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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自知失言,慌忙道:“我真該打,怎麼對你說了這些話。小姐,你也別問了,夫人的事,不是我能嚼舌頭的。”
她諱莫如深,徐辰卻大致猜到了。老爺子年近花甲,徐夫人卻頂多只有三十五六歲,自然不會是老爺子的原配。看徐夫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她起先以為是續絃娶的哪家千金小姐,但聽琉璃的意思,徐夫人卻是由妾室扶正的。後院女人那麼多,徐夫人又是那樣的天然呆,是怎麼在勾心鬥角中勝出的呢?
深宅大院裡面的爭鬥是一場長盛不衰的戲。不過橫豎她要走了,這些也不關她這個冒牌女兒的事。
下午在茶室裡的時候徐辰又向十八確認了一遍,他被她搞得不勝其煩,告訴她毒藥就快制好,九天後的午夜去他那裡取。
再有九天,她的這次穿越之行便可以畫上一個不痛不癢的句號,回到最初的原始中去。
這等待的九天,她過得十分平靜,照往常那樣刺繡、習字、學茶藝。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來自艾肆源源不斷的請帖了。
那傢伙從登門拜訪的第二天就開始下請帖,雷打不動每日一封,內容無一例外是請徐小姐去艾府上做客。帖子由他家一個金髮碧眼的僕人送到徐府門口,來的時候駕一輛華麗的馬車,說是徐小姐願意的話就可以立刻坐了馬車到艾府去。
徐老爺自然不同意,開始請帖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扔還給那人讓他帶回去。那僕人也不為難,撿起請帖,用生硬的中原話告了辭,第二日卻仍舊樂呵呵地準時出現。他生得高大英俊,馬車又漂亮,停在府門口,經常引得路人駐足觀看。
徐定文擔心這樣下去會對徐辰的名聲不利,就讓管家派人出去打聽。徐福打聽回來的結果卻讓他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老爺,外面的人都說,幾次三番讓人家碰了釘子,徐家架子太大,不知好歹哪。”
徐老爺簡直覺得自己耳朵有毛病了:“什麼?那艾肆什麼風評,長安城裡又不是沒人知道,我不願女兒與他有來往,我還有錯了?”
徐福試探著問道:“老爺是不是沒仔細看請帖?”
“那種帖子,瞄一眼就知道寫的是什麼了,還用細看?”
徐福道:“老爺,別人說我們徐家傲慢,全因為這幾天的帖子不是艾公子發的。他府上有一位妹妹,單名一個‘暮’字,剛隨他從那南蠻之地到長安的,廣散帖子請了各家小姐品香,順便也是學一學長安城本地的禮儀和規矩。合情合理的,接到請帖的都去了,唯獨我們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是故落了個傲慢的說法。”
徐定文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番。請柬是艾府的下人送過來的,他就預設是艾肆寫的帖子,還真沒留意落款是誰。
從來沒有聽說過艾肆有什麼妹妹。不過生意場上打聽訊息的時候,只會關心對方對家業有影響的男丁,姑娘家容易受忽視,真的是“養在深閨人未識”也不一定。
“打聽清楚了,艾肆真有妹妹?不會是他哪裡勾搭來的女子罷?”聯想到艾肆往日的版版劣跡,徐定文懷疑道。
“不會有錯的,建陽公主都去過艾府了,他總不能欺瞞公主罷?”
“建陽公主都去過艾府了?”徐定文大吃一驚,這艾肆究竟是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居然剛到長安,就能讓當今聖上的長姐屈尊降貴登門拜訪。難怪世人要說徐家架子大,公主都去了,你一個小小商人,居然敢推三阻四,豈不是把自己看得比公主都要尊貴,豈不是蔑視天威麼?
他當時冷汗就要順著背脊往下流,忙著手安排第二日送徐辰去艾府拜訪。因為艾小姐只請了些未出閣的小姐,有點找閨中密友的意思,因此徐定文不便同去,只讓幾個幹練精明的丫鬟婆子陪著。
那時候,已經是第八日的晚上了。艾小姐請人的名目是品香,徐辰在老爺子的命令下不得不連夜惡補了些香料的常識,以至於在這個時代的最後一晚,做了一個芳香四溢的夢,夢裡盡是些檀香、藏香、蘇合、龍涎……
第九日早上,艾府的那個僕人又來送請柬了。徐辰上馬車前,估計著午後不一定能及時回來像往常一樣給徐夫人問安,決定走之前去給她請個早安,順便……也是告別了。
永別。
她讓艾府來的下人稍等,帶著琉璃往夫人院中行去。
遠遠地,徐辰看到徐夫人與一個女子站在石拱橋上,似是在爭執些什麼。她還沒看清,琉璃就來拉她的袖子:“小姐,我們還是走吧,回來了再給夫人請安也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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