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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卒並遊手好閒之人,幫忙裝車、清理現場。艾肆出手大方,給的工錢多,也不計較他們工作之餘順手牽幾件小傢俱、小擺設走,看那意思,是萬事不論,只求速速離開長安了。
“艾老爺作甚麼走得這麼急?跟逃難似的。”不少人都有這個疑問。
另一些人則告訴他們:“你們沒趕上今早那事?徐老爺不肯把寶貝女兒嫁給他,他傷心啦……可憐的,都開始說胡話了。不過他也不蝕本了,據說他和那徐小姐兩情相悅,都已經私定終身,小周將軍(估計/十有八九/肯定)要撿他剩下的了……”
括弧裡的詞隨轉述人的不同有分別有不同的版本。於是早上“沒趕上”的人,也知道護國將軍他未來的兒媳,同一個花花公子相好了。
一時間滿城風雨。徐辰的名聲是徹底臭了,而且看傳言那趨勢,有愈描愈黑之勢。
徐老爺焦慮得頭髮掉了一把又一把,唯恐周家藉機退婚去尋找下家。如此一來,不僅女兒嫁不出去,前幾年投進去軍隊裡去的、白花花的銀子也是沒臉要回來了。
當事人倒很是寵辱不驚,對自己的“清譽”相當無所謂。徐辰的傷還沒好,徐定文不敢打她,只能把她禁了足,去哪裡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不準再踏出徐府一步。
一個月之後。來自南疆的加急書信送到徐老爺的手上,信箋背面,“護國將軍”四字印章火紅如血。長安這邊鬧得人盡皆知,想是周府早已有人將這邊的情況報告給了兩位駐守邊疆的將軍。只是不知道他們如何裁決?
徐定文抖著手拆開信。讀完長出了一口氣,這才驚覺背上已俱是冷汗。
周家比他預料中的要仁義多了。
信中說,事已至此,制止謠言的最好方法,便是讓兩個早已定親的人完婚。若是成了婚,夫妻恩愛,琴瑟和諧,謠言也就漸漸平息了。
但是邊防是國家大事,指揮將領實在走不開。所以,兩位周將軍煩請徐老爺親自送女兒去南疆成婚。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很勤奮啊有木有,求表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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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五四、破罐子破摔 。。。
軍營裡不能有女人,但將軍在駐地附近的小鎮上有別院,可做成婚之用。
若是將女兒送到那邊陲之地,勢必一切從簡,徐老爺預想中的風光婚禮也會成為泡影。但周家不嫌棄徐辰地位低名聲又不好,已經是很大的恩惠,徐定文不敢再奢求更多,立刻修書回了信,表示如此安排甚好。
準新娘的傷還未好透,出門遠行須選個黃道吉日,加上打點嫁妝還要費些時日,徐定文把動身去南疆的時間定在了二十日之後。
徐辰得到了訊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照樣該吃吃該睡睡,老爺子盤問她和艾肆的事,她一概以蒙娜麗莎的微笑回應。徐定文只當她預設,暴跳如雷之餘,對她嚴防死守,怕最後的關鍵時刻再出了岔子。
自從老爺子回來,徐寅待在家裡的時間更少了。
眼前沒有噁心人的蒼蠅到處閃,徐辰過得十分舒心,胃口大開,小核桃接連吃了好幾罐。為了防止她跟外人有接觸,徐老爺把李先生和繡娘也給辭了,她無聊到了極致,就研究那些裝核桃用的、精緻的小茶葉罐子,或是翻到幾張描紅紙鬼畫符一樣練練小楷。
琉璃回到徐府之後卻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不復先前的天真開朗。有一日侍候徐辰吃飯,明顯地有些魂不守舍。
徐辰一隻胳膊還吊著,無奈萬分地把頭扭開:“我不是大象……這個,用鼻子喝湯,還是有些難為我的。”
琉璃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手中的湯匙正在朝她鼻子裡送,慌忙縮回手。
徐辰順口問道:“你最近不大對勁啊,怎麼了?”
誰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引來了小姑娘的嚎啕大哭。琉璃把碗一放,眼淚噼裡啪啦地掉:“嗚哇……小姐我對不起你……那天早上是我回來告了密,老爺才知道的……哇……”
“別哭別哭,我早就知道了。”徐辰一個頭兩個大,說實話琉璃的告密是她計劃中的一個環節,她有意引導為之的,沒想到琉璃如此自責,這倒讓她內疚起來,“這事不怪你,都是我的錯。”
琉璃非但沒有好受一些,反而撲通一聲在她面前跪下了:“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也得到報應了……求求你幫幫我……嗚嗚……”
徐辰聽她話中有話,問道:“報應?什麼報應?”
琉璃哭道:“我爹孃……我爹孃……”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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