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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桓。
“明明什麼?”姬桓自嘲一笑,好像根本不指望雲昇回答,嘆了口氣神色悠遠,說不出的寂寥。
半響,像是想到什麼,姬桓露出個哭笑不得的神色:“臭小子你不會在打堇丫頭的主意吧?”
雲昇顯然沒想到姬桓會問他這個問他,立時怔住,從臉頰到耳根紅了開去,直到整個面頰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他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結結巴巴否認:“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夏姐姐人很好……”
姬桓大笑,拍拍雲昇的肩膀:“小子不亂想就成,你夏姐姐可是我志在必得的人。”姬桓眼神晶亮,與夜空裡那一輪皎皎銀月交相輝映,說不出的意氣風發。往日裡的姬桓幾乎都是溫和恬淡,睿智內斂,雲昇從未見過他如此張揚狂放的一面,一時之間只覺得之前那個偉人一般的形象轟然倒塌,如今的姬桓才是真真實實,讓人觸手可碰的人,雲昇私心裡竟覺得這樣的姬桓更加讓他親近。
姬桓瞧著呆訥的少年,自然不知道他已將他腹誹了無數遍,姬桓抱臂望了望月色,心情甚好,故而故作姿態,頗有些為難地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回去吧,不過路好像不太好走。”
雲昇領命,自然而然的準備去抱他的“夏姐姐”,但身子還未觸及竹塌,姬桓已經先一步將他的“夏姐姐”抱走,走了兩步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頭也不回道:“你夏姐姐喜歡睡這個竹塌,打包扛走吧。”
於是,月明星稀,懸崖之上斜掛著兩個人,一個人扛著個姑娘足尖輕點,僅僅靠著斜斜躍起的一點力道,便在懸崖絕壁上走得閒庭信步,反觀落在後面的少年,一邊肩上扛著個比他人還大出許多的竹塌,一邊費力的用劍固定自個兒的位置。月光將兩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在遠處融為一片。
…
小朱燕府
二師兄靠坐在窗前,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將酒杯舉起,遙遙對著虛空示意,淺淺地嘬了一口,食指輕點桌面,搖頭晃腦酸不溜丟的來了一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吟罷,頗有幾分寂寥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自言自語道:“空有一番美景,卻無人共賞啊。”
“長樂君這是怎麼了?”姬桓的聲音從樹影背後傳來。
二師兄猛地一下坐直身子,順手就把酒壺連帶著酒杯子裝入寬大的袖兜。都說“小別勝新婚”,姬桓一走多日,他自然應當保持一派好的形象來迎接他。
“阿桓回來了?”
姬桓從樹影裡走出來,月光在他身上渡了一層淡淡的光輝,看上去有些不真實。他的懷裡抱著個人,看輪廓竟是個女子,女子周身的光華與姬桓交相輝映,直看得二師兄心驚肉跳。
“堇丫頭?”二師兄嗓音乾澀,不確定喚了聲。
無人應答,姬桓卻是抱著女子走近了,當月光襯著那張蒼白的面頰映入二師兄眼簾時,他忽然覺得心頭沒來由的跳了幾跳,直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卻一時又想不起來。二師兄疑惑地問姬桓:“堇丫頭怎麼了,他不是應當和師父在一起麼?”
聽到二師兄的問題,姬桓略略有些不悅:“師父?你是該好好問問你師父的下落,堇紗落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保護弟子的。”
被姬桓說得愣住,過了會兒才回過神來,有些委屈的望著姬桓已然越過他身側的背影:“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師父他要如何行事怎麼是我控制的,你又何必怪我。”越說越覺得委屈,一方面覺得姬桓今日態度極差,另一方面又潛意識的覺得老頭子太不靠譜連累他。於是,他乾脆不顧形象,從袖兜裡拿出酒壺,發洩一般就著酒壺一飲而盡。
牆頭上,一道閃電般的身影掠了進來,二師兄懶懶地抬了抬眼角,瞧見是雲昇,便不再理會,索性枕著一隻胳膊趴在桌上假寐。
雲昇走近,稀奇地望了望平日裡活力四射地長樂兄今日竟然萎靡至此。二師兄本來是不想搭理他的,奈何一肚子的火氣噌噌上竄,於是一時沒有忍住,便對雲昇發洩出來:“看什麼看,沒見過別人喝酒啊,小破哪涼快哪待著去,別打擾哥哥我休息。”
雲昇正被二師兄兇得莫名其妙,正在猶豫要不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忽然聽到姬桓的聲音。
“雲昇,還不進來?”
雲昇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淡淡地瞥了一眼二師兄便大步走近房裡。
庭院裡,二師兄趴在桌上漸漸睡去,夜風帶著溼氣輕柔地給大地蓋上一層紗衣。
………
安陽城內一處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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