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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視網膜返給大腦的資訊、與客觀世界的差別嗎?”
“沒錯,不光是略微改變的位置角度,搞不好連視角都少了一半也說不定。”
人類的視角大約是120度,如果缺失了左面的60度的話……再加上雖然很小但對刀刃劍尖來說足以的位置偏差……
這不是很危險嗎?
乾笑兩聲,自己也不知道像是在安慰著誰,說道:“沒關係的,不會有問題(大丈夫、萌大奶(^?^☆)~)!(作:這詭異的賣萌……)埃德蒙君很厲害不是嗎?這麼明顯的弱點肯定早就克服了,更何況他不是還——”
——喀嚓。
是什麼……裂開的聲音。在這個靜謐的深夜無比清晰。打斷了我的話語,有什麼像是堵在嗓子裡,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拼命給自己洗腦剛剛那不是真的。
一定、是我的幻聽。
——喀嚓。
第二聲,遠比第一聲微弱得多,然而卻夾雜了更多的恐懼之感。
小心地望向了前輩手中的那枚指環,深深的裂痕無論怎樣也無法消除,甚至……還有蔓延之意。
第三聲,我狠狠地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卻明顯聽到了有什麼細碎的東西落在了那由腐爛的葉脈鋪成的地毯上。那是——極其微弱的聲響。歸為心理作用也不過分。可我……卻是確確實實聽到了。
……
本以為前輩會發火,抑或是就算隱忍也會讓人感到畏懼的怒氣。
然而,事實卻是,什麼也沒有。
良久,那語氣依舊風輕雲淡,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是那麼的清晰:“從剛剛與彭格列交手時我就在思考了,小馥。”
前輩……請,不要再這樣不當做一回事了。
“也許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夜之守護者的能力是關乎於未來,而我們卻一直都在追溯過去。”
真的,我對前輩……與其說是理解,倒不如說是相像,所以……
“要找的不是「源頭」啊,明明是「今後」。”
所以……
剛剛他那一大段說辭有多少進了我的腦袋我不清楚,但我現在一定把自己想說的表達出來,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前輩的態度就太扭曲了,這樣下去——
——“所以!前輩根本沒有……”
後頸一陣劇痛,眼前已經發黑,我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消失……
不要……前輩要幹什麼……
可怕的是我已經能夠猜出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不會成功的,就算是一定要做,前輩一個人去也……
——。
“既然黎明一定要到來,那就把光芒變成重力吧。”
“小馥,我會創造一個名為「NOTTE」的世界。”
最後,似乎有人,對我說著這樣的話。
13、夜的神話
太陽光線過於刺眼。就算是沒有睜開眼睛,也可以看到眼皮上密佈的血管所映出的紅色。
後頸……很痛。
兩臂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深邃的麻木。
啊——前輩他——
大腦回路在一瞬間連了起來,我猛地睜眼卻被陽光刺到;嘗試移動身體才發現自己的雙臂被舉過頭頂、用鎖鏈綁在了一棵樹上。
血液不流通,試著動了動手指,仰頭可以看到在動、卻仍然沒有任何的知覺。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
洩氣一般地放鬆了身體,手臂卻意外地被粗糙的樹皮磨到發痛。
可以動?剛剛……雖然很渺小,但能摩擦的確就代表著能動。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稍作思考……啊、果然是走得太急,所以前輩也有失算的時候嗎?
樹木這種植物,越往上枝幹便越細,偏偏鐵鏈又是那種幾乎沒有張力的“繩子”。
一點一點地向上挪著,能夠站穩後又不知用了幾腳踹斷了這顆本就不粗的樹。
——拜託了,前輩,千萬……不要出事。
下山遠比上山要難得多。
等我氣喘吁吁地跑回山腳下時,時間已經由清晨變成了上午。
顧不得身體的勞累,我直接跨上之前的那輛轎車,踩下油門向彭格列的總部駛去。唯一讓人高興的,便是那輛車子內,有一部可用的車載行動電話。
打通了我的雷守的手機,他們已經順利抵達我置辦的那棟別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