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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兇了,沒有幾個女孩子會喜歡的。
他幾乎可以肯定艾肆又要碰個釘子了。
望北卻沒料到她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驚喜地嘖嘖稱讚道:“好刀!”一邊已經熟練地將刀身抽了出來,仔細賞鑑了一番,越發喜歡了,“真給我了?要反悔趁早,等等想再要回去,可別指望我能答應了。”
二一、寶刀似美人
為了增加砍劈的力度,一般馬刀做得較重,刀背厚實,這刀卻明顯經過了改良,考慮到使用者是女子和實戰要求不高的特點,從刀柄到刀身都輕靈許多,通體烏黑,刃口鋒利,刀身上遍佈行雲流水的暗色花紋,自有一種低調的華麗。
她一看即愛不釋手,用指腹一遍遍地撫著那上面的雲梯形花紋。
見徐辰喜歡,艾肆笑道:“看不出來,小姐還是個懂行的。那小姐可知這刀的來歷?”
從刀身的材質和其上的花紋來看,這刀多半是大馬士革刀它家的親戚了。大馬士革刀是世界上三大名刀之一,起源於印度,屬於該供起來當傳家寶的那種,要是真品,徐辰把自己賣了也換不來一把。她一時忘情,脫口道:“這刀用的雖然是印度的烏茲鋼,但從這刀柄上的紋飾看,應當是從伊朗來的,再不濟也是經由伊朗匠人的手修飾過的。”
徐老爺吃了一驚:“辰兒,這些刀刀劍劍的東西,你是從何處得知的?”自然不會是李先生教她的。徐定文雖然這麼問了,對答案卻早已心知肚明——那是她從前就知道的。她聲稱自己失憶,甚至連字都不認識了,為何會還會知曉兵器?只怕這姑娘的記憶正在慢慢恢復……
話一出口,徐辰也察覺了不妥。老爺子已經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要是她稍有行差踏錯,恐怕他回頭就會去請了那姓章的太醫過來,把她的假失憶強行“治”成真失憶。
怎麼敷衍過去呢,如果說是神仙託夢告訴她的,會不會嚇到老人家……
她正在搜腸刮肚地想哪路神仙是掌管兵器的,艾肆說話了:“這刀倒確實是烏茲鋼的,但我是請來為小姐鑄刀的匠人卻是波斯國的。”他繼而困惑地皺眉,“衣郎?那是什麼地方?我只聽說過夜郎。”
對了,那時候還沒有伊朗這個稱呼,只有波斯。徐辰看了一眼徐老爺,趁機攪混水:“噢,我想說的就是夜郎國。”
“夜郎國還是漢朝時候的事情,如今它只不過一個縣而已,何來‘國’之說?”徐老爺如釋重負般,對她放心一笑,“辰兒,你又不懂裝懂,讓客人看笑話了。”
他以為她只是重複了一遍周府荷花宴上做的事,遂對這個問題不再深究。
徐辰稍稍收斂了一些興奮的神色,但也只是“稍稍”而已。馬上就要離開這世界了,遺憾的是寶刀帶不走,自然要趁還在的時候賞玩個夠本,多摸一把是一把。
艾肆挑眉笑:“小姐既然喜歡刀,不如稍後隨我一道回去。我府中收藏著一些好東西,還沒給別人看過。”他故意壓低聲音,神秘道,“不止有各國蒐羅來的寶刀,還有些刺客用過的匕首和劍,比如魚腸啊,徐夫人匕首啊……”
徐辰兩眼放光,答應得比他預料之中痛快得多:“好啊。”
“胡鬧!”徐老爺厲聲呵斥了她,再向艾肆拱拱手,“艾老弟還沒有成家,辰兒也是未嫁,人多嘴雜的,登門拜訪實在是不合適。”
艾肆理直氣壯:“身正不怕影子歪,管別人說什麼。況且我同小姐是叔侄,侄女到叔叔府上來玩有什麼好嚼舌頭的?就是小住幾日也沒什麼大礙。你說是吧,賢侄女?”
艾肆居然真敢當著他的面拐人,徐老爺氣得不輕,但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只能強壓怒氣道:“辰兒今日的功課還未做,恕小女不能奉陪了。”再讓她待下去,指不定真的要被拐走了。
“那我也告辭了。”艾肆立即介面,“等下次小姐有空了,我讓人來接小姐過府一敘,”他意味深長地看著徐辰,“肆掃榻以待。”
本來挺正經的一個詞,由他嘴裡說出來,無緣無故就帶了三分曖昧。
徐定文立即站起身來,高聲道:“既然如此,我送艾老弟出去。”
他像送瘟神一樣把客人送走了。
人都走光了,書房裡只剩下收拾茶具的望北,以及抱著刀挪不動步的某人。他把她身邊茶几上的杯子碰得叮噹響,徐辰連頭都沒有抬一個,顧自撫摩刀上花紋,一遍又一遍,痴迷萬分。
“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望北又失落又氣憤,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她眼睛還黏在刀上,無意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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