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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舒服。”
我在一旁猛點頭,大師兄一向都霸道慣了,從來不問別人需不需要,總之只要是他覺得對的好的,你就得無條件接受。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也挺不錯。我自小調皮不愛在宮裡呆,現在想來多半就是因為王宮裡人情淡薄,無論走到哪裡再親近的人也得忌憚三分。我討厭急了這種感覺,便嚮往著尋常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用勾心鬥角,高興了就笑,不高興了就哭。”頓了頓,爾雅笑了起來,“你看,我現在不是實現了嗎?這裡的一切是多麼真實,堇紗你仔細聞聞,是不是有股柴米油鹽銅臭氣。”說罷,她很期待地看著我。
我伸長了鼻子聞了聞,孜然配合著炭火烤的羊肉嗞嗞作響,香味順著我的鼻腔跳躍開去,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烤肉串的味道才最真實。我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接過冒著熱氣的羊肉串衝爾雅招手。
後來我們一人抱了一罈酒找了個相對僻靜的湖邊對面而坐,一口酒一口串,扯些有的沒的。羊肉串吃完了,我倆就幹喝酒,喝著喝著覺得無聊,我便起意說些有趣的事情佐酒,爾雅晃著腦袋,笑得有點模糊。
我跟她講了些我流浪的故事,告訴她除了我們中土四國,再往北走有一個地方叫做漠北,那裡有一望無際的沙漠,金燦燦的沙子一望無際,就像置身在一個黃金的海洋。那裡晝夜溫差極大,晚上可以把人凍成冰疙瘩,白天的時候如果在地上打一個雞蛋,轉眼就可以變成荷包蛋,這個時候就要趕緊撈起荷包蛋,不然再過一眨眼的功夫,荷包蛋鐵定要焦。
爾雅咯咯笑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去過嗎?”
我神色一黯,抱著罈子喝了口酒:“沒有,聽別人說的。”
爾雅端著罈子也猛得灌了一口,酒從她的唇邊溢位,灑在了衣襟上。“沒見過算不得真,我給你講個真事兒,你聽聽有沒有意思,有意思你就把酒乾了。”
我舌頭打著轉,口齒不清道:“成啊,不過你得把我逗笑了,笑不起來你就幹了。”
爾雅沒回答我,卻是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姑娘,家裡有錢有勢,可是家人們都忙著掙錢奪權,很少有時間陪她,她的童年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後來她長大一些,一個人溜出家門玩耍,遇到了一個少年,少年生得好看心性也好,會很耐心的陪她玩耍。家人們找到她之後,她還來不及跟少年告別就匆匆分開了。再後來又過了一年她又找到了他,可惜少年卻不記得這個小姑娘了。她只好死纏爛打追著少年,少年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即使被她逼煩了,也不會像家裡的那些姐姐一樣跟父親打小報告。之後的一年又一年,少年都會回來,帶著最好的絲綢和最有趣的小物來看她。那些年,她覺得很開心,即便家庭矛盾逐漸激化,她依舊覺得她擁有了全世界。
然而,那一年,她少女初長成,行了及笄之禮綰了最時興的髮髻,不顧家人反對跑到與他約定見面之地,從日初等到日落,她再也沒有等來那個少年。”
爾雅望著湖面發呆,突然笑道:“後來你猜怎麼著了?”
我搖頭表示不知,心裡只覺得沉甸甸的很難受。
“又過了一年,她找了那個少年整整一年,幾乎翻遍了國家的每一處土地,就在她即將死心的時候,她終於還是見到了他。那天,他穿著一身素白的袍子,身邊牽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年歲的女子,女子並不出眾,但他卻那樣溫柔,與對她不同的一種溫柔。於是,少女終於明白,有些思念只會成為一個人的肝腸寸斷。”
最後幾個字爾雅說得異常用力。她舉著酒壺,張著嘴幾乎兜頭將酒澆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結局說得不清不楚,多半是隻想記住好的回憶,那個少女想必就是她自己吧。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豐富的閱歷委實有些不易,更不易的是即使經過這麼狗血的事情,她還能義無反顧的執意要嫁給他,單單這份勇氣就值得我敬佩。
我端著酒罈,正準備陪她一飲而盡,然而,將將舉起的罈子就被人拿走。我瞪眼一看,姬桓!怎麼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心中正在嘆氣,突然瞧見黑乎乎的樹影裡竄出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那人影不分青紅皂白撈起爾雅就走。
“喂,喂!”我出聲阻止,卻被姬桓捂著嘴巴,直到那人帶著爾雅消失不見他才放開我。
“你做什麼,爾雅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我大聲質問,手上還跟他較量著功夫。
“放心,他不會傷害爾雅。”姬桓氣定神閒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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