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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瞅著對面巷子賣紅豆糕的大叔足足一個時辰,估摸著他瞧見二師兄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夥子無論如何也該心生憐惜的送他幾塊糕嚐嚐,未想直到打烊他也未向二師兄多瞧一眼。我轉頭一臉哀怨地瞅著已餓得面黃肌瘦的二師兄,心裡驀然又想到一句話,神明為你開啟了一扇窗,就必然會為你關上一扇門,好的皮相若是不給對的人瞧,多半還比不上一塊紅豆糕。
沒有帶錢又流浪在外的日子委實不好過,雖說今次出來也沒鬧出個什麼花頭,但畢竟也是出來走了一遭,不若見好就收,連夜返回師門正好還可以趕上明個兒的早飯。
正欲和二師兄打個商量,卻見他定定地望著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眼神哀慼戚的,我心想現在就我們兩人,你再含情脈脈梨花帶雨,我也不會心生憐惜。再一思忖,估摸著他是餓久了才不分物件便敬業的演上了戲,因是不由分說便拉著他掉頭往鎮子外面走。
月黑風高,正適合趕路。
一口氣走出兩條街,二師兄才反應過來,急急地甩開我的手,不滿道:“急什麼急,不曉得哥哥我肚子痛要去方便麼。”
肚子痛?我一愣神,原來方才他同大叔講的內急是真的。我用一種鑑定奇葩的眼神看著他,不動聲色堅持這麼久,二師兄果真不同尋常!
二師兄去找茅廁,我只好在街邊等他。現下已是深夜,稀疏的星子在夜空裡忽明忽暗地閃爍幾下便隱去了蹤跡,空氣溼悶的讓人發慌,估計不多時便有大雨而至。
我瞅著二師兄消失的方向,不禁聯想到了戲文裡那個好吃懶做的二師兄,心中不免又是一陣惆悵。現在去找他,多半路上要被淋成落湯雞,若是過會子去找,只怕也是殊途同歸的局面。反正今夜左右躲不過落湯雞的局面,不如早死早超生還乾脆些。
拿定主意,我一頭鑽進了幽深的街巷。明明還是夏末,不知為何我卻覺得手心發涼,當即加快腳步,嘴裡順帶著吹起口哨。直到滿街道遠遠近近的迴響起口哨聲,我這才略略安心,大著膽子繼續找二師兄。
“吧嗒”冰涼的液體猛然落在我的發頂,我倏地一下掠開三尺,哆嗦著摸了摸發頂,生怕收回手來就看到殷紅的鮮血。時常聽師父講起如今世道亂,殺人越貨的不在少數,更有甚者甚至簽訂了長期明強強掠的不平等契約。我著實害怕遇到這樣的狀況,半眯著眼睛瞅了瞅手心,未發現任何異常,心裡正要舒一口氣,忽然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當頭砸下,地面上立時暈開一個個蠶豆大的印子。
下雨了。
我抱著腦袋一路往前竄,一時不慎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一骨碌滾下臺階,我認命的閉上眼睛準備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不想將將傾倒的身子就被人一把撈了回來,風勢裡帶著一陣淡而溼潤的香氣。
我心頭一顫,雖然千百個不可置信,卻也唯恐就是那個萬一。當下也不回頭,匆匆道:“多謝英雄相救,咱們後會無期就此別過。”
說罷抬腳便走,但是身子卻被人攬住,力道不大,我一時未想到他會如此作為,因是也未脫身。
身後一道聲音低低的笑:“走路還是這樣不小心。”
果真是他!
我狠狠地哆嗦一下,無語望天,心中哀嚎這見鬼的運氣。
“冷麼?”那道聲音還在笑。
我略一掙扎,從他手臂中離開,悄悄地順了口氣,才抬眼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呀,真巧。”
我不敢看他的臉,只得半低不低地垂著頭研究他的衣裳。多年不見,他依舊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一副慣常戲文裡貴公子的打扮,還是十分合我的胃口。細細看去,衣袂會隨著他的動作瀲灩出水藍色的柔光。委實有幾分品味,我十分公正的在心裡給他做了個評價。
他似乎凝了我一會兒,就在我費盡心思搜腸刮肚地想著遁走的理由時,他終於開口,情緒已不復方才明顯,用一種不容置辯的語氣淡淡道:“夜路黑,我送你一段。”
第三章 他有一個鐵粉
咦?他沒認出我麼……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面頰,除了略瘦了些,眉眼骨骼卻是與當年別無二致。還好反應快,就這麼一下子摸臉的功夫,我心思一轉,瞬間明白了他的難處。目下他的狀況確實不便和我相認,若是被旁人看到他半夜裡同個小姑娘獨處,只怕又平白在他的風月史上添上一筆,還帶累了他那些個心頭好吃些子飛醋。
誠然,縱是他想同我相認,我也早沒了與他糾纏的興致。百尺樓頭,他的長劍指向我的那一刻,便已斬斷了與我這個假冒晉孝公主的牽連。既然已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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