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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就說怎麼找不著呢,原來你這丫頭隨身帶著,”她攏了攏頭髮,“害你又怎樣,本宮想害誰害誰,輪得到你管麼?”
“你不是不想嫁給姬桓,為什麼要來?”我厲聲質問。
她嬌笑連連:“本宮還說你怎麼死皮賴臉不肯走呢,原來是為了姬桓。還真是情深意切啊,你不曉得本宮最見不得有情人終成眷屬麼!”
我怒極,顧不得許多便一巴掌摑了上去。
“來人!”捂著臉,她厲聲喝道。
須臾,侍衛把我倆團團圍住,帶隊的正是晉國使節和姜襄王心腹。
直到刀架在脖子上,我才看清自己是塊魚肉命。
“還不就地正法!”晉國使節喝問。
感覺到刀鋒寸寸滑進肌膚,我才後悔,早知道前些日子就該拐了銀子溜之大吉。
“且慢。”
我驀地睜開眼睛,瞧見姬桓一身喜服向我走來,熱騰騰的一顆心瞬間就被凍成了冰疙瘩。
“殿下不可!”姜襄王心腹攔住他。
姬桓仿若未聞,向我走來。
晉孝公主捂著臉哀慼戚的從我手裡搶過玉印,啜泣道:“這便是證據,當年她害了我,搶了我的玉印,你瞧,這裡還刻著個孝字。”說罷,指著印腳的一個花。
“明明是朵花。”我不由道,想誆姬桓麼?做夢!
只見姬桓臉色鐵青,衝我喝道:“閉嘴!”
“太子殿下莫非想包庇犯人?”晉國使節擋在我面前,把我和姬桓隔開。
姬桓望了他一眼,冷聲道:“蔣大人說笑了,桓之不過想親自了結這個罪人。”
什麼?
我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卻見他握著到步步逼來。
一時間,周遭彷彿都凝固了,我的眼裡只有他和他手裡的劍。我拼命張大雙眼,想要看清他眼底的顏色,卻發現是一潭古井無波無漪。
驀然想到一句話,所有的不幸,只是因為把之前所謂的“幸“放大了比較。
我認命的閉上眼睛,腦海裡閃現的竟是那日他親自來幫我量喜服的模樣。
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我欺身而上,感到劍鋒刺破我的胸膛,我想,一切都結束了,來生我只有一個願望,我想做一把剁肉的刀。
第十七章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千萬別有人紅著臉
後來聽師父說當時他就在現場,私心裡便有些怨念他為何不早點救我,也免我受一番皮肉之痛。
師父自然是忽略了這個問題,卻不依不饒的同我計較什麼皮肉痛哪及得上心頭痛,他瞅著姬桓最後的眼神那可真是哀莫大於心死云云。
被師父這麼一念叨,害我平白擔心許久,擔心他是姬桓的爪牙。
回憶到這裡,必須得掐斷了。原想著憶一憶那個“姑姑”的作為,沒想到平白想了這一連串的事情,真是傷神啊。
我摸了摸因用腦過度微餓的肚皮,拍拍小馬:“走嘍,姐姐帶你吃飯去嘍。”
騎著小馬將將穿過紫藤花林,一騎白馬揚起了滿地塵沙擋住我的去路。這人是不是風月場子混多了,連攔人的手段都這麼狗血!我懶懶得抬了抬眼皮,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和姑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姬桓問。
哎呦喂,誤會?你姑姑差點害死我,這也算誤會?
轉念一想,當日他救我,總不可能沒見過他姑姑,莫非綁我那件事是他倆串通一氣?
越想越覺得極有可能,我呵呵一笑:“興許我跟你也有點誤會。”說罷,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誰知他那匹白馬竟伸長了腦袋蹭到我小馬脖子上!哎呦,這是打算先降服了我的坐騎,好讓我束手就擒麼?
姬桓蹙眉,神色凝重的好像我欠了他一條命似的,居然還伸手要來抓我!
“堇紗,你和姑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我側身躲過他的魔爪,冷笑道:“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到頭來還問我發生了什麼?”
“算計你?”
這是不認賬的節奏麼?我瞟了瞟他,瞧他面上種種神色走馬燈似的晃了一遍,琢磨著反正過去這麼多年了,是非曲直反正咱們早已說了再見,何必非得糾結個對錯。
因是我很豁達地撥開他家白馬馬頭,再幫自個兒小馬捋了捋毛,才淡淡道:“你說的對,有誤會。不過有就有唄,多大點事兒。”
“走嘍走嘍,馬兒馬兒咱們吃飯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