯定也亂得誇張。
大和撫子……那種詞彙和我無緣。
我感到前面帶路的人微微停下,抬頭,順著他的實現望去……
那是一個小花園,小到也許只有幾十平方米而已,但是……卻不顯不適。帶著鏽跡的鐵柵欄傾訴著這個地方的歷史。
輕輕走進這個也許算是禁忌的地方,卻發現這裡沒有一點兒悲傷的感覺,甚至有些……溫馨。
花瓣早已乾澀,墓碑上也布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土。
“即使是獄寺君,也應該很久沒有來了吧……”我拿起袖子輕輕抹掉最上面的那一層灰,連我自己都有些不知所云地說道。
“你這女人讓老子脫不開身也算原因之一。”
……
這算什麼原因……
我強壓下額頭上的十字路口,轉向他,卻意外地發現這男人的臉上淡得如同下午茶一般。
我們……好像是來……祭的吧?
但是……竟然一點氛圍都沒有。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的心境再次走上了下滑路,望著腳尖不知是說些什麼好還是做些什麼好。
我感到他只是上前幾步,走到我身邊。卻不知為何。
“母親,”他猛然強行攬住我的腰際,以致我順勢被抱在他懷裡,“這是晴馥,一個和你一樣傻的女人。”
“……誒?”我實在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被這話弄得有點兒不明所以。
“不……這女人恐怕以後也要姓獄寺了呢……”
“呃……我說……”褒貶到底如何基本屬於混淆,究竟是在罵誰也總覺得夠奇怪。
錯,是我的所有想法都變成了病句。
……
越過他的肩膀,我看到不遠處的光景……感覺真的很,溫暖。
多年未經人打掃使這裡原本的花草雜生的厲害,卻構成了另外一種獨特的景色。
所以說……這裡、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墓園,更像是誰家別墅的後院。
“獄寺君……”我在他耳邊微微張口,他那冰涼的耳飾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雖然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但是……我想我還是應該坦白,我……”
我明顯能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似乎有驚愕……甚至於……害怕……
抱歉,我想我……必須要坦白。
“我都知道。關於獄寺君的一切。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就已經知道了,全部……”
說得惡俗一點, 擁抱這種東西很微妙,我明明可以感到他的心跳聲,卻無法看到此時此刻對方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我現在……只能這麼說吧……
一直……瞞了這麼久。有十年了。
13、千花的規則
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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