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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切割線上停下來了，他的上半身都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下半身還處在光源裡。

“為什麼跟著我？”阿斯看著他。

卡斯利和他保持兩步的距離，攤開手，表現的很無辜，“不是你讓我跟來的嗎？”

阿斯在卡斯利看不見的黑暗中眯了眯眼，自由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屈起，最後握成拳頭。他的這些細小的動作都看在卡斯利眼裡，當阿斯抬步向他走過來的時候，卡斯利強忍住想要拔步後退的趨勢，他想著如果阿斯要對他動手，就算他轉身逃走，估計也難逃魔掌，索性就站在那裡不動。

阿斯緩步走過來，一把拽住他的衣服，將他“嘭”的一聲抵到旁邊的破舊金屬壁上，力氣不算大，但足夠讓卡斯感覺到痛。

“有膽跟過來，你真不怕死？”阿斯的聲音比平時要低。

卡斯利神色如常，盯著他面具下的眼睛，“你剛剛去想說什麼？”

“沒話想說。”

“那你去幹嘛？”卡斯利不信他沒話說，他那時候的眼神明明是有話想說。

“這是我的地盤，我要去哪裡還需要問你？”阿斯的情緒有了波動，不知為何，他的語氣帶著憤怒。

“威諾和安真的是你關在外面的嗎？”卡斯利急切的追問，就算惹惱他也要知道真相。

阿斯的眼神有點遲疑，但最後還是說了“是”。別怪卡斯利職業病發作，他在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觀察人的反應，審問疑犯的時候往往會從疑犯的神色、眼神和語速判斷是否在撒謊，而阿斯的遲疑更讓卡斯利堅信，那個門，不是阿斯開啟的。

這是不是可以更深層次的追究，阿斯和那個怪人其實不是一路的？卡斯利希望像青嵐團這樣強大的團體不要成為他們前進的阻力，不然單單他們這道障礙就很難過去。

卡斯利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我知道了。”

這下換阿斯不明白了，面具下好看的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你不恨我差點害死你的同伴？”

卡斯利挑眉苦笑，“你看我像是隨便就能受騙的人嗎？”

阿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慢慢鬆開他的衣服，還想進一步確定一樣，“那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

終於承認了。卡斯利理了理衣服，左右看了看，然後像是不經意的說：“是因為這裡沒有監控吧？”

這是他的專業，哪裡可以裝攝像頭哪裡不可以，他只需一眼就能辨別。

這下阿斯對他真的要刮目相看了，但他的語氣並沒有因此緩和，“你們接受了J的洗血提議？”

“不管怎麼看，洗血似乎是能力者進級的必經之路，你不是也曾洗血進級？”卡斯利反問他。

阿斯嘆了口氣，道：“你們不信我倒是信了J，他為了他的研究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虧你們敢相信他。”

“我們如果不信他，又為什麼要信你？”卡斯利的話一針見血，很犀利，也是事實。

阿若看著他，久久的注視著，好久他才開口，“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卡斯利讀不懂他眸子裡想要表達的東西，但那裡的矛盾他看的分明，見他要走，上前一步想拉住他，卻被阿斯一把攥住手腕順勢扭到背後，那動作一氣呵成，如果不是經過嚴格的訓練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因為胳膊被擒，卡斯只能面朝外，背後抵在他解釋的胸膛裡，他微微喘氣，“你當過兵。”

這句話是肯定的。阿斯鬆開他，眯了眯眼，他沒想到只是一個動作就能被人識破他的身份，這個人太聰明瞭。

雖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但是卡斯利也漸漸發現了不少共同點，就如士兵戰鬥的隊形，空手格鬥的手法，都是他所熟悉的，所以他能輕易從阿斯的擒拿方式識破他的身份。

第137章：面具下的那張臉

“不要揣測我的身份，我不想殺你。”阿斯出聲警告。

“那好，你告訴我為什麼應該信你，而不是怪人J？”卡斯利也沒那閒情逸致去探究他的身份，只要不與他為敵怎麼樣都好。

“我說了，他只是初級進一級，沒有太大的危險，但你們還是選擇了洗血。”

“為什麼不能選擇洗血？洗血不是進級的安全保障嗎？”卡斯利聽出了他的話外音，有點著急。

阿斯盯了他一會兒，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告訴我。”卡斯利上前一步，繼續追問。

“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