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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整個職業生涯都是持有——拒絕說再見。
伯克希爾年度會議召開前一天的那個春日早晨,有人在奧馬哈看到了他。他坐著一輛代用的電車——與他兒時乘的相差無幾——穿行於各大旅館之間接他的客人。他坐在前排,熱情地歡迎來訪者——來自沃頓的一位老朋友的寡妻、本。格雷厄姆的學生、他下屬各公司的總裁。當你翻看相簿時會發現他們在不同時期進入了他的生活。穿著隨便的巴菲特妙語連珠,把一百多位虔誠的教徒、朋友和仰慕者帶到了他的鄉村俱樂部。
下午的聚會(現已對所有股東開放)仍在波塞家舉行。桌上滿是魚子醬、鷸駝山苗餅、乳酪蛋糕和烤得紅紅的牛排,邊上陳放著珠寶和精美的瓷器。
一支四人樂隊伴奏,穿著禮服的侍者託著襯有天鵝絨的鑽石盒子和瓶瓶香檳穿行其中。
巴菲特呆在後面的一個房間裡與幾個老夥計打橋牌。當宴會漸入高潮時,巴菲特悠閒地走了進去,站在了一群鑽石耳環對面。股東們鼓起勇氣三三兩兩地走了進來。巴菲特對他們負有責任,不是因為他的事業,而是他覺得他們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波塞家中的多數面孔是巴菲特所熟悉的。他說他認得出伯克希爾7500名股東中90%的人。他向禿頂的天文學教授詹姆斯。阿爾打招呼,驕傲地回憶起1957年與阿爾的父親一起投資時的情景。
巴菲特說他記得伯克希爾100多萬股股票中每一股的經歷,難以想象還有哪個公共公司的總裁如此熟悉業務,他們甚至連望洋興嘆的念頭都不曾有過。只有巴菲特記得。每當某股伯克希爾轉手時,他就在腦子裡記上一筆,就像有人上下他的電車一樣。
這也是巴菲特對崇拜者有如此吸引力的原因。與他不可思議的成功相比,他的忠誠更是罕見。他一生中對老朋友和老習慣忠貞不二。請看一下約翰。錢在他的暢銷書《財富之王》中是怎麼說的吧:
所有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季節,它不會永遠不變。世界的熱點在變;投資者的熱點也應改變。
華爾街上無人表示異議,甚至連些許懷疑都不會。過去熱衷於債券的克里韋斯和貝羅曼等人早已對財務槓桿失去了興趣,在90年代賣起了股票。
但巴菲特一生中基本上只有一個熱點。他從未改變投資模式,不論是60年代的迅速轉手股票、80年代的高槓杆投資還是90年代的金融衍生工具。
他尋找的一直是他老師稱作“內在價值”的不會減少的果核。
巴菲特的形變經歷過從本。格雷厄姆的“有價”股票到“增長”的公司。
華爾街對這種分類情有獨鍾,就像藝術評論家善於區分白描和立體派藝術一樣。但這種界限與藝術家毫無關係。對巴菲特來說,增長和價值的區別是虛幻的。他認為某行業的增長潛力就是它的價值,因為它的資產是它的有機組成部分。在某個價格上奇Qisuu。com書,可口可樂的潛力代表著它的好價值;如果價格過高,情況就不一樣了。
問題是巴菲特把所有的投資(包括他試過的)都看著“價值投資”,其他的都不配此名。他在所羅門插手一年後寫道:
如果投資連與投資額相當的回報都得不到,那算什麼投資?故意以高於股票計算價值的價格買入,希望能很快就以更高的價格脫手,那隻能叫投機……
可惜世界看不到這一區別。加州奧蘭治縣的財務主管毫不考慮地就大舉借債,以神秘的利率導數投機於公立學校、道路和供水系統基金,結果該公司更近破產了。事實上這種對恆定價值的認識太理想化了。在一個基本水準和“熱點”迅速變化的世界上,價值不是不變的,而且是短暫的;只有人們評論時,油畫才有人欣賞,美的標準在欣賞者的眼中。對奧蘭治縣來說,美
就是它的財務主管。美林和他的經紀人說的那樣, (他們都不清楚,但都願投機。)而從另一面看,這種缺乏說服力的認識只是一種普遍的懦夫行為。
如果說人們失去了具有愛默生那種內在自信,那是因為我們沒有用過去的那些榜樣來引導他們。現代社會的相互關係使我們都變成了膽小的專家,只能從標有“增長”和“衍生”的分類欄中去發掘。同樣,缺乏內在價值系統也使教育者的說教和評判顯得無說服力。他們只能回到模稜兩可的複雜的理論,只以粗聲大氣來掩飾內心的恐懼。當缺乏有力的理論時,上千種觀點就會出現,這是必要的來源。但我們的領導們忽視了它,不僅華爾街如此,就連工業界、教育界、政府和公眾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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