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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生辰賀禮。想到此處,睏意散了大半,我眯了眯眼,竟然發現此時此刻我哪裡是在床上,赫然是在馬背上!飛奔的馬背上!
因手腳被綁得牢固,我只能艱難轉頭,載我的人正是尋常戲本子裡強盜慣常裝束——黑衣黑褲黑麵巾。
我琢磨半響,委實參不透什麼樣的人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把主意打到皇帝老子頭上。年紀輕時,但凡遇到捉摸不透的事情我通常都選擇隨遇而安,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馬倒是沒跑多久,在四通八達的衚衕裡拐了幾個彎停到一戶宅院前。機智如我自然繼續假寐,黑衣人把我扛進一間屋子狠狠往地上一摔,愣是疼得我驚叫出聲。
裝不下去,我便索性光明正大的四處打量。首先入目的自然是屋子裡的人,上首坐著個衣著華貴的婦人,那模樣與今日姬桓喚作“姑姑”的婦人一般無二。
婦人盤問了我一堆關於姬桓的問題,我也毫不客氣地打量她。
莫非姬桓是她私生子?因為種種利益牽連她不能入宮,兒子也不知道她這個孃親的存在。這廂她思念兒子思念得緊,只得出此下策綁了我這個未來的兒媳婦打探一番,順道看看他老子挑的兒媳婦滿意與否。
不曉得他娘喜歡哪種路子的姑娘,我只得把能想到的型別略作規整。挺直了脊背,顯得英武些,斂了眼眸垂了頭,弱柳扶風。
這廂我正為自個兒天衣無縫的組合自鳴得意,卻不料那婦人怒火中燒:“下賤的狐媚子,別以為住到太辰宮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今日我就教你些規矩。”
說罷,旁邊立著的更為年長的僕婦踏著扭捏的小碎步走到我身側,不由分說在我身上一頓狠掐。
懵了一瞬,因綁了手足躲不過僕婦魔爪,我也紅了眼大吼:“瘋婆子你們憑什麼抓我,阿桓知道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許是我叫喊起了作用,婦人揮手製止了僕婦,卻獰笑道:“有的是時間,我倒要看看,堂堂姜國太子要不要娶一個小花貓。”
彼時愚鈍,沒聽懂這句話意思,現在回想起來,即便當時明白了又能如何?從頭至尾我都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只有我天真的以為從此以後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
時隔多年,當我重新回憶這段過往,才漸漸明白即便沒有這個婦人,我也不可能順順當當嫁給姬桓,她的作為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要說遺憾,也只能惋惜自己少不更事,誤會了自個兒的心意。若果一開始便曉得了這種感情叫*慕,縱然那日拼得死無葬身之地,我也會問問他,如果可以重來,他會不會喜歡一個叫夏堇紗的姑娘。
第十五章 我的婢女很剽悍
可惜人生不能重來,只能照著既定的戲本子走下去。原以為他們抓我不過虐個三五日,一旦姬桓找上門必定不會輕饒。於是我心安理得的同他們鬥做一團,身上捱打嘴上卻死活不肯認輸。
我沒算錯,姬桓果然來了,只是那時我已被折磨的氣息奄奄,因是未曾看到他身後的女子,那個我一生都想要後會無期的女子。
在太辰宮養了幾日病,眼看著就要行及笄之禮了,但我渾身是傷連下地都費力氣,我急做一團,也不見姬桓來瞅我,只得遣了婢女沸沸去找他,婢女回話卻是見不到他人。
這幾日心中沒來由的不安,琢磨著我可能患了婚前焦慮症,便想著到院子裡散散心。
招呼來沸沸為我穿衣,卻見她欲言又止,想她必是擔憂我的身子,為了讓她安心,我強自在床上做了個鯉魚打挺的動作,誰想她竟紅了眼眶。
我想了想,拿自己打趣安慰她:“你主子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多晦氣。”
哪知方才她不過紅了眼眶,現在眼淚竟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個不停。
為了不讓她瞧出我感動不已,遂端起公主的架勢仔細為自個兒更衣。
費了半天勁才穿好衣服,她終於過來扶我,有了著力點,我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肩上,有氣無力道:“走,出去轉轉。”
她曉得我脾氣倔,只得扶著我往門口挪,待到門口,她又找藉口:“小姐這身衣服顏色不好,要不換件再出去吧。”
我垂眼瞧了瞧,覺得可以將就,便推開了門。
一開門,我驚呆了,成隊的侍衛在院子裡來回巡視,簡直五步一人十步一組人。
我心下一喜,卻又覺得姬桓委實有些勞師動眾,我扭頭對沸沸道:“你去跟姬桓說,用不著這麼多人,太奢侈了不好。”
這廂沸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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