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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姨娘更是抓住了話柄:“什麼樣的主子調/教出什麼樣的下人!你看看你院裡的人給你慣得,好吃懶做,把其他人都給帶壞了!”
她這句話說的倒是實情,徐夫人流著眼淚,一聲不敢出。
徐辰先把圍觀的姨娘們打發回去,再走上前說道:“陳姨娘,爹爹要靜養,你少說兩句罷,不要再讓他煩心了。”
陳姨娘這回大概是真動怒了,氣焰雖然降了下去,態度一點都不軟,道:“小姐你心疼老爺,我跟在老爺身邊三十多年了,又何嘗不是。他近幾月時常心口疼,也不讓我跟你說。大夫總說他過度操勞,還不是為了你出嫁的事?但夫人可出過一份力?天天養貓逗鳥,日子過得好不愜意。難道小姐不是夫人的女兒?但凡有良心的,也不會對女兒的婚事不聞不問的。”
徐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倒是想幫忙……但老是,老是越幫越忙……”
徐辰嘆了口氣,對她道:“爹爹才歇下了,娘你過會兒再來瞧他罷。珊瑚,陪夫人回房去。”
總算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徐夫人,徐辰把陳姨娘叫到一邊,問道:“姨娘,你方才說爹爹最近時常心口疼?”
徐定文有些念舊情,陳姨娘雖然是姬妾中年紀最大的,去她那裡的次數反而最多。
陳姨娘道:“是呀,而且一次比一次厲害。說起來也奇怪,好像每次發作,都是在月初月末的時候,比女人的月信還準。問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可能與五行陰陽有關。當年老太爺、老夫人在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心上有什麼毛病,怎麼到了老爺這裡,就來了這麼一出。”
心臟方面的疾病不一定是遺傳的,老太爺老夫人沒有,老爺子有,倒沒什麼奇怪的。令人在意的是那個發作的時間。又不是狼人月圓之夜就會變身,發作的時間這麼有規律,不像是疾病,倒像是有人搞鬼。
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回想了一下,徐辰對琉璃道:“讓望北去茶室等我,我有話跟他說。”
她花了一刻鐘快速換下禮服,換上日常穿的衣裳,去茶室之前,先折去一個地方取了一件東西。
望北已經耐心等著了,雖然顯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徐辰把茶室的門一關,雅潔的室內只剩下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張矮几,几上燃一爐嫋嫋的蘇合香。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先開了口:“十八,我問你,你有沒有話要對我說。”
他的表情略顯不耐煩:“什麼話?”
“關於今天老爺突然昏厥的事。”
望北眉峰往上一挑:“你懷疑我下毒?”
她倒承認得痛快:“是。所以想聽你親口解釋一下。”
“解釋就是我沒有動手。”他坐得筆直,冷冷地說,“老爺昏倒的時候我並不在賬房裡。”
“讓毒藥發作的時刻推遲,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不是麼?你可以在別的地方給他下毒,等你走開了才讓毒藥發作。”
他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得很緊:“要是你不信任我,怎麼找都是能找出理由的。”
徐辰道:“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了。不如你把那天毒耗子的藥拿給我看,要是還在,我就相信你。”
“那藥自然已經給耗子吃了。”他絲毫不退讓。
她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死掉的耗子呢,總該有的吧?扔在哪裡?就算埋掉了,你也可以指給我看埋的地方。”
“那種髒東西,埋了也不乾淨,徹底燒成灰了。”
看來他今天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徐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袖中摸出一隻杯子,輕輕擱在矮几上:“我想請教一下你,這杯子是什麼來歷。”
他拿眼角掃了一眼,“釉色青瑩,光色柔和,白胎,是龍泉青瓷中的弟窯。我記得我第一日的時候就教過你了。”
徐辰笑笑說:“我自然記得,只是想複習一下。我還記得,這種茶杯最適宜用來泡綠茶。”
她站起來,在茶室存茶葉的櫃子前面來回找,“用哪種綠茶呢……誒,其實我只認識龍井,還是這個保險,肯定是綠茶。”她自言自語似的從櫃子的那一排茶葉罐子上找到龍井,搬到矮几上,開啟蓋子,用茶匙盛出一些放進杯子裡,再去拿坐在炭爐上溫著的茶壺。
望北一直看著她前前後後地忙碌,沉默著,一語不發。
“水要七分熱,我也記得。”她輕輕地拿指腹快速觸碰了一下茶壺壁,滿意地點頭道,“剛好。”
清澈的水很快注入了杯子中,至標準的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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